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站是大凉山深处的货站,每日价也收发几只10吨、6吨和1吨的集装箱,整车很少,零担货物都贼多,又散又杂。小站只有老烟壶。胡子和刘老坎三人。老烟壶是站长兼叉车司机和维修工。老坎理货票,胡子是箱管员。
山里的日子很苦,可还得这样过。过路的阿眯子常给他三位开点玩笑。胡子虽胡子一大把,实际年龄才三十多岁,比起那两位五十挂零的来说,又算是小伙子。
又一列货车靠站了,14400824等几只十吨箱很麻利地叉下来,又很快叉上去几只待发箱。箱管员认真地查对箱号,封号和箱体的完好程度。一切都合格。正要填收箱单,老烟壶照例又再检封锁是不是有效,号码合不合。在走到14400824 箱时,老烟壶的眉头皱起了。
“烟壶,郞个了?”正在填单的老坎问。
“这封咋个有个孔哪?” 老烟壶说,“老坎,你看一下大票,这箱啥货?”
“是烟。这是托送许可证,手续没问题。”
“烟?” 老烟壶自言自语,“不对,从重量上看,不像烟。哼,有问题。”
“可封是对的,封出很紧。”胡子边走边说。天已黄昏,山里黑得早。
“胡子,拿电筒来。”
“你看,这封头有夹过的痕迹,喏,旁边像下过锉子,这是个问题封。马上请示上级。” 老烟壶像个大将军。他又立刻找押车员一同证实并出具手续。
列车启动,走了,前后不过10分钟多一点。
分局来人了,发站也来人了,货主也来了,发货人也到了,开封验货,里面的烟大半不知去向,只朝门立了一层,封果然被人偷后又伪造上去。
这箱货曾在某中转货物场放过十天。
案终于破了。
当大凉山的风雪又一次袭来的时候,小站仍然忙碌,收箱,发箱……,生活依然很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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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寂寞的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