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百年,其实很少有人能活够的,大约七十古来稀到是真的。佛说是“白驹一隙”,世人大多的感慨就是“草木一秋”,任何的生命不过是一生而已,时间只是个概念,印度人的“一时”和中国人的“六十年一花甲”的时间轮回观念,都说明了时间的空泛。扯的有点远了,我的本意只是感慨时光易逝,岁月难留,扯得有点哲理味了,便要伤害多少脑细胞,就此打住吧。
孔夫子的“十五好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着实让我紧张了好多年,尤其是三十岁前后的那段岁月,当生计都无力解决之时,不知此生还能"立"什么?现在到了不惑之年了,可很多的困惑让人难以解脱,好在有南怀瑾先生几本著作,常备不懈,能缓解一些困扰,指点少许迷津,三十年前所学的几乎都是糟粕,已至于前两年还以老二称呼孔老夫子,不知是不敬也,可见中毒有多深呀。
这些年稍懂点事理,回首往事,好多已是不堪回首明月中了。
已至于理不清头绪,不知该从那里说起,最近回了一趟我那割舍不下的故乡。除了浓浓的亲情和淡淡的情节,还有那几十年不变的贫穷。七八年包产到户后,算是吃饱了粗茶淡饭,渐渐的窑洞换了瓦房,可以说真正的旧貌换新颜了,但贫穷的根永远斩不断,土地的贫瘠和自然环境的破坏,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好在这几年民工的工资基本得到解决,靠打工就能解决生计。要想彻底斩断穷根,不紧是经济的翻身,主要的是要提高素质,可喜的是大多数人已把教育放在了第一位,那怕吃糠咽菜、倾家荡产也要供孩子上学。去年我们三十几户人家的小自然村,考出去五个学生,今年又有两个,而且这两家已经都考出去了一个,但不算高额的学费把两家大人几近避上梁山,有一个父亲年近六十,以前跑点小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好跑,体力也不行了,等我走的那天听说去矿山打工去了。我每每想起他那自小营养不良非常馁弱的身躯,就会感慨人生的命运。还有一个大约比我大不到十岁,论辈份我叫大爷的,说从第一个上学三年了,他没买过一件衣服,没吃过新鲜的蔬菜,能借到钱的亲朋都借到了,而且至今没还过一分钱。给孩子每月仅300元的生活费。说今年的学费已借到了,明年要找我借,我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刚刚摆脱了贫困还没房没车的我,在老家人眼中,已是富翁了,每年就有不少的一笔钱要用于扶贫了,但我有个原则,一是看病,二是上学,其它的无能为力。也算是给故土的一点回报,可贫穷是没法改变的,我的叔婶们也有年过六旬的,依然在贫瘠的土地上辛勤的耕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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