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汉十二年八月,被汉皇灭了三族的黥布又组织了一支军队和汉朝作对。这支人马全是那些被废掉的诸侯的残部构成的。是一支真正的死心塌地反抗汉朝的力量。这支军队人马不算多,只有两万多人。但是,他们都是精兵,也是敢死队。所以,如果要是让他们坐大的话,将来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汉皇在确切了消息后,就亲提十万大军,用泰山压顶之势扑想英布的叛军。在甄地,汉皇的汉军大破英布的精锐铁骑,逼迫英布弃城饿日走。剩余的英布的军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汉皇几乎缴获了英布的全部的辎重和战马。英布要想恢复他的元气,那起码也要半载。而汉皇是不会给他这个时间的。汉皇觉得自己老了,不比从前了。带兵打了几天就感觉力不从心。他只好派遣部将前去追击英布。而英布的下落竟然就从此失去了,再没有一个人见果子个英布,仿佛他就从来没有来国这个世界一样地消失了。
汉皇接到部将的报告,笑了一声,就说到:“料他也不能成事了,他的死党全都就擒,他单独一人还能干什么?我们回京。”
在汉皇回京的路上要从沛县附近经过。汉皇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沛县了,他这次是天缘凑巧,他又可以回家乡见到自己的父老乡亲,见到他儿时的伙伴了。人到了步入老年的时候往往恋旧,汉皇也不例外。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老人了,头发班白,全然不是过去沛县无赖的少年郎。几十年的风雨在他脸上烙上了太多的印记。他现在很需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土地去看看自己的青年和童年。而对京城,那里有太子刘盈,更有他的母亲吕后,汉皇放心得很呢。汉皇这次可是大摇大摆回沛县的。就住在沛侯刘濞给他修建的行宫里。这行宫叫沛公宫,用的是汉皇从前的尊号。这座沛公宫虽然不及长安的未央宫那样壮观,但是却是别有洞天。这里的一切都让汉皇回忆起他在沛县的生活以及他在砀山的战斗岁月。他在沛县斩白蛇起义的故事,在沛县已经被改成了戏剧了,还是沛县最保留和最经典的戏剧。汉皇在沛公宫里观赏了由沛县最好歌舞坊,花香坊表演的《斩白蛇》,汉皇觉得,自己原来是这样伟大和厉害呢。这点他从前怎么就没有意识到呢?花香坊,汉皇觉得这名字好熟悉啊,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突然,汉皇看见了他的侄子刘濞,他马上想起自己的儿子刘肥。这个现在的齐往刘肥,他的母亲过去是这花香坊的歌女。他汉皇年轻的时候可风流了,为了不让太公知道,就让这个歌女搬迁在自己家的隔壁,说她是一个农家的女儿。后来,这个歌女生下一个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现在的齐王刘肥。但是,刘肥的母亲却因为得产后热死掉了。那年月的妇女,死于生产的很多。生孩子往往是妇女的生死鬼门关的。于是民间有话说是生日生日是母奔死儿投生,生日又叫做母难日就是这个原因了。在看着、听着之间,汉皇突然心血来潮,他亲自走上舞台,他要来再斩一回白蛇。
手提龙吟宝剑,汉皇上了舞台。他把没有取鞘的剑身按在一条白蛇的头颈之间,大笑着唱起了他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台下众人一起和汉皇高声地唱起了他的大风歌。而歌声稍歇,汉皇就大声发出旨意:着沛侯在沛县推广这首歌曲,要做到人人会唱,个个善唱。沛侯也真是一个不同于他父亲刘仲那种只会死做而没有王侯风度的人。他马上找来了一百二十个貌美的小儿女,他们一个个音调高扬,整齐地唱着汉皇的《大风歌》。歌声纯熟悦耳,听得出训练了非一时半日了。汉皇对自己的侄子的表现很是满意。我回头对沛侯微微一笑,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而一直在关注汉皇表情的刘濞,脸上现在可是一派春风出玉门了。他高兴得无言可说。他也不想说,只是想等汉皇离开后好好喝酒庆祝自己的表现和可能的前途。
汉皇伴随那些儿女的歌声踏着节拍跳起舞蹈。这个汉皇,在他年轻的时候跳舞就是一把好手。不过,军绿生涯这么久以来他就很少流连于歌舞场所,因此很多舞蹈都丢得生疏了。汉皇忘情地跳舞,忘情地投入到自己的过去的岁月。他回想起娶吕雉、回想起称沛公、回想起屯兵小孤山、回想起对付秦军的第一次围剿,想起了项羽,想起他的很多的朋友。但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只有自己一个,高高在上。很很冷的感觉和孤独的滋味顿时涌上汉皇的心头。汉皇的眼角沁出几点亮晶晶的泪花。汉皇可很少哭泣的。他现在在这样的场景里流泪了,他流的是什么泪呢?只有他心里明白而已,外人又有谁可以乱揣圣意呢?在歌舞完毕,汉皇对着下面,用沉郁的语调说:“远游的人总会思恋故乡的。我虽然在关中的长安,但是没有一天不思恋大家、不思恋沛县,我的家乡的。要是因为国事太忙,那就是一万年后,我的魂魄也是要回到我的家乡来的。想当年,我以沛公的身份在砀山斩白蛇起义,历经万苦千辛,终于得到了天下。我是把沛县列为了我的直属的县份的。愿我的家乡时代永远昌盛繁荣,子孙万代,代代平安。”今天的沛公宫可是一个不设防的场所,外面的沛县的民众,只要有里正的画押都可以进入沛公宫观仰天子。而当他们看见和听见了汉皇帝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后,无不感激得热泪盈眶。
一个沛县的老学究对汉皇说:“万岁,我们沛县决计要留万岁连饮三天酒才可以回京啊。请陛下成全。”这个老学究姓雍,那是汉皇仇人也是汉皇幼年朋友雍齿的家人。看见这个老学究,汉皇想起雍齿,这个处处与他为敌的人,他早已经死在项羽的军队里了。他是项羽在和齐国作战的时候被齐人杀死的。而汉皇现在想起雍齿,竟然没有一点怨恨的意思,想起只是他们从小的游玩和嬉戏。他快步上前,窝住那学究的手:“雍兄,我也是你弟弟雍齿的朋友,雍齿可以对不起我,我却不能对不起我的沛县乡人。大家请放心,我是会在沛县呆几天,我还要去大家家里沾光喝酒吃肉呢。”汉皇说的是他以前在沛县作亭长时候经常去当地人家里沾光喝酒和吃肉的典故。那些沛人一听,汉皇现在虽然已经贵为天子了,但是他还念念不忘他过去是这里的亭长,是这里走出去的这里的儿子。他们全都哭了起来。他们是高兴和幸福的哭泣啊。
在沛县,汉皇就真地在那些百姓家吃喝了三天。那些百姓是个个一招待了皇帝陛下为荣宠。皇帝陛下还是过去的老样子,是什么也不嫌弃,只要有酒肉,要知道他已经做了皇帝很多年了,什么美味佳肴没有吃过啊?他现在在这些乡民家,却对农家的腊肉、水酒、菜果吃得这样津津有味,那不是因为他对故土是非常得热爱又是什么呢?汉皇和那些沛人是谈笑风声,随便随意地谈论和吃喝也是汉皇自己的一种享受。在他们当中,汉皇不用去提防谁,谁都是可以信赖的。他陶醉在人民对他拥戴中了。就在汉皇在沛县的这几天,那些将军已经把天下叛乱诸侯的残部给收缀得干干净净了。汉皇也该回长安了。在外面风雨了一个多月后,于大汉十二年的十一月,汉皇回到长安!他在回到长安后第一道圣旨就是封沛侯刘濞做了吴王,而且不需要他进京谢恩就直接去封国。刘濞很踌躇地上了马车,春风得意地往吴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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