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牵着姐姐的孩子送她上幼儿园,女儿也跟着来了。也好,侄女上的学校是我读小学的地方,也让女儿也看看当年我当年读书的地方,另外最主要我想去看看在学校任教的昔日一同学。
再次走在熟悉的上学路上,昔日沙土路早就铺成水泥路。路边那些民房依旧还是矗立在那,有的保持原样,但大部分已装修过了。可能是清晨太早的原因,没看到什么熟悉脸孔。路上碌碌续续有很多的学生上学,因为下了点雨,花花绿绿的伞藏下个小的学生。看看她们幼稚的脸,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副模样吧!
不知不觉走到校门口,基本没有变,校门上方写着:荷尧中心小学六个大字。不由想起读二年级一回在校门口被一个五年级的男生狠狠的撞上了,鼻子半天都是麻的,幸好没流鼻血。校门口给我印象最多的就是后来当了班干部,袖子别着红分的三杠牌系着红领巾在校门口值勤,点人数,检查卫生等。那时还挺神气呢!
进了校门,指着一楼的一个教室告诉女儿,这是我读一年的教室。那时教室外面的走廊没有铺水泥,是泥土的。有一回妈妈听人家说小孩喝新鲜驴血会身体好,结果有人家宰驴,妈妈拉着我和姐姐去喝那个新鲜驴血,还是空肚子,我不肯喝,但被妈妈逼得没法,一仰脖喝了。结果到了上午上课时,还是反胃全吐出来了,吐出的驴血如猪血一样成一块块,同学们指着我告诉老师:她要死了!然后都不跟我玩,老师一看都吓得到外面吐去了。呵呵,那时我脸色苍白,手脚冰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要死了,只觉得小朋友不跟我玩,很孤独。
走到空旷的操场上,看着整个校园里整体上变化不大,只是装修过了,比以前是好看多了。操场上的篮球场还有跑道也全建起来了,抬头看到另一幢教学楼,我甚至似乎都能看到十几年前我在三楼的那个教室和同学们排练舞蹈的情形。现在想想,哎!真的是岁月如梭。
侄女的幼儿园是学校单独划开的教室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以前是学校新建的厨房和菜园。我们来得比较早,门没开,看样子,还要等下老师。到了八点十五分左右,一个胖胖的老师过来开门,天啊,这不是彭老师吗?除了胖了点外,还是原样子呢。虽然没有教过我,但是她的儿子文俊和我是同班同学呢。我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彭老师。老师一抬头看到我,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周永娇吗?哎呀,都长这么高了。我上前帮老师开了门,组织小朋友进教室,然后坐在老师的办公室,亲亲热热的聊了好久。
说实话,老师叫出我的名字那刻我真的很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居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没一会儿,又来了个老师来登记有没孩子在学校吃午餐,我抬头一看是何老师,同样恭恭敬敬喊了老师,她是我同学吴伟娇的妈妈。何老师也马上喊出我的名字。呵呵,感动,感动!
把姐姐的孩子安顿好后,叮嘱她在学校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然后和她再见。小家伙很乖,亲了我一个后,回到教室去了。我告别老师去找我昔日的同学琴,她也在本校任教。
在二楼办公室没有找到她,反而昌以前小学二年级刘老师的爱人现在是教导主任,她认出了我,帮我去找琴。琴在班上陪孩子们上早读。看着她如蝴蝶般从教室里飞出来,我们俩在走廊来个大拥抱。琴和我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她爸妈都是老师,那时她家好多小人书,如皮皮鲁和鲁西西还有那个两只小老鼠开坦克的我现在记不起来名字,那时候是常粘到她家去。琴从小就长得像洋娃娃特漂亮,长大还是那么漂亮,好妒忌哦。
回到她的办公室,一进门,大部分昔日教我的老师都还在,一个个挨着叫。有的老师还是教姐姐那个班的。看着儿时的老师,迎着她们慈爱的目光,老老实实回答老师所问的问题,如在哪工作,在哪生活等,真有点当年上课提问的感觉。老师们提起我们小学读书的那个班,都说真的可能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班。那时我们班的同学就30来个,也没有说特意组成一个班,是随意编排的。现在长大了基本上大部分都有出息,大家从事各种职业有高级职业经理、公务员、教师、医生、护士、经商自己当老板等等。
因明天要上班,今天还得去赶火车,和老师们聊了一会儿后,依依惜别。牵着小女走出校门,回望熟悉的校园,感慨万千·人家说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我们作为学生何尝不是啊·有时间是要常回母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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