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写给离去的师兄
1
为何会在秋天的凌晨你飘然而去
飘然而去的时候天空里已没有星星
太阳也没露出
你踩在昨夜和今晨的交接线上向西眺望
背对着太阳在学校的至高点飘逝
你纵身而下的时候是否看到西天里
最后一颗星星陨落,像泪,像血
昨夜的稠雨打碎了楼前的芭蕉叶
踱步在那里,兄弟,你手里火红的烟头
像道观的塔顶,煞人的雨声
是否是那里送你的梵音
如枯叶般飘落,兄弟,你一个轻盈的动作
走的了无牵挂
撕碎多少人的心,怎能把
一个冬天送剩给
颤微的双腿
四行浊泪
白发哀鸣
2
我本不知道你的噩耗,有人
借移动通讯告诉我的
说有人跳楼玩,玩了真的
我看到你时
忙碌的人流依旧像昨日里
纷乱的蚂蚁
奔波 来不及多瞥你一眼
和看到当街乞讨的职业人员一样
几个人在重新策划你的跳楼方案
说你跳楼的级别不够,研究生
早已跳过了,你再苦熬几年,至少
整个博士或者留学生什么的
那样准能一跳走红
可惜······
有个哥们抱头状走过,说
害怕被跳楼的人咂死
······
你依旧像一片枯叶,躺着
忙碌的人举着地球
挪动自己的幸福
3
昨夜,也就是你挣扎的时候
我喝的烂醉
是个生日聚会,说话的人不多
似乎一切都在酒里
朋友逐渐变的模糊,只有
酒肉是熟悉的
我从醒到醉
你从站立到倒下,或者是飘下
说实话,你飘下的身影不像蝴蝶
不美丽,我现在还醉着
但我还是喜欢蝴蝶,喜欢听
翅膀和风摩擦的声音
站着是漫天云彩
飘落是一地花瓣
还有身后走过的辽阔原野
从春到秋
很美
真的
古井06年9月於西农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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