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以往(遗忘),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长,有你的拥抱就是天堂。
谁在呼唤,情深意长,让我的渴望,像白云在飘荡。
东边牧马,西边放羊,一摞摞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在日月沧桑后,你在谁身旁,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炫烂。
——— 歌曲《月亮之上》
“谁在呼唤,情深意长,让我的渴望,像白云在飘荡……”移动的那朵白云,飘来的又是第几段乐章?
谁的诗句,从哪根弦开始?跋山涉水,一路向南。像一支久远的歌谣,携着月光,款款的丝弦,把桂树熏染。
我坐在红尘深处,满眼的秋色,燎原到心底。不经意间,总会轻唤出你的名,像一声叹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杖藜徐步转斜阳。我穿着纯棉的长裙布衣,悠悠地走过一季又一季。默默无言地走过,淡定自若。唯有你的影,踩出的轻轻浅浅的印,在心底,永难忘记。
今夜,透过月光,又看到翩跹若现的你。那棵千年的树上,叶叶是你的笑靥。你一直都在我的记忆里,在我浪漫的花园里。
我唱着《月亮之上》,向你呼啸而去,以超越亿年的光速靠近你。
把内心扫净,编织起诗意的音阶,去决定思想的走向。以静默的姿态,守望时光。打开自己,如一叶草茎骚扰神经。努力站成一丛花的模样,那种艳丽,填平骨血内的深坑。
发育的途中,你遥遥的眸,摘走我全部的妩媚。我是个不听话的女子,固执地书写着梦幻。将你的名字吟了又吟,馨香了我唇齿,温暖了我记忆。你,一次又一次地袭入我的梦里,将千年的情缘,一回又一回地在梦里重新演绎。
把干涸的黑夜,接出一片水湄。我反复用清水搅动脸庞,为一个名字不停地抛洒着花瓣。湿漉漉的花瓣,做温柔的韵脚。一路飘着,一路染红秋天的衣袖。以诗为浆,将万木凋落的日子演义出悠远的况味,在黄花中过渡。“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昨天以往(遗忘),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然,流水人家,悠悠船行,青瓦白墙,零落的总是满园春色;一江碧水,追不回的依旧是南归大雁,穿云而鸣。月送飞鸿,南来北往。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却只看到我渐次零落的背影。
时常在梦幻之中,“东边牧马,西边放羊,一摞摞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但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听西风幽幽怨怨唱尽银白霜色,一些音符盛开冷漠的孤独。有鱼跃起,我却不能捉住,只能探身,这层恍若隔世的甜蜜。昼夜之后,我还要聚拢光阴,让受伤的躯干慢慢恢复。
清歌一曲后,独把心相照,也拟长短句,随叹此情遥。未知,薄雾轻霜,枝头飘梧,萧瑟了的是一个季节?还是一种怀念?
或许情感就是那水,生于云雨朝露,积滴水而成小流,水数百脉,支离胶葛,经纬参错:迤者为溪,漫者为汇,涌者为河,奔者为江。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液体的流动永远是生命的本质形态。
这渺渺流年,花深的春事,千峰的云起,都在梦里收敛了红颜,酩酊了婵娟。
浑不成醉犹将醒,一枕寒梦难生成,闲情已近潇湘影。独语栏杆处,此恨总难凭,该说于谁听?
突然想到纳兰的一首词,记起其中的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少共鸣皆为后句。云淡风轻的时节,我却默默不语,只因你我从未初相遇。
想起,再过多年,“在日月沧桑后,你在谁身旁,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炫烂?”无奈,无语。惟将所有心事,努力染成云淡与风轻,然后随夜色消隐。但虽没有方向,我仍会为昨日星辰,送一份湛蓝的祝福,只为月亮之上曾经星光灿烂过的心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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