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这里茫然的逛了多时，累了。不防来看看，希望我的故事能让你轻松一点。

如果你有不快乐。如果你有难过。如果你压力太重。

如果我能抵达你的心脏，能触及你感情。

喜欢也好。厌恶也罢。

即使只有一个人。在看我的字。他能懂。

那就足够。

2006年4月

喜欢听歌。翻来覆去的只一首歌。

喜欢赤脚。在房子里走，冰凉的地板。来来回回，没有声音。

喜欢白水。有时候会加一点点绿茶进去，轻轻的飘着香。闻的时候有陶醉。

喜欢阅读。最近一直看《舞》，大学时代的《中国古代文学史》。

发呆。会长时间的发呆，不说一句话，不想任何东西。直到脚麻。

饥饿。有时候长时间的不吃东西，胃会绞痛。然后会突然想起，忘记吃东西。

噩梦。很长时间不会有，但一旦开始，接连几天的梦。不是不睡，是不敢睡去。

忘记。发现越来越容易忘记一些人和事，我开始惧怕吃药，我认为这是我药吃多了的缘故。开始刻意的拒绝药片，就算疼痛难忍，就算眩晕呕吐。我怕我不再记得。

喜欢纯净的装束。对服饰的要求简单，纯色即可。很少购物，无处发泄的时候，便会疯狂。喜欢电影，喜欢温柔的眼睛，喜欢善良和脆弱的生命。讨厌争吵，对喜爱的东西会直接要求。憎恨世俗。憎恨欺骗。

懒惰。不得不承认，我很懒。甚至对自己写下的字，都懒再去揣摩。

微笑。很多时候，任何难过悲伤的时候，只剩微笑。

流泪。自私的认为，这只是个人的事。很多时候，会无声的流泪。但有时候会打电话给某个人，什么都不说，只是流泪。累以后便挂了电话去睡觉。

呼吸。我会常常的去感觉自己的呼吸。它们如此相爱，却终生擦肩，等到停止的时候，也都不再存在。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克制。

心疼。很少会这样，只是偶尔噩梦的时候，会心疼自己。为什么在梦里都无法安然。

一直认为，自己很有韧性。生命的磨难无休止，逆境中从不畏首。但不要给我温暖的可以歇息的空间，如果有，便不愿意舍弃。

突然想到。他有一句话。勇敢了太久。

是的。勇敢了太久。

你说，为什么做每件事情不和人商量，也不想后果呢。

我说，如果那样，那就不是我了。

你默然。

切切的恨着但却丢不下。你拿我毫无办法。

可你忘记，我和你平等的活着。没有谁规定，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这般的爱着。

感情是非常私人的东西。它可以温柔，可以激烈，可以平淡，可以欺骗。甚至可以残忍。如此等等。倘若不能接受，只能抛弃。

我对你说。你要忘记我。毁掉你刻的盘，删掉我的东西。并且把我从你的记忆里全部挖去。不能有一点痕迹。既然我不是你的，就不允许你记得我一点。不属于你，就必须完全陌生。

你说。能除去的都除掉。余下的，身体里的，血液中的，我除不掉。你能么。

你说。你真残忍。你太残忍。你如此残忍。

笑了。

我是个不会后悔的人。即使自己满身伤痕，即使血液喷薄疼痛，即使疼痛抵达极限。我依然告诉你，我不要你了。我忘记你了。

拿走你给的回忆。明天起我不认识你。

2006年4月。我在陌生的城市生活。如她所说，勇敢了太久。

有时候会突然担心时间，任何时候它都坦然至来，无法抗拒。

最喜欢的书是哥伦比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患上布恩蒂亚家族的失眠症。第一看这本书是在高中毕业，那一年暑假，哥哥送给我这本书。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翻阅这本书。看完第六遍，我终于合上它。

最喜欢的电影是《暗战》和《阿甘正传》。前者让人心疼，后者让人充满勇气。

你说你喜欢听我讲故事。随便什么都可以，悠然的，纯粹的。

我花了大量的时间让你来了解我。了解我的爱憎。到现在你能否确定我？我只是想对你说一个平淡的故事。春天的午后，如果你愿意。

那么这样，如果你还愿意继续听我讲下去。请你记得我。

2005年8月

非常炎热的天气，夜里十二点。

我穿了拖鞋，去买烟和面包。热的感觉非常难受，没有风，窒息的让人无法呼吸。

走的慢，过马路的时候拖鞋掉了，前面过来一辆车。我俯下身子捡了鞋子，急急的跑两步。车急刹住。车窗摇下来，一只头从里面探头出来，吼我，他妈的，你怎么走路的。

我一边穿上拖鞋，一边看着他。

我想了想。说，先生，喝了酒以后，开车是非常危险的。以后小心，别遇上交警，他们会让你吹气的，你的酒精浓度很高。然后我走了。

有时候我会在网络写文章或者做一点小评论。我是懒散的人，有时候会写，有时候不理。我并不以此为生，纵然爱好。

我是这样的人，憎恨世俗，但无能为力。因为存活在这样的空间里，逃不开物质的侵蚀。

睡眠的时间更少。值得庆幸的是，我很少有黑眼圈。无论我怎样透支自己的精力，只是疲倦，脸上会有深深的疲倦。

做好应该做的事，不亏欠任何一份回报，这是我的原则。无论是工作还是写作，我都这样认为。我不喜欢说话，上班的时候不会刻意迎逢，比较孤单。华玉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有次我拿了点稿费，给她买了只手提包。本以为送她就好了，可她非常喜欢，坚持要一起去ktv，没办法，只得去了。

很多的人。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方，越显我的孤单。我坐在角落里不说话，一直微笑着，紧紧握了一杯冰水。这个时候，我非常想抽烟，可我忍住了。

只在无人的时候会抽。

感觉一直有人盯了我在看。抬头看见门口的座位上一个男子。他看着我，我听见旁边的人说，那是华玉办公室的主任。刚到。

他盯了我看。我奇怪，我看看自己。没有穿错鞋子，也没扣错纽扣。这个男人突然笑了。我看见他在问华玉。然后向我走过来。华玉依然唱歌。

他走过来，看着我。他说，我今天不喝酒，我怕有交警要我吹气。

然后他停了停说，我叫郑峰，我们见过面了。遇见你的那天，我被交警拦了。

我突然笑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第一次，我不记得。第二次，我记住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笑纹，单眼皮，干净的眉毛。　

黑暗中，我们看不到彼此的眼睛。我拼命的想看清楚，想看进你的眼睛里，可我只看见一片黑暗。

2005年9月

人有时候会对自己无能为力。即使知道不可以也会深陷泥沼，并且不能拔出。

人类对爱情，都是不能预料的。在不适当的时候，就会把自己抛出去，不计较得失。痛也不怕，苦也不怕，疼痛在心底割成一条条的伤口。就是痴痴的不肯放手。是不是等到再多经历一点，就不会这么容易受伤。就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谁都伤害不到。惟独残缺的，就是感情。

此刻，我在想你。你能感同身受么。

九月依然炎热，甚过八月。日子过得非常简单，这段时间应该是我最平静的时候，没有爱人，没有烦恼。伴随自己的只有失眠，写作，流泪，以及一本很旧的《百年孤独》。还有华玉，她总是能让我快乐起来，她下班总能带回来很多好吃的零食，她会讲很多有趣的事情。我喜欢这样的女子，温暖清澈，世俗坦然。

华玉经常说起他们的主任，那个有笑纹的男人。似乎，他们都很喜欢这个男子。

有个寓言，你知道吗？

人面蛾飞进黄金瓶，第一天会笑，第二天会哭，第三天不停叹气，第四天以后它就开始吃自己。先吃翅膀，再吃触须，然后是身体和脑袋，直到有一天，它把自己吃光了。

直到有一天。你会把自己吃光了。感觉不到痛，因为伴随你的，一直是快乐和激情。

这一年的九月。这样的过去，华玉答应我，国庆的时候陪我划船。这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一直放着轻轻的音乐《with　an　orchid》

这几天，总在夜里听。心会慢慢的安静下来，放慢速度，会想到很多的事。大概是因为感冒的缘故，有时候感觉脑子特别沉。

有点怕睡过去。昨天夜里的梦，十分可怖。甚至不愿再去提及，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无缘无辜的梦见那样的片段。我甚至从不看恐怖的电影。

看来，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呵，不得不信。

2005年10月

书上说。女人会记得让她笑的男人，男人会记得让他哭的女人。可是，女人总是留在让她哭的男人身边，男人却留在让他笑的女人那里。

十月。这个时候的我，是这样的男子。倘若你让我难过了，我怎么舍得要你好过。尖锐划伤，敏感脆弱。始终孤独，也不因为寂寥堕落。所以宁肯一个人。

国庆，华玉跟我去划船。很美的日子。这一天成为我很久以后都能回忆起来的画面。华玉虽不漂亮，可让人无比亲切。22岁的女子，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她依然不急切，这是我欣赏的地方。华玉说，若不能与爱的人一起，那生活真没意思。

我总觉得，她是应该爱上谁了。可她始终未说，我也不问。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早。手机开了静音。那一夜，很久以前未做的梦境又来了。梦里，在大大的山谷里，毒蛇蜥蜴，各种各样形状丑陋的生物，和我一起。我逃不开，有个人站在山谷上看着我。她不停的落泪，不停。可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在梦里，我明白，让我跌入这样万劫不复的深渊，是她。而我没有泪水，心甘情愿。

醒过来的时候，凌晨四点。我轻轻开了门，去商店买了瓶纯净水。经过华玉房间，竟听到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模糊的，压抑的，无法停止。我突然傻掉，愣愣的站在门口，听她哭。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回了房间，再没睡意。

一个女子，若在深夜无声痛哭。你能否告诉我，是为什么。

第二天，华玉依然笑颜如花。看不出任何痕迹，眼角眉梢却有掩饰不了的倦殆。这以后的很多天，华玉都好好的，有时候欲言却止。

她不说，我依然不问。我不是好奇的人。

我是不多事的人。我相信人的承担能力，倘若达到极限，会自然的释放。倘若依然能负担，会永远的承受。所以，一个人的死，总是带有许多秘密。无法探及。

这个假期，剩下的六天，我都在为萧然工作。收集文学评论，最后总结出三篇，要涉及各个层面。这一期写张爱铃。是我喜欢的作家，所以接了下来。累也觉得快乐。

七号下午，我做完评论在家看碟。华玉的电话过来，阿胥。她说，声音快乐，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说，好。

她说，那说好了，晚上五点半，你在家楼下等我。我们去吃烤肉，有人请客。她说完就挂掉电话。

我笑了。我以为她会回来做番茄抄蛋，看来不是。不多猜测，我起身去冲凉。

五点半。见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讶。她在郑峰的车里。看见我跳下车来，开心的笑。阿胥，上来，我们主任今天请客。我看了郑峰一眼。他礼貌向我点头，说，今天华玉帮我加班做表。表示谢意，一起吃个饭吧。

这即是邀请了。仿佛未深交，此刻他是严予律己的领导，对待下属自然亲切。我想，华于是怕我一个人在家，忘记吃东西。所以邀了我一起。

善良的女子。我微笑着上了车，陌生如他。快乐的华玉，今天她是真的很开心。

烤肉是自助式的。水果甜点沙拉自己取，厨师门烤好了肉，会用大大的叉子穿了肉走过你身边。要的话，会为你切下一点。

坐定以后，华玉拉我去拿沙拉。她问郑峰，主任，你要什么呢。我帮你拿。

他礼貌的说，不用了，我有可乐就好，你们去拿。

拿了一点水果我就回来，不喜欢和人家挤。华玉像个孩子，固执的等冰淇淋。

郑峰不说话，看着我。我看着华玉。都没有说话。

华玉端了装的满满的盘子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两个冰淇淋。我笑了，能吃得了么。她也笑，没事，加油吃，吃了明天再减肥。

都笑了。再看郑峰时，他又是主任的神情，泰然自若。

我突然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戏剧。大的城市本身就是一种寂寞，我并不无聊，排斥寂寞的游戏，过得洒脱随性。华玉是我在陌生的城市要好的朋友，我喜欢她的善良淳朴。她是我愿意亲近的人。

此刻他们离我这样近。

我坐在他们的对面，突然走神。

阿胥。

我突然回过神来。华玉大声的叫我，人家问你呢，要不要玉米。

我看看站在我身边的举着叉子的厨师。我说，恩，要的。

华玉关心的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走神了。我笑，没有呢。在听他们放的歌。

放的是巴西爵士乐《pretty　world》。美的音乐总是让人陶醉。我安静的坐着，他们谈话，这个男人说工作上的事情。华玉听的认真。

华玉去厕所。他买单。

君子之交淡如水。

十月的日子。过得飞快，生活中多出一个朋友。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华玉常常会说起我的这个朋友。三十五岁以上年纪，并不显老。喜欢不加糖的咖啡，喜欢看报纸，饮食清淡，中午习惯午休，周末喜欢运动。严肃。工作认真，从不迟到，对下属要求严格。

血液之上的他，就是这般的一个优秀男人。让人敬佩。

仿佛真的只是找个习性相似的人。

十月底的一天，我问郑峰。你为什么会找我做朋友呢。我们差别如此大。

他不看我，说。第一次遇见你，深夜拿了烟和拖鞋。对我说小心有交警，之前我吼过你。发现你还有些善良。第二次见你，人群中你藏在角落，沉默固执，周围的喧嚣与你无关。一尘不染。第三次见你，提了拖鞋，上车又下车，谨慎敏感，大口喝水，像未得到保护的孩子。

他闭上眼睛。这样的你，和世俗的我比较起来，仿佛来自另外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所以想要靠近，可以得到心灵的安静。

我看见他薄薄的单眼皮，眼角有细小的皱纹。仿佛很多压力无法舒缓一般，眉头紧锁。这依然是我不了解的男子。可我对他有了好奇。

席慕容的诗。《初相遇》这样写着——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

那麽　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吧

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

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後　再缓缓地老去

你知道吗？很老的寓言这样说过。该来的总会来。

2005年11月

回忆有时候会像潮水。汹涌，无法遏止。

伤痕来得简易，疼痛消失也快。倘若骤然席卷而来，破坏的体无完肤，伤便清晰见底。好比雕在石膏上的划痕，除非破碎，否则，历历醒目，越是擦拭，越是了然。

很多时候，我们会后悔。在错的时间，不应该去爱一个本不能去爱的人。总是做感情的奴隶，付出的时候，永远都没有去想象可能的后果。纵然投身，便是全部。痛也要痛的刻苦。

我把心掏出来，颤颤的捧了。我说，你看你看，这上面千钩万壑，血液流淌无止。它跳动的时候，甚至扩张的瞬间，都是我给你的爱。都是我历经千劫百难不死的灵魂。

你用手覆盖我的眼睛。我的泪掉在你掌心。你的泪滑落在我心上。

有的爱，一生只可一次。即便是爱到恨，即便是罪孽深重，也会生生不熄，难以磨灭。

十一月中旬。华玉开始变化，她的脾气暴躁易怒，对自己挑剔不满。总是问我，阿胥，我是不是真的很难看。或者她说，阿胥，为什么我会是这样丑的女人。

总让我难言。我本是不善表达的人，面对她的自卑，手足无措。

我说，华玉，你是可爱的女孩。你这样温柔，这样善良······她会突然的摔东西，水杯，杂志，相框。却克制言语。我心疼不已，但无法触及她的内心。

有一次正在炒菜，突然扔掉铲子，油溅到手上，大块的烫伤触目惊心。然后她跑来我的房间，抱了我就哭，孩子一样大声抽泣，身体剧烈的颤动，温暖的液体顺了我的脸颊往下掉。

无处可逃的悲伤，我亦明白，她是陷入感情的泥沼。可这样痛苦的方式，是为何。

轻轻拍打她的肩。让她一直哭。

很久以后，她不抬头，模糊的说，亲爱的，我爱上了一个人。

恩？

我爱上了一个人。第一次这样的爱人，非常深刻。可是，他是不该去爱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华玉的声音，让人难过。迷茫失措，像找不到路的孩子。她是单纯的女子，小心的维护自己的感情，在片刻间完全倾注自己的爱恋，忘记给自己留下回旋的空间。所以像困兽一般，纠缠在自己深深矛盾当中，拔不出来也得不到回报。痛苦的方式这般残忍。

她哭累了，睡在我的床上。我看着她，静静的抽烟。脸上有孩童的天真，时而微笑，时而痛苦。这是我喜欢的女子，温暖清澈，心若兰花。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热烈的奉献着，灼伤了自己。

我想帮她。无从下手。

天色微明。我听见她口中喃喃，郑峰，主任。

劈头盖脸而来的全是震惊。手中的烟掉在腿上，烧伤了皮肤。

窗外的天依旧明亮起来。

我能明白。他是这样优秀自敛的男子，华玉根本无法探碰他的世界，自卑的犹若残疾的小孩。她根本走不进他的世界。可她是我唯一的朋友，除了我，谁还能去体会。

很多次，我都想问他。可是，关于感情，关于生活，都是我们不曾碰的话题。我怕词不达意，无法下口。关于华玉，就算我提及，他也只是浅浅的笑。

她只是他下属中的其中一个。并无印象，淡之若无。

无能为力的感觉，及其难受。

这个月。是我写字的低峰。文字不应该有漂浮的现象，你总是直指人心。

我的失眠加剧起来。终于明白，为何杜拉斯会说，写作是一种慢性自杀。副业的爱好就已经折磨的人筋疲力尽，更何况要以此为生。

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我依然写不出来一个字，半夜听到华玉的哭泣，恍惚看见自己的曾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爱意的女子，夜夜煎熬感情。她迅速的憔悴下去。

商店去买豆浆。天空依然湛蓝，风一样的往事，才下眉头。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我想留的你想忘掉。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不痛的人不受煎熬。

月底的时候。郑峰对我说，华玉最近工作不太认真。作为一个会计，她应该反省。

他严肃认真，在我说到华玉的时候。他第一次提到她的名字，再无多的话语。

不相干的人，他从来默然。

我决定，要帮帮那个可怜的女孩。爱与不爱，终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担。毫无感情经历的女子，怀着如此深切的暗恋。让人心生怜惜。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我想留的你想忘掉。

我拿什么和你计较，不痛的人不受煎熬。

圣诞怡然而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