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起,你真的以为我会忘记吗?
怎么可能!
如佛前的浮尘,据说勤快的僧人总是要勤勤擦拭的,一为给佛增光,一为修行。擦到如何的程度,总是要如明镜吧。但是佛家言:明镜非台、菩提无树,不都是一个形体吗!佛在心中,不擦也是明镜,我心如佛,你可拿明台来鉴。
或像佛,或呢?如我之类俗人,自然是对尘世诸如思恋、感恩之类的牵扯。
依然,你也在内,不大可能每天说思念,但是一想起,总是会心生涟漪,合掌为那莲,久久的不能平息和凋零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孔老夫子的话,我能记住并当作经典的,本就不多,这一句更深。何况还是中秋,月比往日圆的日子。恰是心仰的朋友书剑大哥这一天能聚,要说远,他在福州,当然这老哥不是专程到北京看我,不过撇开他自家的事,能从中关村风尘仆仆的到石景山看我,我已经是开心了。这老哥风度之外更是风趣,聊聊、侃侃,也是一乐,何况自得的是他一度自诩的酒量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在我陋室,谈天说地,接下来当然去一郊外浓荫下的干净小店,菜不要多,酒是不能少的。
只是万没想到,老哥却建议来一瓶红酒。我之与酒,本没有讲究,只是以为酒精度越高的才越算是酒,也更适合好友的难得一聚,酒烈才是情浓嘛。甚至还研究过当年武松喝过的酒是否有今日北京二锅头或者衡水老白干的度数高,当然不得而知,但是至少也是在某个孤独的时段一个人仰头喝干一斤二锅头之后飘飘然然后不知所以然,以为自己一撒酒疯做个狂人可以打死个把撞晕头的大虫。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只可心里自得即使在那个尽可冒充好汉的风月场里也是不敢说出来得,怕人拿高脚杯泼我个满脸残酒。但是没想到这老哥却偏偏要了瓶红酒。
暂不说这样的乡野小店有什么可以让我在老哥面前充起门面的好酒,只是这酒前一个“红”字,却是凭添了多少风情。自以为红酒是在烛光凄迷乐调轻缓凤尾竹蹁跹的暗香浮动里与红颜把盏,甚至还总结出一套歪理邪说:第一杯,今晚真的好浪漫,是初识佳人,并且一见钟情;第二杯,回味无穷,这个女人真有魅力;第三杯,激情正浓;第四杯,她就是我寻觅多年的那个人,主意已定,决不犹豫;第五杯,最好不要喝了,若不,要面对曲终人散,又哪里有味?
这歪理我在我的小说里贩卖多少次了,对我自己来说,已经嚼之无味。但是和老哥两玻璃杯下肚之后,意犹未尽。他却是不喝了,甚好还没有曲终人散。酒之后,又是散漫的扯头扯西聊了很久。
酒之兴,言之趣。更是敬仰老哥的风范,唯一冒言顶撞的就是他的意气风发,意气风发当然也是我之作为男人不懈追求的风格,可惜的就是恰恰有些卑琐的人利用了这,在某些方面作出失望的事,如当年鲁迅为了不被人说出薄了后生而甘愿为某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脱靴的痛心。钱之与他或者我,倒是看的淡了,但是说出来总是有点无聊或者痛心的感觉,对于这些厚颜的人。
难得好友相聚,恰逢佳节,不快也是水面之波,风止也就平息。
老哥的风范记在心中,虽彼此不是拘泥牵强的人,但是这边离去,那边已经推算下次重逢的日期了。当然风尘中历历辛劳,归期也是未有日期,只能是随缘了。
缘去随愿,缘来更是惜缘,即使不是老哥的巧然相聚让我感动我们相识的红尘,就是烟雨那一片晴空又怎能忘记?特别是这恰逢中秋的日子,即从听到琳儿说烟雨五周年了,心就忐忑,更是掩饰一种惊喜,每天要打开那当年邂逅就喜欢上的心情放纵的处所,如今换了容颜依然情也难断,陌生和熟悉原本没有多深的鸿沟。而琳儿告诉我这个消息,或许是一月前的事吧,这一月来每日想写点文字,作为对自己喜欢的处所的感恩,未想视文字为轻灵玩物的自己在自己喜欢的人、物面前却是如初嫁女问夫婿画眉深浅时患得患失的心境,深了浓了在未得到那含笑的得复前谁可知?又是谁来言明?
只是怀一颗虔诚的心祝这个当年对网络一无所知只因为对这个包涵可以无尽解说的名字的喜欢误打误撞闯了进来的网站能够更加茁壮成长更加繁荣!很虔诚,真的很真心。
当然,更是祝福所有有缘的人。如琳儿,如晶姐,如那些不能一一道来心中却是默记的人。
还是前言:不说起,你真的以为我会忘记吗?
如我这样的人,多少风尘走过,依然从容回首。又是,怎么可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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