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
就这样风一样的飞过。我以冥想的状态靠近速。没有惧,没有怖,生很远,死很远。此时,当无相。
仿若一个工匠,我气定神闲的把距离变成似是而非。或者可以认为是:我在夜下做了个悲伤的梦。梦中,我是无处躲藏的逃逸者,上天入地,最后不了了之。
也许,我已在这一场自设的传奇里深睡了很久,久到不小心就会忘记醒来。
可是,这样深的睡眠中,我依然担心夜不成眠。我会在梦里永远睁着一对醒着的眼睛,它们看着我的梦,我的梦被忧伤的注视,就像大地被天空安静的注视。这是可怕的,世界盛大,无处遮蔽。
其实知道这样的距离是最大的恐慌。速在手边,死在手边,生在手边。所有可能都有地址,然而,我却不知到来的是什么?或许,这就是人生,玄机无处不在。我们奋勇安坐。
《面具》
清晰与模糊同在。一直都是。我想,也许当有一场雨,然后日出东边,欣欣向荣。就像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然后把后来转承给另一个悲剧的起初。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不愁找不到一个好词语。
风长长的吹过,坐下是清晨,起来是黄昏。恍然发白,想想,今日似昨日,今年像去年。真是好,肉骨头一块,咬不动,丢不了。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旋律有了,滋味有了。呵呵。
苏格拉底有此一语(我坦白,只是看了部分语录):分别的时刻已经来临,我们各走各的路——我去死,你去活。哪一个更好,只有神知道。
只有神知道。嗯,这句用的好。神是谁呢?他也太忙了吧。也许我们自已就是神,可是死大抵也是不知。但是,多半一死,马上就可以庄严的神秘莫测起来了。
这一口呼吸在,就千般作孽起来。死要理由,活也要理由。可是大概又是虚一套,假一套,你有面具,我也有面具,看谁斗过谁?哎呀,罪过,罪过(伸手取一面具戴上)。
《乘风而来》
又要旧话重提。以为平常,独坐罢,你已驭风而来。秋天萧索,我心杂芜。
我本不善记忆,可是,关于你,依然细微入致,防不胜防。于我,你是乘风而来,于是无处不在。
很多时候,不动声色是我要修练的。但是,最后,依然轻易被左右。因为,这样绷如细丝,轻轻一弹,早已是惊心动魄。
谨藏,掩蔽。是,一定要这般。成为独醉。诗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原来,也是这般寂寞的幸福。
“故事的结局,我们永远的在一起”。读完,其实,如此凉。世间故事,从来因为没有结局才成故事。故事的起初,便注定没有结局。
日子成堆,人们把它们分成了年,月,日,时,分,秒。于是有了周而复始。一年前的今天如何?一月前的今天如何?昨天的此时如何?上一个小时的此刻如何?于是,一切有了文艺的理由。你看,我现在就这样往前翻,把那些记录的日子与时刻重新反刍。
是不是时间也这样开始长出了苔痕?有一次看到人写:苔痕都长到窗台了。觉得忽然很静。这些日子也就这样沉入水底了?
也许,只是想柔软的读出某个词,当成一首独句诗来温习。一遍,一遍,一遍……。直至秋水长天,日暮途穷,山关万里。
《盅惑》
只是被声音盅惑,迷恋?不,不,不。怎么会只是!要起程,我的船呢?荡入水中央去,又不会泅渡,到底山重水复,如何不难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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