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生在静里】
今夜,风很大。夜的眠床也很大。
风的利刃把我和夜割裂,
我在静夜的母体里蜷曲。
虚幻,皆因静而起。
第一声总是蟋蟀的,保持激越回旋的活力。
第二声属于雨,花溅泪?抑或鲛人对月流珠?
第三声是瓜皮小蛙,开始絮絮地说着对秋的依恋。
苍白,如一声叹息
第四声,夜鸟终于出场了。声音哑然,趋向于
五点的晨雾。头上挂着白发一缕。
显然,那白发是我的,根本无须验证。
一个守侯者,一个静的守侯者。
从入夜到梦回,直到静夜的母体还有声音响起。
我知道什么时候不会再哭泣。
【一滴泪】
一滴泪,只有一滴。
少得只有我知道,却没有被风干。
少。没有宠幸,亦没有强加,
一滴泪,微笑着流进静夜的心里。
-------不要转脸,不要落下,
泪干了,世界就不再美好。
还是打扫自己的心理吧,
我不再对着满是愁怨的丁香雨巷
一个人独自发呆。
还是求来月宫的夜光杯盛你,珍藏吧。
让我轻轻放下自己,舒心地睡。
等大梦醒时,再把你品尝。
【一个有很大问题的梦】
梦,是一场大梦。
我对着楼下的一棵树大哭,
(那是一棵金叶覆径的丁香树)
哭得花开又花落,
哭得春去春又回。
为什么哭?哭的是什么?
只知道一辈子没有这样哭过。
哭的周边,有人笑,有人哭,
有人同情,有人讥讽。
还有一个清晰而模糊的影子,
在我脖子上架一把锃亮的刀,
温柔地说,宝贝不哭。
这梦,真的有很大问题。
醒来蓦然悔悟,
我为什么只对着树哭,
而不去拉那个拿刀的人。
即使她可能会杀掉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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