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回忆着写我们过去的那一些可以笑死的人的事,可我始终改不了自己的性格,所以只好努力的去写,至于看了后是笑还是哭或者是麻木抑或是我在制造垃圾文字来占据空间。我都认了,因为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去用快乐的心情来回忆,然后把它变成实在的画面,让我自己重温一段回忆。
可我毕竟是个忧伤的孩子,从那时到现在,也许还有未来。
我想达到的是一种忧伤的快乐,但很难,很难。
此文献给我最好的兄弟宋健。
(一)
阿健长的很平常,但你还是一眼可以找出他的。他的头发很绻的,像挠丝狗(我们那里的一种叫法,学名叫什么我就不晓得了,就是一种不怎么大,毛很绻的那种狗),以至我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他来自赤道,如果他皮肤坳黑的话。
他是个很搞笑的人,总是能让你高兴起来。
小学的时候,他学习很好的,唱歌也很好,而且搞笑是一流的,所以在班级很是受女生欢迎。我就是很嫉妒了,别的也就无所谓了,受女生欢迎就不行了啊。
上课的时候,他总是挠我让我发笑,我是很不能忍受的,于是就大笑起来。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我们俩用双手抱着头,然后双腿分开,背靠着墙,就这样。我现在还能想象得出那时的疼痛,三四分钟就落地一次,到最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是我们不想起来,而是我们的腿脚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的好象已经不存在了,已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那时,我对他说,我要杀了你。
他就乐了,走都走不动了还杀我,做梦吧。
可我还是坚强的扶者墙站起来了,那时他就有了害怕的理由。
我左手扶在他的头上,然后举起右手向他打去,当我的手距离他的身体还有五厘米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就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呵呵,知道错了啊,晚了,我说。
哦,那就别怪做小弟的不讲义气了,他说。
燃后他用手轻轻的推了我一下,那时我就有了飞翔的理由。可在怎么有理由还是没用的,我不得不告诉自己现实是残酷的。还好体育课老师教过前滚翻,我在自己身体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使了个必杀,两手用力撑住,头往里一缩,身体成个拱字型,然后一用力,便轻松的过去了。
漂亮,阿健喊道。
呵呵,幸亏俺练过,我笑道。
放学我们是互相搀扶着回家的,我们就像刚打完最后的战役,满脸的创伤。
还好没有残废,第二天我们便又像一个勇猛的战士一样回到了战场。
(二)
那天我想我记得很清楚,清楚的目目在现。
那时应该是四年级,由于我们学校班级不够,就把我们四年级搬到中学部了。那些初中生凭借比我们大,并且这个学校又是他们的地盘,所以经常欺负殴打我们这些小学生。
可我们天生又什么都不怕,况且又年少气狂,难免惹是生非,难免看人不顺眼,难免心高气傲,难免被别人看不顺眼。
下课后我和阿健一起去厕所,在里面一个老几在抽烟,大概比我们大几岁而已。阿健看到后就不爽了,一面撒尿一边说,还他妈得多大点就开始抽烟了啊。当时整个厕所里面就那个老几一个人在抽烟,鬼都知道是骂他的。
你他妈的骂谁呢?还想不想在这个学校混,那个老几骂道。
我他妈的就是看这种人不爽。
我就是骂你的,你他娘的还抱我爽啊,我在不在学校混管你个鸟事啊,我骂道。
那个老几把烟头扔在了小便池里,发出 “吱吱”的声音,残留的火星在便池里挣扎。
我分明的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拳头握的紧紧的,等待着到来。
我就跑了过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血就染红了我的手和他的脸。阿健趁机一脚揣在了他的背上,他一个踉跄就摔到了在地。然后我们跑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安静了不少。再也没有刚才那么吊了。
就这么衰还叫我们不在学校里混,你他妈的撒泡尿自己照照,也不看自己几斤几量,阿健道。
我们一挥手便潇洒的离开了。
然而没人知道潇洒的背后是要承担责任的,而且要付出后果的,而且是相当严重的。然而没想到的是来的那么快,那么凶,我们连准备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沉默,默默的让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沉在海底,闷而沉,海上的再大的暴风雨我们也感觉不到,然而那潜在的危险已经越来越近。
然而可悲的是我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还在快乐,还在享受着世界的美好。
阳光清澈的普照着,我们抬起头闭上眼享受这份美好。小草已经偷偷的露青了,杨柳已垂,燕儿已在,连花儿都微笑,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还有什么理由难过。
可一切的一切危险都在美好中。
下午我安详的坐在班级后面的老槐树下安静的仰望,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射向地面,围着我成一圈。我透过缝隙看到了天空,还有白云,鸟儿掠过,闭上眼就有了飞翔的自由。
小三,快跑。
我听得出是阿健的声音,我更听的出是出事了,所以我第一时间爬起来就跑。然而一切都晚了。
我和阿健被堵在了死角口,我们便看到了我们打的哪个老几。
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吧,我看着十几个人说。
给我打,他说。
结果就是乱打起来,我和阿健说好了,哪个都不打,就打他一个人。所以你可以想象的出那场面。
我和阿健抱着头,在他们的群打下,用力的向那个老几冲去,就这样无论他们怎么达我们,我们都没有放弃打那个老几。结果我们俩围着他一个人打,我们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的,因为外面有十几个人在围着我们打。不知怎的,突然一把明亮的东些向阿健砍去,在那一秒,想都没想把手伸了过去,鲜血顿时流出。我看到了自己右手的食指,模糊的肉翻了过来,血还在往下滴,白色的骨头上染者血红的颜色,在阳光下沸腾着。看到如此情况他们都吓的跑了,只剩下我和阿健躺在地上。
那时我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就开始了乱转。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在了医院。阿健在我旁边,妈妈也在,我看得出她哭泣过。
结果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以为可能要截指,可还是留下来了。
现在我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个疤痕,从手指头一直到指尾,大约有二十厘米,让我深深的记着这段忧伤的痛,也给了我最大也最深的教育,让我知道有些事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阿健和我说,如果不是你替我挡那一刀,也许……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那一刀是我应该的,如果是你你也会的,我说。
然后我们就抱在了一起。
(三)
六年级的时候,那天上语文课。
我们语文老师有个外号叫老安,然后阿健就在那编顺口溜了。
早安,good morning ,晚安,good morning,老安,good morning。
然后他就写在了一张纸上,做成一个纸飞机,从后面传给我。
把飞机扔出去,他小声说。
在上课啊,你疯了啊,我说。
你不敢,他说。
我就有了冲动的理由,把飞机用力一掷。
老安正在黑板上写题目,谁知那飞机饶了一圈,大摇大摆的从他眼前飞过,然后在他的面前折了几个s型曲线 ,落在了他的脚下。
我晕,死定了,我想。
老安当场大怒,空吼道,谁干的,给我拣回去。
我只好低着头走上去,不把那个拣了回来。
阿健在下面笑个不停。
事后我和阿健说起这件事,他还是笑的半死,还说他做的飞机特牛。
(四)
那年夏天特热,所以每天中午我们都去沭河(我们那里一个比较重要的河流)洗澡。我们为了走近路都是走菜园里的。
那天我们和往常一样去洗澡,经过菜园的时候阿健驻足了,阴笑着。
这是我们班毛眼家的黄瓜地(因为此人眼睛比较大而且眉毛超长,所以就有了此外号),我们就……,他说,还阴笑着。
于是我们就像纳粹一样疯狂的作案,连一个黄瓜纽都没给留下。
我们一笑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毛眼和我们班同学说,他家黄瓜被偷的一干二净。
我和阿健便在旁边笑了起来。
不会吧,你家黄瓜还有人偷啊,知道是谁吧,阿健问。
怎么没人头啊,连一个小都没剩,知道还在这说啊。
呵呵,那就好,我说。
然后我和阿健走到教室外面笑个半死。
(五)
我要转学了,阿健也转了,很巧的是我们转在了同校。
可我们很好见面了,不在一个班,学习又很忙。
就这样使我们放弃了许多。
我便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所以我初中时候学习很好的。
中考我考的的很好,而阿健多交乐2000多块才和我来到同一个高中。
就这样我们始终在一起。
走过风和雨。
(六)
高中军训的时候,我们俩不是迟到就是不去,要不我们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所以每次我们都被罚冲四百和100个俯卧撑。然后我们就装晕啊,要不就死睡在地上不起来。
晚上我们可以从学校的栅栏爬出去,我们去打街机,然后去看通宵电影,早上在回去。
阿健在那时学会了抽烟,也喜欢上了看黄色书籍,每天捧着夜挑。
高一我们在一斑,他学习很靠后,所以老师根本也不怎么问他。
我和他经常第八节自习课都不上,去踢球,我踢他看。
高一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没感觉到时间的存在。
他选了文科,我选理。就这样分开了。高中学习是很忙的,所以也很少碰上。
高考结束,分数下来后,我选择来了上学,而他去当兵了,在北京。
他还我说,每天都在指挥飞机,挥挥旗子就可以了。
那时我就有了看飞机的想法,可不幸的是我至今还没见过一架真正的飞机。
他今年应该回家过年了吧。
好想他,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等待着我们的重逢。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6-10-15 12:12:0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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