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九月,秋意逐浓,叶抚大地,一直觉得九月该是清爽怡人的,却没有料到昨日的艳阳之后,今天突然下起秋雨来,有点凉意,把九月变得复杂起来。天气不停地更换切面,迅速地变幻着,让人措手不及。这,到底是杂乱还是丰实?
伴着九月的一次次开学,也就告诉自己正在慢慢长大,那时的九月,让年少的心里飘满了清香和羞涩的梦,童话般的,悄悄的等待着。记得初中老师常说,等上了中专什么都好了,那时脑子里满是中专的美好,是的,那是伊甸园,是象牙塔,就像小时候曾经想像的美好未来,美的醉人,美的让人为之追求,因为凭自己的家境,上高中那是很奢侈的事了,可望而不可及。而在等待通知书的那些日子,不自觉中把人的心情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结,欲解不开,欲理更乱。四周游离着一些莫名的苦闷,心浮意躁,于是似乎没有小时候的那份清怡了。人烦的时候,天也会杂吗?静下来的时候,想一想,也许是怨不得天气的。天气没有变,是人变了。
而最终这医生是当不成了,上面来电话说,当老师愿意吗?其时这并不是我本意,母亲对我说,算了吧,还是去读师范吧。于是跨海过洋去面试,当面试老师问我:为什么要选择当老师。可能自己的天真,接了一句:我不想当老师,是大人叫我来读的。看着两位面试老师相对呵笑,我突然明白,这可能是他们到目前为止,所听到的最真实的回答吧。以至于在多年,我的这番答语一直成为初中老师对应届毕业生面试时扭耳朵的警语。
师范的通知书最终还是到手了,那些日子,虽有或多或少的不尽人意,但在舍弃农村户口的微成功的光环之下那些遗憾只是微乎其微,不会撩起人的一点心伤。不过,那等待的日子着实是让人痛苦的,漫长而又紧张,但却成为光环永远的闪耀。现在,那些已是昨天。一切经历了洗礼,等待着那曾经向往的美好。
94年的9月,毕业分配到一所我们岛上最偏僻的小学,过了二年之后,有一次参加培训,县教研室的主任见了我:“迎晨,你终于露面了。起初我还以为你跑到外县去了呢,后来一打听,原来你呆在那所小学。”我也戏道:“主任,你想到我的学校去,你的级别还不够呢。”他听了,哈哈大笑。因为去我们学校的路不好走,上面领导想去视察,得备车,而教研室主任的级别还不够派车。“不过,主任,真还谢谢你挂记着我。”“对你印象可深了,为什么当老师,是大人叫我来读的。”“呀,主任,你还记得我那年犯得这桩公案呀。”看来,想红,没绯闻还真的不行。而旁人更是惊讶,因为在大家的眼里,这位主任是属于严厉且严肃的人,敢和他开玩笑,你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
而今,常追溯回到小时候那份九月的美丽,静静的沉醉一回,那感觉还是新鲜的。叶,依旧随风而舞;阳光,如期出现在出操之后。静静的想一想,美丽一直都在的,我想生活也是这样的。对自己笑一笑,给自己多一点的自信,烈日也抵不过信念。长大了,就多一份担待的能力,多一些自主创造的意识,多一份享受生活的情趣,那些所谓的烦恼,让它们随秋风而去吧。九月的心情,要悉心地呵护,仔细地珍藏醉人的点点滴滴。是的,悄悄潜入的美丽会吟吟地沁入心间,淡淡的,诠释成生活最恰当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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