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打电话给我。我乖乖的等着,拿着书,靠着被窝。看着看着,头疼,开始发晕,肚子也开始疼。我想,也许是想你想着凉了。照照镜子,嘴唇有些发紫,上方有隐约黑色的毛,就称胡子吧!应该在18岁时会退去的吧!忽然想哭。
每次都这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后的通话时间总是很长,而且希望一直说下去。但第二天就不打了,我就这样等着。家里的“冷战”使我全身汗毛矗立。这冷战是包括采取“军事战斗”形式的,比两强争霸要强很多倍的。我的经济能力低下,没有被允许参战。空气中满是硝烟的味道。手总是紫色是。我想,我快不行了。已经是秋天了,蚊帐还没有取下来。其中的一条绳子系着用细线穿起的千纸鹤。很陈旧,但很舒服。地板上show着几只蛾子的残骸,许多发丝。奇怪,今年头发掉的出奇的多。
我想见你,也想和你说话。这种欲望感很强烈。可我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你说好今天告诉我的。我们都变了,变了很多。你开始沉默,少了先前的阳光与青春活力,有些黯然神伤。你没有忘记我。你将自己丢到那个充满玄幻的言情世界,去寻找那种叫虚脱的感觉。算了,你还是别出来了。当你出来后,你会惊异于现实的现实,使你想脱离现实。那个世界太甜蜜了,包含了太多的谎言。我也试图去写些言情小说,可每次都失望而归。我写的过于真实,让人有些烦腻。
《寂寞沙洲》的歌词我今天查了查,又是那种无言的悲凉。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充满萧条的冷淡,就像寒风中的沙子,好象被风吹起来了,其实仍旧在地上。你怕我,所以逃避。我过于现实。我对现实的分析让你害怕,你只能选择逃避,连同我这个人。轻轻的动动骨头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像竹条折断的声音。我老了?
电话中的内容有太多的平淡味道,多许是无聊小事,尽管并非出于自愿。你说你感冒了,还不停的咳嗽,你开玩笑的说你快不行了,同时失望的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我在思考,如果你死了,我上哪找你去?像你这种没有多少心肺的家伙会去天堂还是会去地狱?我当然希望你是前者。虽然你是笑着讲的,我却听的出你在颤抖。是的,你也怕死。更怕失去身边的一切,包括我。我不愿意去猜测自己死于什么时期,我只想知道,是否有机会和你一起看流星雨。
我惊奇的发现除了我还有很多的人变态。发怒频繁的人有的是,神经质一样的也不少,现代社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没有人知道。对我来说,你是我的珍宝。而我知道,你想让我放手。我很明白。但你不想伤我太深,也就冷漠一段就恢复正常。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有太多关于你的故事。你放心,必要时我会放手,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这样持续下去的什么结果都没有,而你我会成为另一类人,更加冷漠。我们甚至会固执的认为生命中根本就没有对方的出现。这就是“后纯真的一代”。我们的故事和《海的女儿》有些相象。但这个故事中的王子死了,他也没有获得幸福。而我,这个人鱼公主,多了一份杀害王子的嫌疑。
我老化了,像一架机器需要维修。而维修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这需要时间的付出。ever,我拥有过你;ever,我们未曾分离;ever,你在我心里。我需要一辆山地车,独自骑车去拉萨。也许,会在半路死去。但我想,不再回来。
一切如初,只是,属于ever。
(后记:没有想过回去,那成了一种奢望。想得到相遇后的那份失望,那份惆怅。何不就如现在,不悲不抗,很平静的生活。有时候我会发了疯似的想你,你是不是一粒种子,骄傲的立在我的心田上。我怀疑我的神经排序有些错乱,不是一般的乱。我会像男生一样翘个“二郎腿”,我腿疼,也很冷。天气就如巫婆的法术,说变就变。一下子冷的惊人。你那里也很冷吧!蛐蛐倒很顽强,依旧在叫着。这叫声听起来倒像是对生命的控诉。难道它们也很痛苦?
晚上十点以后qq上的人就少了,我每次上都碰不到你。你在白天出没,我在夜晚游荡。毫无疑问,没有缘分。我总是神经过敏的看到你的头像在闪,捂住眼睛几秒后放开看,哪有什么东西在闪。我是夜猫子,特别讨厌有人在我安静时说话。当然,这属于变态表现之一。
当彻底清醒过来后意识到,我把你当作亲人了——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个人。
这次不是ever,而是forever!)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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