此文上接季锋之接龙(十)
话说暖玉别了鲁啦和晴天那两个小毛崽子,一心想找到季峰,好完成“佛面大侠”萧月月师兄交给的任务:杀了季峰。可季峰到底长什么样儿,暖玉并不清楚,听江湖人说季峰的眼睛像藤格尔,鼻子像刘德华,脸长如张丰毅,脸黑如齐秦,跑得比刘翔还快,武功比李连杰还高。还听说那斯软硬不吃,想冲他耍横,他准和你拼命,扒下管他叫爷,他照样会踢掉你两门牙。
这下可难坏了暖玉,从南到北,多东到西,窜了一趟又了趟,眼小的,鼻子不大,鼻子大的,脸不长,脸长的,长得又白,好不容易凑齐了,跑得比乌龟还慢,跑得比兔子快的,手又无缚鸡之力。愁得暖玉整天用手拍自己的秃头,时间长了,秃头上便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于是,被落花师妹取笑:近看是个头,远看是座山,此山叫啥名,原来五指山。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暖玉因自己的五指再次印在秃头上而觉得天旋地转时,于眼冒金花处,想到了一个高招儿,于是赶紧拉住落花师妹的手:
“师妹,有了,我们到处张贴小广告,我就不信找不到季峰那斯。”
广告内容如下:季峰,男,23岁,小眯缝眼儿,大鼻子,脸长且黑,走路迈八字,双眼易向右上方斜视。好勇斗狠,没人招惹还想练练手劲儿,倘若遇到有人打架,必定插手,直到把双方打扁为止,人送外号“二愣怔”。请知其下落者拨打电话7654321,必有重谢!
广告张贴当日,暖玉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有人说在哈尔滨发现了季峰,说得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于是,暖玉一掀衣襟,驾起如祥云风便飞去。到指定地点一看,见一傻子流着涎水,斜着眼睛,在垃圾堆边拣东西吃,气得暖玉秃头上头发根子直往上窜,只得脚一跺窜上云端,可越想越生气,忘了咒语,险些跌进黄河里。
回到静修庵,落花便一脸正经地说:
“师姐,这回一定没错,有人说季峰正在布达拉宫朝圣,现在去还赶趟。”
暖玉怕再上当,沉思不语,落花赶忙攒掇:
“师姐,去吧,西藏是片圣洁的土地,圣洁土地上的人们也一定是圣洁的,不会骗咱的。“
暖玉想想也是,谁敢拿布达拉宫开玩笑,于是,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脚一跺,向布达拉宫飞去。
只一眨眼功夫,暖玉就飞抵了布达拉宫的上空,可瞅了半天,就是没有降落地。望着布达拉宫如潮涌般的人群,暖玉才想起,进藏铁路已经开通,有两骚钱的人们都来这儿显摆,别说是人已无插足之缝儿,就是鸟都因不敢拉屎而绝了迹。暖玉本想降至宫顶,但怕被圣徒们给天葬了。于是,只得找了个远离布达拉宫的偏僻地方降落,然后,快步向布达拉宫走去。
可等暖玉到了那人所说的布达拉宫脚下的第八根电线杆那一看,小脸儿立刻煞白,只见一胖贵妇人正和一小她很多的小白脸儿在接吻。暖玉本想双掌地推,把那贵妇人打翻在地,然后再冲着小白脸来个黑虎掏心,又怕围观者以为自己看上了小白脸儿,想咱在佛门净地修行已几年,已然清心寡欲,如果被人泼一身污水,岂不有渎师门。于是,强忍怒火,手下留情,饶了这对狗男女,飞回净修庵再想辙。
落花得知暖玉又是空手而回,吓得躲在自己房内不敢出来。暖玉在大堂等了半天,也不见落花来敬茶,于是大喝一声:
“丫头,出来!躲过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等落花颤颤抖抖来到暖玉身边,暖玉本想发作,但见落花眼多大泪多大,也就动了恻隐之心:
“这次我就饶了你,如果下次再拿师姐开涮,小心我把你‘葬了’”
落花心里滴咕:“若真被黛玉葬了,也就死而无憾了。若被你这个秃子葬了,死也不会瞑目。”但也只能强颜谢恩:
“谢师姐网开一面!下次落花一定打探准了再回师姐。”
“这次且饶你一命,不过,你得想出个更好的引季峰‘出洞’的招儿,将功赎罪,不然的话,就剃掉你的一头秀发,不再让你带发修行!”
这下可捅了落花的软助,头发可是落花的命根子,落花曾言:有头就有发,无发便无头。落花闻听师姐一番恫吓,吓得早已匍伏在地,嘴已啃泥:
“师姐,在你去布达拉宫以后,丫头也没闲着,经放出去的探子再报,说季峰也有‘一刀致命’处,那就是见着美貌的女子便两眼放电,嘴角流涎,手脚皆软,武功俱失。只要我们以美色勾引,就一定能引他上钩。”
暖玉听后哈哈大笑,声如男子,吓得落花一激灵,暖玉自己也吃了一惊:
“难道自己修炼了这几年,已然变性?”
只一想,暖玉便觉得心里巴凉巴凉的,本来自己是为了负一时之气,而暂离红尘,只想等师兄回心转意,便逃离佛门,同师兄苦海共渡,可一旦变了性,那不就全玩儿完了吗?别说到时候师兄更不会多看一眼,就是武大郎重生,也会逃之夭夭啊。不过,这都是暖玉的心理活动,面对落花,暖玉依然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面孔。
暖玉一听落花的主意还不错。净修庵皆女色,其中不乏美丽者,派几个下山去勾引季峰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再一想,暖玉又把头摆得如吃了摇头丸。哎,长得再美,秃着个头,谁看得上啊,别说是风流成性的季峰,就是八辈子没见着女人的,临往怀里拥,估计也得把眼睛闭上。
正当暖玉伤感之际,低头一看,落花还趴在地上哆嗦。有了,这不是个有头发的吗,而且长得还有能让什么沉什么落之容,想必季峰那斯见了一定挪不动步,到时,根本用不着我动手,只让丫头在他的酒里下毒,便会不费吹灰之力搞定。于是,暖玉前走几步。扶起身如筛糠的落花:
“丫头,起来吧,看把个美人儿哭的,姐姐要心疼的哟。去!洗把脸,把姐姐几年前从地摊儿上买来的化妆品都抹上,洗个澡,换上你从家里带来的衣裳。”
“师姐,你这是……”
“派你去勾引季峰,一旦得手,用毒酒杀之。”
“是,师姐。”
“下去吧,睡个好觉,明天早上我让丁香花送你下山。”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暖玉就让丁香花一路护送落花下山,但见落花:一头秀发垂垂洒洒,一身轻纱柔柔摆摆,一脸花容羞羞答答,直看得暖玉目瞪口呆:
“这丫头!别说是男人,就是我这女人见了都春心大发,要是男人见了还不当场晕死啊!看来,此招儿必大获全胜。”不过,暖玉还是多了个心眼儿,说是派丁香花护送落花,其实是让丁香花一路监视落花,只因落花红尘的恩恩怨怨始终不能抛却,怕她一旦真的遇上了对眼儿的而私奔不回,那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吗?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在落花和丁香花下山后的第十天傍晚,暖玉接到了丁香花的飞鸽传书,上写:大师姐,落花已被季峰“俘虏”,二人去向不明。暖玉看罢,便觉胸闷气堵,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文已被编辑[季锋]于2006-10-19 12:23:2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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