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西去故人行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古道长安,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热闹飞凡,这正是‘开元盛世’的时期。那长长的一队人马,载着货物陆续的出城。只听守城的官兵高喊:“出关了,大家排好队,不要挤。”阵阵的马蹄声响,马车声响,人们的挤压声,说话声,混成一团,争着抢着出城,队伍缓缓而行,此时,远处有两匹骏马奔驰而来,尾随在马队之中。
出了城,大家各奔东西,剩下了一伙马队独自西行。他们在熟悉的漫长的大路上行走。那两匹骏马也跟在当中。
来了陌生人,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为首的一位老者打量一下两个年轻人,只见两人便装紧衣,背着宝剑和包裹,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男的威武英俊,女的则貌似嫦娥。
老者不敢多看那女孩一眼,怕思念起内人,勾起深藏心中的欲望来,他是个极本份的人,此次远程西行,要数月后才能回家与妻子团聚,双亲和孩子都要靠妻子照顾,如果自己在外面要沾花惹草,怎么能对得起那贤惠的妻子。
老者再那看男壮士,有一身正气,心中若带欢喜,沉思片刻问道:“这位小兄弟,不像是做生意的,请问西行何处?”
那少年见有人问他,很有礼貌的双手抱拳道:“多谢大叔容我兄妹二人同行,晚生姓刘名玉溪,这是我的师妹柳卉,要西行吐蕃国,与其同路,便结伴同行一程,请大叔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老者点头和蔼道:“鄙人石守信,是生意人,跟着父亲在丝绸之路上做二十几年生意了,如今家父年迈已高,老朽也四十有余,深知旅途劳累,路径艰险,大家结伴同行也好可以相互有个照应,出了嘉峪关,我们都是中原人。”
刘玉溪道:“石大叔说的极是,我兄妹二人初次远行,有很多旅途常识不知,还望有劳大叔照顾。”
“嗨,不必那么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在这个丝绸之路上谁都认识我,叫我石大叔。”石守信又道:“商人不问江湖上的事,武林人不理生意场的事,我看小兄弟有一身好功夫,若是能从商,我想一路上的匪盗便不必那么难缠。”
刘玉溪言道:“晚生是个孤儿,是师父和师母养大的,如今师父已仙逝,此次西行是为了完成师父的遗志,师娘也曾说过,完成师父的遗志后,宝剑归鞘,弃武从商,这次与你们同行,也是为了日后多学点商场上的事,积累经验。”
好啊,在一旁的人议论纷纷,要是能多几位武林中人加入丝绸之路的马队当中,那岂不是畅通无阻了,不必在担心强盗抢夺财物。石守信微笑道:“祝愿小兄弟早日完成家师遗志,毕人恭候小兄弟的到来。”
刘玉溪道:“多谢石大叔吉言,晚生绝不会失言的,我想下次的西行,我定来的。”
“我看这兄弟的武功一定不错,定是受了高人的传授,想必在江湖上很有名声。”在一旁的一位大哥说道。
刘玉溪谦虚道:“皮毛功夫,不值言齿。”
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有说有笑,增加了气氛,减少了旅途中的劳累,兄妹二人也不觉得拘束,一路上与他们相处的像熟人一样,刘玉溪细心听着石守信介绍商场上的事,犹如山夫进城,大增世面。
他们出陕西,经甘肃、越宁夏、进青海、过匈奴、入吐蕃昼行夜宿,已经是数日后,一路上很平安的度过。到了分道的时候,刘玉溪兄妹要和石守信等人辞别,经过了一路上的相处,大家结交了深厚的友情,对刘玉溪这少年很喜爱,此刻离别,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离别时显得是多么的凄凉,最后,大家互送祝福,依依不舍的扬鞭而去,兄妹二人要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二 兄妹情意真
剩下了兄妹两人独行,两人才感到什么是孤单寂寞,猛然间想起远离故土已经有一个多月,数万里的路程,才感受到他乡思念亲人的心情,再加上大漠风沙瑟瑟,举目不见人烟,一望无际的沙漠上行走,更显得那么的凄凉、荒芜。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夜行多有不便,兄妹二人停下了脚步,找了个适合的地方,搭了个帐篷。刘玉溪猎取个野狼,此时,他正坐在篝火旁边,吃着狼肉和干粮,喝着石大叔给他的水酒。师妹柳卉毕竟是女孩子,吃的少,正坐在一旁烤着火取暖,女孩子总有她们的心事,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娘现在怎么样了,至从爹爹去世以后,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我不在娘的身边,娘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娘看到我给她的信,娘一定会哭的很伤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娘总是把我当成个小孩。”
刘玉溪知道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家,又这么久,这么远的,师父和师娘把心爱的独生女儿当成掌上明珠,自己有幸能成为柳剑派的弟子,师父和师娘又看中了自己的人品,便把心爱的女儿许配给他,此行吐蕃国去天山派,是为了报柳剑派当年之仇,之后便与师妹成亲,从此退出江湖纷争,远离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他辞行师母,没想到师妹却一路跟踪到西安,此刻,听师妹这么一说,他道:“我不让你跟来,你却偏偷着跟来,师娘她老人家又多份牵挂。”
“天山老魔很厉害,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想当年天山老魔伤亡众多十大剑派的高手,你却说凭你一剑就能报仇,这怎么叫人家能相信。”柳卉瞪了师兄一眼。
刘玉溪道:“师父临终前让我到云海寺找法显大师学艺,三年来法显大师只教我一招,大师说凭这一招足可以对付那天山老魔,我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是我深信不疑,出家人决不会打哑语的,你偏不相信我。”
柳卉又问:“那好,你说天山老魔可能是炸死,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一人前往是多么危险,怎么能让人家放心得下。”
刘玉溪道:“山不阻路,路自通山,到时候我自会有办法的,你和师娘总是担心。”
柳卉道:“你的本势我知道,不比我高哪去,说大话也不看跟谁说,想当年那三剑客大名鼎鼎,结果不也是败在天山老魔的剑下,你的功夫还不到三剑客的一半呢。”
刘玉溪狡辩道:“你懂什么,我自有办法的,还有那十剑派的众多剑客,你用不着来,你来只能让我耽误行程,要不早赶上了那些剑派的弟子,你偷着跟来,要是我照顾不周,怎么向师娘交代,我们一日不回来,她老人家就担心一天,你在师娘身边可以照顾她,你却偏跟来耽误我的行程。”
“我跟来是累赘,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好了。”柳卉俊俏的脸上生气了,她起身向帐篷走去。
刘玉溪知道师妹的脾气,经常在他的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不便去理会她,独自坐在火旁思索。其实,他心里也在怀疑法显大师的话,在云海寺三年来,大师只重要教他是佛家的思想,而教他的是平凡的一招,大师就说能对付了天山老魔,自己能否报了血海深仇,他心里也没有底。师傅让跟大师学艺,人家却教了我一招,领师妹来是多份凶险,多分牵挂,前面是福是祸,吉凶莫测。大漠夜间的风很大,天上的星星好像怕冷似的,都不愿出来。许久,篝火吸灭了,他才进帐篷里睡去,刚躺下便睡着了。
天蒙蒙亮了,昨日一天的劳累,使刘玉溪仍在熟睡。柳卉故意跟他斗气,独自骑马而行。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柳卉见师兄还没有赶上来,便放慢了脚步,不远处出现了帐篷,她心里一惊,不知那是天山派的人,还是赶上了十大剑派的人,她也不多想,飞奔而来。
“花兄,你看来个妞,还是我们中原人。”一个瘦子对胖子说道。
“说不定还是我们十大剑派的人。”在一旁另一个高个子道。
柳卉走到近前,见三人穿的是中原服饰,各佩带宝剑,知道他们是十大剑派的人,顿时安下心来。
三人的眼睛在柳卉的身上打转,目不转睛的看个不停。柳卉被看得羞红了脸,打破尴尬的局面道:“请问三位兄长可是十大剑派的弟子?”
胖子笑咪咪道:“吾兄是花剑派弟子花玉郎,请问小妞是哪个剑派的,独自去天山多危险呀,有了你花哥哥在,你就不必害怕了。”
“我叫薛鹏,是你薛哥哥,有我们保护你,没有事的。”那个瘦子说着拍了拍胸脯。
另一个高个子也道:“岳剑派弟子岳光明,叫我岳哥哥吧。”
柳卉见三人言语污秽,不愿理会他们,转过马头就要走。那三人哪里肯让走,拦住去路,花玉郎道:“小妞怎么走啊,我们都是去天山找老魔报仇的,是一伙的,一伙的就是一家人,我还没有娶妻,你也还没有婆家吧,说不定这次相处出生入死后,会真的是一家人,在一个床上睡觉呢。”
薛,岳二人听后哈哈大笑,花哥恭喜你娶了这么漂亮的嫂子。柳卉羞恼成怒,甩鞭便打花玉郎。三人嬉笑的围着马转,柳卉也从马上掉下来,她仍鞭舞剑,与三人打在一起。
她哪里是三人的对手,不多时,柳卉便支持不住了,眼见三人就要占自己便宜了,忽然听见一声马叫,但见一人飞身而来,腾空一剑逼退三人,柳卉定眼一看是师兄,脸上露出了笑容。
刘玉溪对她说:“ 耍脾气也不分在什么时候,我要是不及时赶到,可想后果。”
柳卉此时不敢和师兄斗气,撒娇道:“师兄,他们出言辱我,你要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刘玉溪看着三人道:“你们也配是十大剑派的弟子,口无遮言,欺负我师妹。”
花玉郎并不把刘玉溪放在眼里,非常傲慢道:“哪来的臭小子,敢在花爷爷面前挥剑,班门弄斧。”
刘玉溪道:“原来是花剑派的弟子,花剑派居然会出你这样的败类,有污十大剑派的名声,惭愧、可耻。”
花玉郎大怒,道:“臭小子,让你知道我花剑派的厉害,什么叫剑客,半天云里拍巴掌——什么是高手。”说着纵身一剑刺向刘玉溪。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花玉郎就已经招法散乱,只有防守的余地,被刘玉溪的剑法逼得滚在地上,薛,岳二人见势不妙,会意一眼,一同上去,四人战在一起。
柳卉知道师兄的功夫,三人不可能是对手,因此站在一旁,怀中抱剑看热闹。嘴里不时的说师兄打的好,这招厉害,为师兄叫好。
刘玉溪虽然在云海寺只学了一招,但他私下一想起师父被天山老魔打成残废,就苦练柳剑派的剑法,如今已经有了很高的技能。他的剑法玄妙,打得三人手忙脚乱。
正在刘玉溪越战越勇时,听见一声高喊,他抬头望去,见一群人从帐篷那面正向这边匆忙走来,他跳到一旁,看那为首的那位大叔,五十有余,花白的胡须随风飘摆,一脸正气的样子。
花玉郎见风里飘来了,迎上前道:“大哥不知这小子是哪个剑派的,竟然不把我们风、花、薛、岳四大剑派放在眼里。”
风里飘向他摆手道:“二弟,是你们无理,惹得人家兄妹动手,陆银川已向我禀报了。”又对刘玉溪道:“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兄妹二人一定是柳剑派的弟子。”
刘玉溪一楞,道:“你怎么知道?”
“ 只有你们柳剑派不在我们之中,多等一日,你们果真赶上来了,现在距天山已是一日之遥。”
刘玉溪抱拳道:“在下是柳剑派的弟子刘玉溪,这是我的师妹柳卉,原来是十大剑派首领风大哥,小弟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请见谅。”
风里飘也客气道:“原来是刘贤弟,我兄弟多有得罪,请宽容。”他又让花玉郎等三人向兄妹二人道歉。花玉郎三人本不请愿,但见大哥在场也不办法,兄妹二人见状,也就摆手做罢。
大家互相谦让了一翻,风里飘又把众人一一给兄妹二人引见之后,请兄妹二人进了帐篷,现在天山近在咫尺,聚在一起,共同商量将如何上天山,对付那天山老魔,已到了天山脚下,为什么天山派没有动静,大家所担心的都是天山老魔到底是死还是活。
三 三十年仇恨
十大剑派到底跟天山老魔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使得十大剑派的弟子千里迢迢来到天山寻仇,说起来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三十年,足可以让一个人出生,长大结婚生子;三十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事业辉煌,或者是家兴败落;三十年,也可以结束一个短命的王朝。
想当年,中原武林之中,剑客如云,以姓氏分为十大剑派,那时十大剑派举世闻名,而十大剑派之中,风、花、薛、岳四大剑派,更是名上有名。风火雷,花木轲,薛圳尧被江湖人称为三剑客,三人从军讨伐,大破匈奴的千军万马,使得天下的武林人都惧怕十大剑派的剑客。十大剑派中也有很多人在朝廷任职,保卫大唐江山。
天山上下来一位道人,此人相貌丑陋,一脸阴气,身高魁梧,大手大脚。他来到中原杀死了两个岳剑派的剑客,惹得岳剑派掌门人岳景德带着弟子寻仇。岳景德见到眼前这个怪人,感觉有一股寒气扑来,知道此人非是无名之辈,依然沉着对那道人道:“阁下是什么人,因何伤我派弟子?”
那道人道:“老夫在天山上修炼,就是为了找你那两个无耻的徒弟报仇。”
岳景德道:“我的徒弟犯了错误有门规,容不得外人来教训,你却把我的俩个徒弟杀了 ,杀人偿命,你休想回天山。”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势了。”
话不投机,大动干戈。岳剑派的弟子一拥而上,只见那道人拔出宝剑,一道寒光扑来,剑无须招,那几个弟子一一毕命,岳景德从没有遇到如此的高手,自知不是对手,但是事逼无奈,挥剑而上。岳剑派在十大剑派之中排在第四位,除了风,花,薛三剑派外,从来不把其他剑派放在眼里,岳景德在剑客中是很有名气的,现在与那道人交手,感觉对手的剑带寒气,威力无比,他正想着将如何取胜时,觉得有一股寒气进入腹中,定眼一瞧,那道人的剑已从他的腹中拔出,他顿时瘫在地上。
“师父。”众弟子齐喊过来护住了岳景德,他感到浑身寒冷,颤抖的问道:“阁下是什么人,老朽败在什么功夫之下?”
那道人道:“我是天山老魔,在天山上修炼数年的冰寒神功,这把是冰寒剑,被刺中的人会觉得身上寒冷而死,你们要找老夫报仇,老夫自会找你们的。”说完,他扬长而去。
师父都不是对手,谁还敢出手,众人把师父和伤亡的师兄弟抬回去了。不久,岳景德与世长辞,料理完后事,他的儿子带着孝来到风剑派求救。
风火震是德高望重的人,老剑客得知岳景德被天山老魔所杀,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冰寒剑的威力,能在十余招打败岳景德,岂是等闲之辈,当下,他当机立断,让二十岁的儿子风里飘去京城请二弟风火雷速回来相助,另一方面请来十大剑派的顶尖剑客,一同商量对付那天山老魔的大事。
三天后,天山老魔竟然找上门来,打伤了把门弟子,冲了进来。众人一见他来,非常吃惊,他那凶恶的面孔极其吓人。风火震稳住局面,镇做道:“天山老魔,你来的正好,我们要为岳剑派报仇雪恨,不知岳剑派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使其大开杀界?”
哈······,天山老魔大笑:“你们十大剑派的剑客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目中无人,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正义侠士,我看全都是狗仗人势,欺压弱者,老夫铲除岳剑派有何为过?”
风火雷道:“你自己修炼不成仙,误入魔道,不知悔改,残杀众生,十大剑派要为民除害,你这个恶魔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正非正,邪非邪,读圣贤书的人未必都是君子,看淫秽书的人未必都是歹人,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这就是儒家思想的所做所为,哈哈哈。”天山老魔又一声嘲笑。
风火震知道凭一人很难对付老魔,便对众人道:“大家同心协力,扶正驱邪,打败天山老魔。”大家手那利剑,齐声高喊。
天山老魔轻蔑道:“你们一起上吧,我不会你们十大剑派以多欺少取胜。”
一场噩战开始,刀光剑影,天山老魔的剑气逼人,被他所伤的轻者重伤,重者亡。众多的十大剑派的剑客联手,居然制服不了一个天山老魔,一场风花雪月过后,天山老魔见已无人再抵抗,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等风火雷,花木轲,薛圳尧三剑客赶回来,看到十大剑派的人都穿戴孝服,吃惊询问,得知十大剑派已招天山老魔的毒手,大哥已被那老魔所杀,悲痛万分,料理完善事后,准备如何对付那老魔。天山老魔却不请自到,出现在三剑客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风火雷是火暴的脾气,见到天山老魔,咬牙切齿,并不与他说话,拔剑就刺,花木轲和薛圳尧也一齐而上。
三剑客的联手剑,可破千军万马,威震四方,皇上亲自奖赏过他们。大家希望都寄托在他三人身上,要是败了,十大剑派的名声将扫地。而那天山老魔的冰寒剑,经过了与十大剑派打斗,越来越强,威力大增,现在他的剑法犹如寒风刺骨,百余回合过后,首先支持不住的是薛圳尧,尔后是花木轲,两人相序倒地,风火雷大叫一声,拼出性命与老魔搏斗,结果也倒了下来。
天山老魔见十大剑派已没有他的对手了,哈哈大笑,有几位剑客偷袭他,结果遭到毒手,风里飘也想出手,被一老者阻拦,道:“三剑客已败,说明十剑派已经无人能抵他,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仇日后再报不迟。”
天山老魔听后道:“好,老夫等候那一天,日后你们来天山找我报仇。”他又一次扬长而去。
十大剑派被打的惨败,有庆兴的,是嫉妒十大剑派的;也有同情的,是跟十大剑派有交情的。一些江湖上的人士,追逐名利,犹如墙头草,随风倒,看到天山老魔好厉害,都去讨好他,老魔便受他们为徒,卷走了中原的大量金银财宝,创建了天山派。
四 一起上天山
风里飘诉说天山老魔的冰寒剑的厉害,不管他是真死,还是炸死,现在他年迈已高,只要兄弟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对付了那老魔,为了十大剑派的先人报仇,剑指天山,一阵感慨,众人齐声拥护。他很看好刘玉溪,私下对他说道:“刘兄弟,现在的的十大剑派已不如当年,象花玉郎等人的为人,堪称下流,我想十剑派以后要会四分五裂,如果刘兄弟能够出来奉命朝廷,助我一臂之力,会保全大局的。”
刘玉溪谢绝道:“风大哥,我已听从师命,这次来天山报完仇,宝剑归鞘,弃武从商,恕我很难从命。”
风里飘望天长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各有志,不必勉强。”刘玉溪也知道风大哥身为朝廷命官,统领十大剑派为难的局面。
闲话少叙,众剑客来到天山脚下,按营扎寨,风里飘命令柳卉带领四个随从在山下喂马,看行李,其他人一同上山。柳卉虽然心里不愿意和师兄分开,但头领的话不得不听,只好照办。与师兄缠绵告别,目送师兄上天山。
一群剑客排着长队,向天山的狭路进发。风里飘和刘玉溪走在一起,两人不时的攀谈,彼此都非常的谨慎,一场血站即将上演。
天山的峰顶终年积雪,景色奇特秀丽,众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天山,但心中有事,无心欣赏美景。他们找到了天山老魔居住的山洞。此处不见人影,好象好久没有人居住了,风里飘又命众人四处寻找,仍然不见人,难道天山老魔真的死了,天山派的人神秘的失踪了,一场虚惊吗!
风里飘问刘玉溪有何看法,他只觉得事有蹊跷,与风里飘想法一致。众人见无人,开始四处分头寻找,薛鹏找的更欢,发现了洞中有洞,大家拥进一看,目瞪口呆。
原来这洞中满是金银财宝,大家片刻后清醒,争先恐后的抢夺财宝。花玉郎拿出来准备好的袋子,让薛鹏快帮装,岳光明身高臂长,爬在财宝上面,被其他人看的红眼,上来抢夺。
风里飘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抢,忘了李丞相的吩咐,要把宝藏带回去,不要为了这些财宝伤了兄弟之情。二弟,你怎么也给着抢,三弟,众兄弟你们快住手。”
花玉郎答道:“拿宝藏回去是傻子,这些足够我花下半辈子,找个偏僻的地方,取几个漂亮老婆,过上有酒有肉的逍遥日子,老四快多拿点。”他吩咐岳光明道。
任凭风里飘怎么样高喊,众人依然你争我夺,还分了几伙,打了起来。风里飘绝望了,为了金钱,所有的兄弟都背叛了他,报仇只是个幌子,上天山得到宝藏才是他们想要的。三十年的交情会使两个人的友情胜过亲兄弟;而三十年的亲兄弟不见,也会变成陌生人;三十年的仇恨,只有风里飘一人亲眼目睹过,那悲惨的景象,谁又能体会得到前人的仇恨呢,十大剑派要重新树立当年的辉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此时,刘玉溪一直和风里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抢夺财宝,他不愿再看下去了,转身走出了洞,体会刺骨的寒风,他的心凉了,想不到来天山会是这样的结局。
轰的一声巨响,刘玉溪猛回头一看,那个山洞塌了,又听见一声大笑,从雪地下飞出来一人,那人看见了刘玉溪,止住了笑声。
刘玉溪见此人的相貌跟传说中的天山老魔相似,便问道:“前辈可是天山老魔。”说着拔出了宝剑。
那人疑惑道;“你没有进山洞?”
“那些财宝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你的命。”刘玉溪向他走近。
“难得你不为金钱所动之人,老夫不忍伤你,你去吧。”
“天山老魔你拔剑吧,柳剑派的弟子刘玉溪向你挑战。”他的剑指向天山老魔。
天山老魔道:“老夫从来不会放过不屈服我的人,今天看晚辈不为金钱所动的人品,破例放你一码,你下山吧。”
“正是不为金钱所动,才显示出来我心中的仇恨,十年磨一剑,就是为了柳剑派报仇雪恨,你为何还不拔剑?”
“冰寒剑出鞘必见血,老夫再三劝你下山。”天山老魔仍然不愿出手。
“既然如此,就让晚辈逼前辈出剑。”刘玉溪一剑刺向天山老魔。
说来也怪,这一剑刺中了天山老魔的腹中,刘玉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松开了剑把,愣住了。就是这及为普通的一剑,法眼大师让他练了三年,现在,真的是一剑就轻而一举报了仇。
天山老魔缓慢的双腿盘坐在雪地上,道:“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老夫的万全之策,还是失算了。再大的强者也是有弱点。”
刘玉溪不解的问:“老魔,你为何不夺那一剑?”
“六十年前,我也像你这个年龄,那时,我是个高句武夫,和两个朋友到中原做生意,结果生意陪了,没有路费回家,我三人便街头卖艺,被岳剑派的两个剑客砸了牌子,说我们敢在十大剑派的地方卖艺,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我们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还被痛打了一顿,是你们不仁,才有我日后的不义。”
刘玉溪听老魔怎么一说,好象他与十大剑派为敌是有过节的,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老魔叹了一口气道:“如果那两个剑客能够同情我们,就没有那么多的后来,我们三人被打伤后,无钱治病,无钱充饥,便到寺庙里求住,待病好后,我们商量打劫贪官恶霸,弄点路费回家,不曾想被那两个剑客抓住,关进监牢干苦活。两个兄弟旧伤复发,相续离去,我五年后刑满释放回到家,双亲已故,妻子带着孩子不知改嫁何处,我痛恨那两个剑客,发誓要报仇,攻夫不负有心人,在以后的几年里,有幸遇见一位道人,知道他是个高人,就缠着他不放,跟他去了天山,在那里与他一起修炼冰寒神功,那道人临终前,终于悟出了冰寒神功的奥妙,让我继续修炼,我炼成后,本以为下山报了仇便隐居,不曾想十大剑派紧追不放,老夫便血洗了十大剑派。”
天山老魔稍停片刻,继续道:“冰寒神功犹如登山峰一般,越上越高,一但到达了山顶,再往前走就是下坡了,我在功力减退之时,杀了那些见利忘义的弟子,又传闻炸死,好让你们中计,我精心设计好的藏宝洞,不曾想你不为金钱所动,没有砸死在那里,这真是用了那句佛语--因果报应,多行不义毕自毙。”他已经有气无力了,一命呜呼。
刘玉溪听完老魔陈述后,思索起很多的往事。他在云海寺学艺,深受法显大师的教诲,凡事都有因必有果,师父看不惯一些剑客的所做所为,才退出官场,让他以后不要过问江湖上的事。天上在飘着雪花,刘玉溪在站在雪地里,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花,他依然站在那,久久的不愿离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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