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快被遗忘的都市。
空白里,只剩下那淡淡而潮湿的呼吸。
颓废的日子,总会使人迷茫。
坐在电脑前,疲倦的辐射总在自己苍白的面容上。
试着加了很多人,然后隐身不动声色的去观察那些人在甜言蜜语的吹嘘着。
听着奶茶的那首《后来》,总觉得有一天我们都会遗弃,这种观念越来越使人抗拒。
喜欢光着脚在冰冷而干净的地板上来回走动着。内心总是荒芜而空白的。
然后在黑暗里,在不开等的房间里,大开着窗户。
与一个叫键盘的男人一直聊着,聊着那些感性的话题。
中途的时候,离开了一下。回来的时候,他一直安静的隔着天涯般的守侯着。
键盘是个吉他手,有所有“艺术家”的通病。自恋,清高,邋遢……
第一次和键盘聊到私处的时候,他总是习惯用审视的语言来讨论。
键盘说,女人的内衣的颜色,可以反射出女人的本质。
“涂那种血色的口红。然后穿上细高的鞋子。在一个午夜狂欢的场合上。喝xo。将自己丢在人群里,可依旧会感受寂寞。”
“那种狂野的外表与脆弱的心脏,多不协调造成该存在的负荷。”
“柔软的将自己洗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不穿衣服,只套着胸罩,黑色的。让那种发丝与肌肤的亲密接触,会让人心情格外的快乐。”
“女子总是如此极端,突然很想碰你冰凉的肌肤,审视你的身体。然后亲吻你的头发。这感觉很奇妙。”
伸出手,触摸自己暗红的嘴唇,然后轻声扯动微笑。
与键盘视频的时候。他穿着黑色的毛衣,下巴上有不干净的青色,架着眼镜。身后是一片狼迹。
物质浮靡的发出腐烂的味道,这是一种莫大的空虚。
键盘离开网络后,独自去了西藏。
我选择了继续躲在屋子里。光着脚丫,在橙黄色的地板上来回的走动,不安静,不躁动。
在键盘回来的时候,我在肩膀上请人做了刺青。那种虚妄张扬的彼岸花。红色,血红。
键盘不动声色的让我脱掉外套,好好看清楚那种刺青。
我拒绝,然后落泊的离开了电脑前。
走出门外,晃荡在十字街头。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对情侣激烈的热吻着。女人紧闭双眼,抱着男人的身体。
那刻,明白女人是恐惧的。
在一家叫“e”的酒吧,我止住了脚步。进去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喝彩。
一名年轻的女子,穿着蕾丝花边的内衣,在舞台上如蛇般的摇摆着。
一头笔直柔顺的黑发随着吵闹的音乐激烈的飞舞。
女子是妩媚而寂寞的。走下舞台便在吧台要了一杯烈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眼睫上闪动着绿色的眼影,眼睛里却空洞没有任何色彩。丰厚而滋润的唇瓣,格外的性感。
没有理睬那些主动搭讪的男人。只是安静的喝着自己喜欢的xo 。
这个世界除了男人与女人,剩下的只有欲望的征服。
出了酒吧。看见狂欢出来的女子。意外的是女子换上了一条紧身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大衣。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完美,单纯且无辜着。
女子回过头望着我,没有表情,落寞的眼神。
在站牌,我望见了键盘的影子。
键盘叫那女子为小茗。键盘的眼光最后扫视到我的存在。然后安静的与小茗离开。
遇见键盘是在三星期后。他呼叫了很多次。我们依旧安静的聊着。
他抽那种淡淡的香烟,头发杂乱。地面全是cd,全部关于摇滚。
我们这样安静的望着对方,手指停在黑色的键盘上,望了还该说些什么。
键盘再次让我脱掉衣服,好好瞧瞧那种开放的花朵。
我灌了很多冰水,沉溺而堕落。没有简单也没有原始的复杂。
坐在地毯上,我脱掉了白色的睡衣。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了血红的色彩。
键盘继续落寞的抽烟,然后说,穿起来吧,别着凉。
过后,我谈到了小茗。
“小茗很漂亮,适合做情人。”
“是的,她总是那么安静寂寞。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即使和她做爱,她也不会尖叫。”
“小茗应该有个很好的工作吧?”
“她那么安静,像写文字的女子。可惜我从未看过她的文字。她总是在逃避。”
没有任何感触。一次一次遇见小茗。在e酒吧。
望着她激情的舞蹈,伤感的喝酒。然后穿上乖巧的安静的衣服,在站牌孤立着身影等键盘的到来。
与键盘的关系一直继续着。我们总在说小茗,然后说爱情,最后告诉离别。
再次从e回来,已经是凌晨1点。
用冰冷的水洗自己的长发,头皮发麻,浑身的肌肤如此的冰凉。
注视着安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
在我脱去外衣的时候,门铃在寂静里突然响起。
我穿好衣服,然后匆忙的去开门。键盘狠狠的将我撞开,我跌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听到指甲断裂的声音,那刻莫名的疼了一下。
我站起身,安静的望着键盘。我不得所知他是如何找来的,我想或许是跟来的吧。但这些都不重要。
键盘依旧穿着黑色的毛衣,下巴上长着青色的胡杂,破旧肮脏的牛仔裤,和一双发白的球鞋。
我仰起头,一直保持沉默。
键盘突然拥住我,身体不禁瞬间僵硬起来。然后键盘脱去我的外衣,吻住我的刺青。留下了更鲜艳的颜色。
没有反抗也没有主动,就那么安静的站着。
键盘强悍的揉乱我的头发,我只剩下黑色的内衣孤单的哭泣着。
我闻到键盘身上刺激的酒味。眼睛红色弥漫着。
小茗出现的那刻,键盘错落的推开我。
她的长发倾泻的披在身后,笑容干净的没有任何愤怒。一切平静的折磨着我们三个人。时间定格起来。
小茗最终还是安静的离开了,没有说任何话。
在偌大的房间里,我将地上的衣服拾起重新穿上。
然后拉开门。
请离开。
对不起。
我重重的关上门,巨大的空虚与幻觉出现在血液里,不停不息的奔流着。
……
键盘再次出现的时候,面容更加颓废。
他告诉我,原来小茗是做小姐的,这是他一直没有想到的。
其实生命都是一场赌注,只是拿爱情下注了,只是失败了而已。
小茗死的很安静。胸口放着她与键盘的照片,躺在雪白干净的大床上。台面上有一整瓶安眠药。
键盘选择了离开,之后的三年我一直不曾遇见。
记的键盘临走之前,他抚摩我的刺青,总在那里留下鲜红的记忆。
他只留下一段简短的文字,飘渺而疼痛。
想用指尖碰触你每一寸冰凉的肌肤/轻啃你绽放鲜红的彼岸花。
妖艳的女子总在得意的虚妄/甚至想与你接吻都是一种恐惧。
一切在离别之前落幕,把那些与这些都统统收好。
这是爱情的游戏,也是一场极其奢华的报复。深刻的敲醒每个人的神经。
……
——2006年10月11日凌晨2:20 [完]
[希望大家看完后,请安静的不要留下任何评论:)]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6-10-12 15:42:3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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