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位飘泊在外儿子给母亲的一封信

亲爱的母亲，您好！

母亲，一个神圣的字眼，凌然不可侵犯。是您，用最真实的子[gong]孕育着我的成长；是您，用最真实的行动，来引导我人生的足迹；是您，用最纯朴的语言教导着我的历程；是您，用善良的眼睛洞察着我的一切；是您，用温柔的情怀养育着我的人生；是您，用最美丽的字典谱写着我的旅程……

在此，我用最微薄的声音，用大山般的情感，想用最美丽的诗来写满对您的思念与感谢。但我语言的贫乏直接导致了我表达能力的差异。只好，对您说，对不起。只是想用最真切的声音回答您：“您辛苦了，希望以后的日子开心快乐！”

你曾说过，我如今“儿大不由娘”。我每一次的行走都不用你当初的搀扶而向前了。况且对于您来说，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眼见农村的风俗在我的眼里，成了捧不上的“阿斗”，即使您空对长天，也依然牵扯不断这件事情的阴影。或许站在您的立场上来讲的，您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早日抱到您梦想的孙子，那么您久违的沧桑也可以成一栗了？毕竟三十年走过的风雨来说，您是如此地坚忍？在这里，我只能由衷地说声抱歉，事情的想象似乎在我们的言行举止中，有了一种年龄的代沟。您知道吗？没有事业的爱情对于现代日益竞争的社会来说，更是“浮光掠影”。我不知道，您在农村耕耘着土地的同时，是否看到了信息社会飞快的脚步。

我并没说您不合潮流，也没说您孤陋寡闻。只是一直处于同一环境中，你的一举一动无不受着生活的限制，所有这一切，也不是我作为儿子的言外之意。我只是想对您说，我已经长大了，至于爱情的来临，我知道怎么做。但您一直唠叨着，似乎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我，缠得我喘不过气来。即使我想努力摆脱这种困扰，但我因您期盼的眼神，而无力地游走着。我知道，您的款款诚心的确想让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但这个家的成立，付出的多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俨然成了一个说不出的公式。没有事业，哪来钱，没有钱，哪来家，没有家，哪来生活？归根结底，人还是离不开生活。我也曾对您说过：“我期望别人过得好，但我相信有能力比别人过得更好。”世界上一个让我守候一生的已经存在了，而我只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中，在特定的安排下，牵手一生了。所以，您不必焦急，也不必劳心，更不必伤心。因为您总希望你的儿子是天下最棒的，而您也相信您的儿子会过得更好。

现在的您，白发渐渐拢上了你的额头，但您依然故我地辛苦劳作着。我知道，您脚下的一片热土，是您永远深沉热爱着的。您无法离开这块土地，也不想离开这份生您养您爱您的土地，您用黝黑的脸庞应证了时间的考验，也用辛勤的汗水浇灌了每一寸土地。“谁知盘中餐，粒料皆辛苦”的您，始终无法言弃。只是我想诚心地说一声：“您年纪大了，我们都长大了，我们有能力让你过得好一些，但请你在适时的时候，适当地耕种这些土地，毕竟付出太多的艰辛对于你今后的健康不利。”您知道吗？人类的劳动似乎总于一定的强度有关，就如弹簧，超过了一定的限度，老是绷紧着，而不再让它张开，那么，不久，便会失去它应有的弹性，而成为废物了。我并不是刻意这样说您，只是打个比方，适当的劳动，适当的运动，都对您的身体健康有一定的好处。您或许不相信，劳动与运动是不同的概念。您一直强调，我一直在劳动，哪里还要运动呢？我也只是粗略地给您说一下，劳动只是对于身体的某一部位进行强制性的伸展，而运动是对于全身各个部位都有明确地锻炼，这孰是孰非的原理，似乎在您的印象中，永远与我隔着一杯水的距离，让我无法涉及。我真的希望，在您好有生之年，特别是晚年，拥有健康的身体就是对我们儿女最好的回报。

或许医院似乎一直与您“隔海相望”。你永远健壮的身体，一直在我面前巍峨般地挺立着。您一直对我说：“就因为没有劳动就没有强壮的体魄，所以，人的生命在于劳动，而不是运动。”这牵强附会的说法，曾一度让我感叹你有你的观点，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主张，我有我的思想，只是永远相信“存在就是合理的。”那就最好不过了。你看着同辈人相扶相依地奔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时，你无奈的眼神似乎永远写满了悲凉。现在的人，没钱可别上医院。天价的消费，使得您一看见医院两字就胆颤心惊。所幸，您一直用心良苦地隐藏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而一意孤行地对我说：“我很好，没什么病。”但我知道，一到阴天，你身上的那道被岁月刮起的伤痕便会隐隐作痛，而坚决让您去医院时，您总是说：“不查没有病，一查就有病。哪个人身上没有小毛小病。”这种理由也是非常合理的。但我们的坚持又怎能违背一个老人的美好愿望呢？真的，我想来想去，您对我献出的爱，的确是看不到，摸不到的。只能用心去好好体会。我能拥有您这样宽厚的胸怀，能得到您的抚育，的确是我的荣幸。只是，希望您不要不在乎您的身体，您的健康我们是非常在乎的。有人说，小病不看，大病乱投医，亡羊补牢，为时以晚。我不想成为一个在母亲面前的罪人，我希望在我的视线中，您永远是健康快乐的。这点，我相信您能做到，对吗？

其实我应该自责，从小学到大学，您无时无刻不在操劳着。虽然我一直是您的骄傲，成绩对于我来说，稳操胜券，但我不安分的想法，也让您伤透了心。尤其是在大学二年级，我一度想改行，不想再学自己的专业。对于股票的热爱，我无法用语言来向您倾诉。或许金钱至上的想法，让我在现实的环境中，经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坎。但您知道吗？当您摇头不许我转系的时候，我狂热的心似乎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我要忍受这种专业的煎熬，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一直呵护我的您也无法兑现我的愿望？我彻底崩溃了。在大四的那段时间，我除了偶尔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几乎全部转到爱好的股票当中，至于您的殷切盼望，还认为我仍在执著自己的专业，但我心底的那份叛逆是您未能预料到的。我不知道，这是违反您的意愿，还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在过日子。眼看着四年的学业完成，我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从军，没有听您的意思，留守打造自己的天地。现在之人，风云突变，想什么时候变通就要变通，根本不要考虑前后，只要随自己的心愿就好。其实我也知道，这深深伤害了您，更伤害了全家寄予我的厚望。我在部队里的表现，虽然意气奋发地，以学历而遥遥领先，但封闭的部队生活又让我展望精彩的世界，于是，放手首长们的期望，又是独自背着行囊，孤独地走向我的目标——北京。辗转之中，我选择了自己热爱的学业，再次为奏响生命的乐意而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不管多累，只要我喜欢，我认了，不管如何，我都要执著我衷爱的事业。

回想我走过的历程，您的每一次守候都成了我人生无可指责的转折点，而每一次的抉择都是我一个人自拉自唱的。我没有与您商量，也没有与您交流，一意孤行地行走在大地上。在北京闯荡了四年，似乎还是“垫底人物”，我似乎也只是贫穷土地上执著耕耘的老实人，不会“上下相孚”不会“甘媚词作妇人状”，与这个世界多了一层轨道。但我确实是真实地活着，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即使没有成功，我也在为我的人生攥写着一份“自信的画笔”。我只想用自己的实力来打造今后的人生，也用自己恪守的信条来谱写旅程。我相信。每一步的付出都会在适时的时候，会相应得到应有的成绩，虽然有时微不足道，但我相信，“明镜如水，平淡是真”是你前进的动力。请相信您的儿子，自己的脚有多长，就能走多远的路。

只是，在现实中，我唯有用心底最真诚的呐喊，向您说声抱歉。当父亲猝然离去时，我只是停留在你身边，而为了学业，为了理想，我毅然踏上了北京，让您独自洗泪。但时间的证明，我相信您的坚强，更相信两年以来的执著，您不愧是我的好母亲，为了自己，哦，是为了我，更为了生活，您选择的依然是顽强的守候。您用自己的双手，在创造着一笔又一笔无法言喻的财富，更用您的纯朴让我感到身为您的儿子，非常自豪。每一次灯光之下的思念，渗透着您拳拳父母心的厚爱；每一次太阳下的期盼，都是您淳厚的守望；每一次中秋节的等待，都是您滴滴相思泪的流淌；每一次过年时的饺子，都是您亲自为我“团圆”的佐证；每一次与您的相视，都是您满是笑容里的皱纹……母亲，作为儿子，我真的亏欠您很多。在此，仍用最饱满的热情，亲切地叫您一声：“母亲，您辛苦了！”

真的，面对每一个流逝的日子，我真的不想伤害您。面对您的每一份关怀，我除了愧疚，请原谅我的率真行为，请原谅我的举动，为了生活，没能陪您在身边，为了理想，我远离了您，让您独自支撑着家，没有按照您的愿望，实现您的目标，真的对不起了。请相信，您的儿子永远在您心里，好好地对待自己，好吗？

坦诚地希望我的母亲，在未来的日子里，健康快乐！

您的儿子于2006年9月16日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