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天吧,世界发展得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那时候的人类,好象无所不能,倒真成了万能的主了,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但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而且可怕。—当然最后还是解决了,只是当时觉得可怕而已。—因为那时侯全球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而且女人高贵得很,轻易不肯下嫁,于是造成了无穷无尽的单身汉。这问题的确严重了,因为这是人类内部的问题—而假若是外界的,人类才不担心呢,因为我们无所不能。这远比大气污染地质恶化温室效应严峻。
最先想到办法的是科学家。他们主张运用基因的办法批量生产女人,以便满足单身汉的大量需求。这果然是个好办法,因为那个时候的基因技术已经完美至极,完全可以保证制造出来的女人合乎所有的质量指标,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科学家蠢蠢欲动,兴奋异常。而最高兴的还是那些单身汉,听到这个消息他们无不欣喜若狂。但很快坏消息就来了,因为这个办法遭到伦理学家的强烈反对。人类造人类?自己造自己?这太可笑以至于可耻可鄙可恨了!他们涕泪纵横,拿着漂亮女人递过来的手绢使劲在眼睛上擦,差点把眼睛都给擦破了。有甚者决定以死来抗议,当然得找几个美女一起,那样才断不至于死得冤枉。但科学家坚持己见,甚至于宣布要踏着鲜血前进。但政府不得不管,(这里得说明一下,当时世界已经大一同了,全没有了国别,中国美国日本之类的词语无非就纯粹就是地理名词,好比现在的杨家村,赵家屯之类。)一面劝解伦理学家要冷静,不可枉费了性命;一面又劝解科学家,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弄得大家以后都不好见面了。双方争执不下,整个事情就僵持了下去,甚至是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政府只求双方不要发生决绝地敌对。但全世界无数的光棍却坐不下去了,本来已经憋得难受,何况希望后的失望更产生了强烈的愤怒,有的人开始搞暴动。政府也着了急,号召全民,出谋划策,并悬以巨额奖金。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猛夫”,很快一个生意人出了一个主意。这个生意人是做租赁汽车的。他对总统说:“总统大人,那就施行租赁制度吧。就好比我做的租车生意,每个人都可以来租车去用,只要给了钱。而我其实只有十几部车的,但却满足了成千上万的人。这难道不是很好吗?”总统和其他高级将领听到后,立即眉飞色舞,因为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十几部车就能满足上万的人,而女人好歹不了十几个吧?然后,科学家和伦理学家也被找了来,听了生意人的主意后,他们也都非常高兴,因为他们原本就是朋友,这么来就不至于翻脸。总统那天很高兴,在自己的官邸和群臣设宴,已经得到巨额奖金的生意人也参加了,还有科学家和伦理学家。那天,大家杯酬交错,载歌载舞,甚有点太平歌舞的味道—而事实上呢,也确是太平盛世了。最后大家全部醉得一塌糊涂。
随即,租赁婚姻正式实行,并且伴随着一系列的法律做保障。具体点说吧,租赁婚姻是这样:任何一个男子,当然是成年男子(其实,这谁知道呢?),都可以给予任何一个非血亲的女子一笔钱,在女子同意下,就可以组合成家庭;同时,双方必须在事前签定合约,在合约上注明婚姻其止日期,当然假如双方满意,可以按法律程序续约;但假如中途有哪一方决定解除合约,那必须这一方赔偿另一方违约金。说实话,租赁婚姻和现在的婚姻制度也差不离,不同的就是一个领红本子,并且婚姻的截止时间不明确;而另一个呢,无非各持了一张白色的纸,有明确的婚姻长短时间而已。但租赁婚姻无疑更简便,并更能应对婚姻中意外的事情,倒象饮食中的吃方便面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租赁婚姻确实是一个极佳的办法。很快,世界上就风行起来。各种男女迅速自由地组合并签合约,但要不了多久又立即快刀斩乱麻地解除合约,然后和别的人签,然后又是解除,又签,又解除……。整个世界的男男女倒好象平日没有别的事可干了,就只剩下签合约和解除合约。而整个婚姻呢?倒象机器上转得飞快了铁轮子了,而且擦出火花来,并有飞离机器蹦出去的危险。至于男人和女人,才不管这些呢,包括那些尚且还能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老爷子或者老太太也一扎身猛地钻了进去。当然结果是皆大欢喜:男人喜气洋洋;女人也满意得很,因为她们的腰包倒跟胀气的肚皮一样不断阔了起来。而有的富翁年,手里拽了大把的钞票,更换起女人来倒象我们现在倒垃圾。但这无疑是比较蠢的,聪明的可不这么做。他们干脆一时间养很多个女人。但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因为那时侯法律对于重婚罪是比现在还要严厉的,有的干脆就是枪毙。),他们就给每个女人一张预先写好的解除合约,只是合约上空上了日期,而一旦事发,赶紧把日期填上,一切就ok了。据说有的富翁在同一天之内竟然和几百个女人解除了婚约。这是可能的。我相信。
而女人呢?更是对这种租赁制度顶礼膜拜,而事实上,她们倒是这种制度下最得益的群体。有的女人头天还是个不名一文的穷光蛋吧,但第二天也许就可以挥金如土把钞票当草纸了;昨天还在啃馊馒头,今天一定在海洋大酒楼……。反正,女人都一夜之间暴富。据说全世界排名前100的大富翁里面,竟然有一半的人是女人,而世界总资产竟有百分之四十在女人的手里。而女人呢,有个几十万简直不敢对同伴说,因为存款几十万的女人在别的女人面前那根本就不叫女人。有了钱之后,女人终于可以对签约自由一点了,断不至于象以前唯钱是听。那终究是一段不太好的历程,因为十七八的小姑娘也许就搭上了一个七八十的糟老头子儿。而这个可能性的确是很大的。现在好了,她们可以事先看看男人的质量如何。于是就出现这种情况:有一百万的女人非得找个几亿资产的;而有一千万呢,那就只有总统外加几十个亿才可以签约了;而再多的话,那女人就无法选择,就只好看着办吧。于是又便宜了一穷鬼的小子,当然小伙子必须长得风流倜傥—伪劣产品谁要啊?倒不如把钱砸垃圾堆里听响儿呢。这大概就叫物极必反。
总之,租赁婚姻让所有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而婚姻要能维持三分钟的热度那无疑是现在的白头偕老天长地久的意思了。但又出现了个问题,全世界的私生子女大量增加,倒象山上黑压压的成片的爬鼠了。而且因为私生子女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亲,长大后就有与自己的兄弟姐妹、姑姑阿姨、叔叔伯伯签约的可能,甚至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签了合约。这岂不是lu*n伦?文明的人类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于是很多人开始对租赁婚姻提出异议。
最先站出来的是道学家。道学家意正辞严,“租赁婚姻无疑是对人类人伦的践踏,尊严的蔑视”,“毫无疑问,这是人类有史历来最耻辱的事”,“历史的倒退,社会文明的逆转”“对待这种金钱与肉体赤luo裸我们必须立即彻底消除,以便维护人类最起码的道德规范”……。但很快有小道消息出来,说道学家早已经做过上千个女人的合约丈夫。但没有人管,反倒有许多的人追随着道学家。当然很快又有消息出来,那些追随者同样有过至少上百次的丈夫经历。但不管如何,这部分人强烈抗议,并且提议政府严肃考虑这个问题,并取消租赁婚姻制度,甚至直接要求政府派出军队对靠租赁方式组合的家庭进行驱散。当然喊捉贼的人断不至于被捉贼的人逮住,所以这些人的家庭不在驱散之列。而政府很快就动摇了,因为对于这样一大群卫道者政府不可能视而不见,何况这些卫道者本身就有许多是政府官员。而那位道学家则更是已经做了好几届的总统,刚刚才下了野。于是军队被调用了,士兵们磨刀霍霍,全副武装,并且配备了gps、红外线等最先进的装备。这正如那位海陆空三军总司令做的动员演讲所说,“……为了人类的尊严,也为了全人类未来,我们必须彻底消灭这种不洁的婚姻制度。彻底,干净,一双不留!”而说这话的时候,总司令手里正拽着自己第212110位太太的芊芊手指。但总司令仍然把话说得慷慨激昂,所有的士兵都受到了感染,以至于士兵的誓师声响彻云霄,把天上的几块云都给撕破了。但这些士兵中不少人马上把声音给压下去了,因为他们想到自己的女人,那照例是通过租赁得来的。这无疑是个麻烦的事情。他们没有总司令的权势和地位,不敢公然拉了太太的手,所以照例是担心。就是那些直接指挥这次行动的将领们心里也七上八下。有一些胆小的将领早已经提前和自己的女人解除了合约,尽管赔了大笔钱。因为那些女人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于是乘机敲诈了他们,但他们无可奈何,只有狠狠地把钱给交出来。但很快这些将领和士兵就完全放下心来,甚至嘲笑自己的无中生有和杞人忧天。因为他们想到这次行动全是由他们自己在执行,至于具体步骤也是他们指定,这就自然有回旋的余地。这样想,于是他们又开始高声疾呼,表示自己誓死支持这次活动并捍卫人类的尊严。
而支持这次活动的人还有一类人:一群穷光蛋。而且为数不少。虽说那时侯世界经济的确很发达,但并不就是说人均分产,所以也不是人人就很富有,还是有一大群的穷鬼。而他们无疑是男人,而且全都注定了光棍儿的身份。因为没有钱,付不起昂贵的签约金,所以即使最下贱的女人也对他们不屑一顾。这里说的“下贱”断不是现在“地位低下”的意思,那时侯的女人高贵得很呢,就象下凡的仙女一样;而所谓的“下贱”呢,即是“感情最丰沛”,“最博爱”的意思。连这样女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爱”轻易施舍给一个不名一文的穷鬼,就甭说那些高傲得很的女人了。假如是有点小钱的家伙,那倒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即使是头上连毛都掉光了象极了婴孩的小屁股一样的老头,那也无疑仍是个抓着小钱的男人而已吧。所以无数的穷鬼男人只有作着愤怒的春梦:一边咒骂着女人的可恶,一边却又想象着她们曼妙的luo体。而且是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呢,因为那个时候的房价比我们现在还高,没有个千百儿万你甭想买个窝儿;一万,也许就买个防盗门上的门闩吧;至于十万,倒可以去看看卫生间什么的。
所以,驱散行动一宣布,马上得到了这些人的强烈支持。不仅是他们对女人们又恨又爱;重要的是他们对那些走马换灯地换着女人的男人们嫉妒得要死,他们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和他们一样打着光棍。于是他们踊跃参军,加入驱散队做了勇猛的候补兵。并且很快,候补兵在地位上就压倒正规军: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正规军考虑到自身的问题往往手下留情;而候补兵呢,干净利落,心狠手辣。于是政府的许多花花绿绿的奖章就全部颁发给了候补兵,总统也接见并高度赞扬了这些现在骄傲的单身汉们。正规军怒不可遏,把候补兵视为仇雠。于是双方逐渐分裂,而候补兵倒很快成了总统的嫡系军队,也就是中央军吧,而正规军就只有做了地方军或者下野军了。
而驱散行动,一开始就遭到了来自全世界的女人的坚决抵抗,还有很多虽有钱却没有权势在政府和军队的男人们。男人的抵抗自然不消说,有了钱没有几个女人玩玩,哪还叫男人么?但现在政府要消灭这样的正规要求,岂有不抵抗的理由?而女人呢,虽然也有钱了,不至于全部依赖男人,但缺了男人那也就是断了奶的孩子—岂不是死路一条?万不可断了这条钱财的来路。于是反抗派和驱散队伍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而那些新升为正规军的单身汉们,每次撞进一所漂亮的房子,看到正绞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简直要发疯了,血直往上涌。他们大声地呵斥,辱骂,同时掏出武器使劲地殴打着自己的战利品。当然毫无疑问的是,被粗暴对待的无一例外是男人。而至于那些女人,这些正规军倒显得极其宽柔了,甚至很谄媚,象饿极了的野狗盯上了香喷喷的肉饼子,恨不得一口就吞了下去。但女人们看不起这些士兵,摆出了态度倒象一尊圣洁的观音像,有恶劣的则更象看见了一处肮脏的垃圾堆,或许还不如呢。但这些可怜的单身汉们可不管,他们竟然还把女人的傲慢和鄙夷全当作了可爱的调情了呢。—真是可笑得很。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段时间,其中有一个聪明的女人看出了这些正规军的丑脸,明白他们也无非要讨要个女人而已。于是她决定组建一支安抚队。但所有的女人—当然除了这个聪明的女人外—都不愿意这么做,—是啊,谁愿意嫁给一个穷鬼呢?于是聪明的女人做了动员演说,大意是女人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关乎存亡,而为了拯救全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必须且只有这么做。聪明的女人讲得泪声泪俱下,并且毅然报名成了第一个安抚队员。其他的女人大受感动,争先恐后地报名。但人多为患,最后不得不采用抽签的办法。而那些抽到签成为了安抚队员的女人欣喜若狂,因为是去做拯救女人这么伟大的事业而激动和自豪得差点晕厥过去。至于那些没有幸运的女人,泪流满面,绝望至极,很多哭得都昏过去了。于是一支怀着大无畏精神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拔进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很快与正规军短兵相接。正如那位聪明的女人所料,正规军一遇到这样的队伍立即全面溃败了。那些可怜的单身汉们早抱起的女人,跑到一些隐蔽的地方快活去了,哪里还管什么政府和道学家的命令呢?
驱散行动的失败,让那位道学家气急败坏。他一脚踢开了正趴在他身上的一个女体,然后跳下床去。他愤怒地叫着仆人赶快起草宣言,那仆人战巍巍地走了进来,一紧张就踩着了自己裙子的后摆咚地一声叫摔在地上。她还没有完全爬起来的时候,早已经被道学家飞来的一脚踢到了门外面去。道学家已经疯了,大声地咒骂着:“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屋子里全是这样的的叫声。
过不了多久,政府的紧急会议召开了,会议是又德高望重的道学家主持,与会的还有总统,各位高级将领,那位海陆空三军总司令等等。道学家一上来就是骂,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逃出了他的责备。他就象犯了癫痫一样。而其他人只有乖乖地听着,因为他们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最后道学家说:“这是耻辱,恩,绝对的耻辱,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的耻辱。啊,”他咳嗽了一声,刚才大声的怒骂是他的嗓子有点沙哑了,“但是,我们怎么能希望那些卑鄙下流的人们做出高尚的事情来呢?哼,一群臭虫,啊,啊,”“臭虫啊,对,最无耻和肮脏的臭虫。但我们难道就要坐视不管吗?象我们这些品德高尚,地位崇高人们,是有必要和义务担负起拯救人类的使命,啊,啊,啊,”“必须消灭这无耻的勾当,啊,啊,啊,啊,”“只有象我们这样地位的人才能,才配享用这种制度,因为只有我们才能有超强的意志,才能将一切无耻化为高尚,而至于那些臭虫,哼,只有消灭,彻底地消灭。啊,啊,啊,啊,啊……”他最终咳成一气,讲不出话来,只有很使劲地用拳头砸在桌子上。这一声巨大的声响振奋了所有人,群情激慨。大家踊跃发言,出谋划策,最后商定,必须对敢于怠慢和抵抗的人以严厉惩罚,必要时采取极端措施。讨论完,大家终于可以轻松下来,于是在总司令的提议下,大家讨论到女人上面去。这次所有人甚至比刚才还激动,而那位道学家呢,咳嗽得差点当场死亡。
严厉惩罚的法律很快就出来了。全世界的士兵,不管效劳于旧的正规军还是新的正规军,迫不得已地离开了自己的情人,甚至断绝了关系。毕竟女人和生命比起来,终究还是小命儿重要一点的吧?于是驱散行动又出现了新的状况。那些反抗的人们狼狈地退下来,尤其是那些安抚队员,哭得眼睛都瞎了。事情紧急,千钧一发,那位聪明的女人又站了出来,她号召全世界反抗的人们联合起来,然后推选一位首领。马上,全世界反抗的人们都集合到一起,大家决定以投票的方式选举首领。结果出来后,一位世袭贵族有数不清财产的男人当选了。他得的票书差不多占了总人数四分之三,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投了他的票。贵族举行了隆重的就职仪式,然后就是分封将领。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只过了一天,所有的将领任职名单就出来了,无疑全是一些漂亮的姑娘们。该是反击的时候了,但意外却出现了。贵族几乎一无是处—假如不把玩弄女人当作本事的话。不到半年的时间,贵族把阵营里凡是稍微有点姿色或者风韵的女人玩了个遍儿。但每个女人都乐意于此,而且投其所好,因为贵族据说有一座金山。而当然了,无数的女人把财产翻了一番。这本来就是皆大欢喜的事。贵族似乎意犹未尽,而阵营里面的女人也还跃跃欲试。反抗派里面整个乌烟瘴气;而驱散队伍呢,节节胜利,最后差不多就直逼贵族的大本营了。无奈之下,贵族决定投降,当然这是他手下将领的主意。因为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至于被俘,那以后断没有接触女人的机会了。所以贵族的特使,那位精挑细选风华绝代的女人,很快就到了道学家的大本营。然后很快贵族就被招降了,还到政府做了高官呢。
而至于谈判的内容,无人知晓。大家只知道,特使到的时候,道学家人都看傻了,最后那个女人就成了道学家下一位签约老婆。而其他的人呢,比如总统,高级将领,总司令等人呢,反正以后更换女人的速度增加了三四倍,并且全是漂亮的姑娘们。反正吧,最后反抗派消失了,大家各取所需,都很满意。连道学家也被他新的女人们撩拨得心满意足。然后自然又有不少的女人发了一大笔财。至于驱散队,那些由穷鬼的单身汉组成的军队立即被解散了,他们还是回去过着自己的光棍儿生活,并一直又气又恨,但幸好有一段好的回忆,算是参军的报酬吧。而旧的正规军呢?照样和以前一样了,恢复了自己的嫡亲部队的地位。也算失而复得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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