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场永远也无法成为现实的梦的,感受着一种发至内心的痛。
坐着西去的火车,视野开阔了许多,看着窗外移动的影像,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坐上了一辆没有终点的列车,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的可能,这是他脑中唯一的认知。离家是必然的,好象从他出生起便已注定,多少次的离去,都没有这次来的坚决。只拿了个小小的包,就象平日里上班时一样,可是他决定从此不归。
与众多的男人一样,成长、初恋、然后成家、最后是立业,生活好象被定了格,都在按照一个模式在进行着,而爱在他心中的某一处隐慝着。看着妻忙碌的身影,她是个好女人,是一起与他从困苦中走过来的,曾经的磨难没有打倒他,多半是因为有她;而她头上,过早 生出的丝丝白发,却是因他而生,并时时在提醒着他,有一个词语叫“责任”,它无关于爱,无关于情。
随着朝去夕来,时间流逝着,而心一点点的认可了这一切。这天,他看见孩子蹲在地上玩着什么,上前去看,原来是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条小鱼,它围着瓶子的边缘来回的游着,看似很快乐,拥有着一片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却不知终究没有离开那个瓶子。
看着瓶中的鱼,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蹲在瓶子里,深深的叹息着,缓缓的抬起头、与他对视、那眼中带着悲伤,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是他自己。他气愤的从孩子手中抢来瓶子,把鱼倒了出来。掌心中的鱼,在他手中翻腾几下就不动了,而孩子的哭声与妻子的指责,确清楚的传来。看着手中的死鱼,他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就在这样的一个早晨,他走出了家门。迎着霞光,把妻的唠叨关在了身后的屋子里……
从思绪中走回,他调转头,开始打量身边的同行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麻木的神情,对面坐着一个年青的女子,正在用研究的眼光看着他,他回视。那是个漂亮的女子,雪白的肌肤,在淡紫色衣裙的衬托下,闪着晶莹。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对视,女人的眼光干净没有杂质,他深深的跌了进去,他好象看到了爱的踪迹。
列车在前进着,时时传来鸣笛声。他与她就这样的对视着,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两人一起下了车,她挽着他的手,眼光依旧交织在一起。他们进入了一个旅馆,褪去身上的束缚,爱着彼此。抱着这轻柔的女人,心中满是欣喜。
梦里他又回到了才离去不到一天的家中,年幼的孩子坐在地上哭着,妻躺在床上,满脸的泪,泪化成了血水滴滴点在了雪白的衣襟上。他从梦中惊醒,看着那美丽的女子,轻轻的穿上衣服离去了,坐上来时的列车,又回到了他的瓶中……
“这个男人真可怜,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晚就疯了呢?”
“是啊,听说他抢过他孩子的鱼缸,把孩子的头给扎破了,现在还在抢救呢。”
两个女人的对话,传到他的耳中。他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衣服的袖子竟然是连在一起的。有两个人押着他,向一个白色的车子走去,就在要进入车里的一刹那,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掠过他的视线,他坐上车便回头寻着,那女子也停下勿忙的脚步看他,他发现那是与他坐同辆列车的淡紫女子。他们的眼光再次交织。
车开向远方,车子的后面清楚的写着 “某某精神病康复中心”……
女人站在那,发被风轻轻吹起,泪流腮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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