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鬼子说,我们东亚病夫。那是在旧社会,如今,看看奥运会上中国体育健儿的英姿,有谁还敢说我们是东亚病夫?
五星红旗飘起,雄壮的国歌奏起,高举闪耀着让人热泪盈框的冠军杯,那一刻,只要是中国人,没有不欢呼,自豪骄傲洋溢在谦虚国人脸上,爆炸在空中。
真的好郁闷。
先前,吃过晚饭之后晚读堂上课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是同学们最开心快乐的时光,可如今,却只能用郁闷来形容。大家在这段时间里不懂干些什么。其实不是不懂地做什么,而是不能去做。过去,大家在这段时间里,可以打篮球,打兵乓球,打排球,推铅球,跑跨栏,跳高,爬爬杆,等等,总之,学校的运动场上,青春张扬,活力飞舞。可如今,运动场上,不再见到矫健奔跳的身影。所有的体育器材整齐地摆放在体育室里,体育室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头的钥匙全都被教导主任收了去。原先,这种情形挺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教导处将钥匙交还给体育教师,同学们就可冲进体育室。可如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体育室的锁头依然很安静地挂着,体育课,就只是集合我们让我们做早操,就连跑步,也不让我们快跑了,而只是慢跑。慢慢地,要小心的,沿着跑道跑一圈,一圈就可以了,体育老师这样对我们说。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
不就是有一个学校的学生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从单杠上掉下来,摔断了双腿,学校赔偿了几千元的医药费。总不能因为这样,所有的学校从那以后都不让学生进行体育锻炼了吧?这种做法也太荒唐了吧。
是呀,由于有一位学生在游泳池里溺水身亡,学校就将游泳池给封住,从此为了学生的安全不让学生去学游泳,这种作法,太不明智,也太荒唐了吧。不过,在我们身边,类似这样的荒唐难道少吗?应该是不少的,只要稍微懂得思考的人,就不难发现。那为何还是发生了呢,难道做出此决定,并以书面形式红头文件通知基层单位的领导都是些白痴,是些不能够独立思考的人?不会的,低能些的贪官们,都知道拿着钱去澳门豪赌。其实,还不是责任在作怪,而一谈到责任,在如今没钱是万万不可能的年代里,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钱。也难为学校,学校不是企业,能生产出产品有利润创收。而出了事故,家长却要学校来负责,承担一定的经济赔偿。那经济赔偿的钱从哪里来呀?不过,从家长这一方来着想,家长也有难处,如今,送一个孩子到学校读书容易吗?假如再有什么不测,受了伤,那医院里医药费,可不就让全家都背上了债,如此,原本就节衣缩食的省着钱凑足学费才能让孩子上学,如今这一折腾,孩子的医药费都还得借着,还从哪里来的学费?
吃晚饭后,韦志高同学在校园里溜达着,他在兵乓球桌那站一会儿,围着兵乓球桌走几圈,还做了几个挡球的动作,之后,他在球场上晃悠,还狠狠地踩了几只蚂蚁,只可惜,那蚂蚁就是不死。真没劲,想摸一下球都不行,他奶奶的,还是回宿舍里瞎吹牛吧。宿舍里,一帮人围着。
“妈的,这回下一块。我就不信邪,总是我输,风水还奶奶的轮流转呢。”
“妈的,我也是,连续输了几次,我把剩下的伙食费都丢进去了。”
当一帮人在极度无聊之后,你想,他们会干些什么事呢。世界杯足球赛为什么那么疯狂,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参与赌球过,你当然会摇头,或者模仿足球专家天真地说足球体现了一种团体拼搏的精神。如果要感受团体的拼搏精神,有必要烧那么多钱去养一窝的王八吗?看看火海里求生的蚂蚁或者水里的蚂蚁就足够让人类用一辈子了。没有约定,大家心里不点也通,有人买来了烟,有人找来扑克。街上常见的游戏开始了,只不过,那些江湖人用的是色子,同学们用的是扑克——毕竟还是学生吗,总不能象大人们那样无所顾忌,在公开场合进行赌博。几个宿舍的人围在狭小的宿舍里,一副扑克,东家叠牌发牌。很简单,可大家从没有腻烦过,不管是平民阶级还是贵族阶级,反而越玩越有兴趣。于是,每天在吃完晚饭后,大家都不约而汇集到一块,在踌躇满望中将那54张牌叠了要牌,要了丢。丢了叠,叠了要,周而复始。日子呢,当然也就过得很快了,好象还没玩上几局,还没能赢上几把,就到上课的时间了。
韦志高过去就只知道在晚饭之后到球场上去疯狂,一身汗水下来,一身的爽快,那一段时间虽然短,但对于韦志高来说,那是在学校里单调而紧张的一天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刻。学校将篮球等所有的体育器材用品锁起来的前几天时间里,韦志高觉得很烦躁,想摔东西。而跑道上的石头,被同学们拣起来扔得几乎都没有一块可以扔的了。而在这之前,跑道上大石头是怎么拣也硷不完的,以致于体育课时,经常有同学在跑步时扭伤了脚。这回看来是不用担心再有扭伤脚的事情发生了。
韦志高讨厌打牌,感觉那纯粹是折磨自己,他怎么就是弄不明白,就象他自己发父母,能够一整天的坐在麻将桌前打麻将。其实,想要弄明白一件自己不明白的事并不难,只要自己去参与就会弄清楚个中的原由了。真正难得可贵的是,能够在参与,弄清楚之后放弃继续参与,坚持自己原先的立场原则。然而,英雄毕竟是少数的,纭纭众生大都是凡人,都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围着的一群人里,韦志高手里揣着几张票子,一双眼睛如同鹰盯小鸡般的看着庄家洗牌发牌,而心呢则跟那一张张发下来的牌扑通扑通地跳。额头有汗,然此时的志高哪里有心思举手去擦呢。有一句古诗,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此时韦志高的样子可以写成:汗滴手中钱,谁知牌下牌。
妈的,又输了一块。韦志高心里骂娘着。这局下两块,我就不信,轮不到我赢一把。瞎猫还能碰上死老鼠呢,何况我不瞎不傻,我的智商比庄家还要高。
铃铃!……
上课铃钟响了。收摊了,各自拿好自己的钱,下一次继续完。没有人去争,没有人去抢,大家自觉地收好自己的钱,放进裤代里。庄家则将牌叠好,放在指定的地方,藏好。都说中国人不自觉遵守社会日常生活规则,比如喜欢闯红绿灯,喜欢将垃圾丢在垃圾桶旁,喜欢穿法律的空子。从赌桌上看,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倒认为,国人的基本素质是很高的,这可以从他们在赌桌上的素养看得出来,而他们之所以在生活中不断地违反规则,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给领导送礼,请领导进五星级酒店以表示对领导的尊重。领导们呢,习惯了让手下拍马屁,给自己带高帽子,那样,才觉得自己有领导水平,能坐在领导位置上是很不简单的,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坐上领导这个位置的。所以,我很尊敬领导,不管他们如何,是人总要有缺点的吗,试问谁没有犯过错误?而所有的领导当中,我最佩服那些贪官,你看他们,哪个不是过着人间天上的生活,住别墅坐小车进吃总统餐。这没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人民服务吗。我佩服的是,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胡作非为,根本不遵守社会的游戏规则,然,当他们拿着几千万上亿的钱去赌博一次就输掉几十万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也没象平时那样为了一点小利而大打出手,车撞人不死还倒回来将人压死,这样,安家费就比医药费少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后遗症,那时的贪官们表现老实得比农民还要农民,头脑也异常地清醒。想着贪官们的异常行为,学过高等数学,具有严密地逻辑推理能力的我怎么也就是想不明白。
怎么就上课了呢?韦志高望着东家,看着自己手里仅剩的两张票子说。一路小跑着上教室,才落坐,正式铃钟响了,而赵美娟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好险,韦志高对自己说。
教室里,书声朗朗,窗外,彩霞漫天,一只暮鸦,翅膀披着金色的夕阳归来。韦志高嘴里念着词儿,心里却想着刚才的事,想着等下一次,一定要将输的赢回来。这么想着,一丝微笑开在他的脸上。
夜色渐浓,韦志高的父亲牵着牛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嘿嘿,韦志高的父亲不停地催促老牛,同时晃动手里的牛绳,那牛绳打在牛肚上,叭叭地声响在宁静的田间清晰地传开去,很远很远。犁了田后的牛有些累,脚步有些沉,不过,由于身后不停地传来主人的催促,脚步可不敢有丝毫地放慢,何况,时不时有绳子落在身上呢,那虽然不很疼,但也不是一点痛都没有。终于到了,志高的父亲将牛赶进了牛棚,将牛栏栓好,锁上锁头,之后来不及赶回家换下一身泥的衣服,赤着脚,一裤脚高一裤脚低地朝光头四的家走去。光头四家里,人进人出。
阿四,13。10块。志高的父亲对着正在写票的一个光头青年说。你也买13呀,看来今晚真的要出13了,光头青年头也不抬地说。阿四手里的笔在票据上龙飞凤舞。接过票据,志高的父亲挂着的心才落下来,手里拿着票据,一路看着朝家走去。
出特码了。出特码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沉静的村子热闹了起来,接着是一片欢呼声。志高的父亲那时正在洗澡,听到特码是13的他,高兴地从浴所里跑了出来。我中了,四百块,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你这样丢不丢人呀,志高妈对着从浴所里光着身子走出来的志高爸丢了这么一句话。志高爸如同被浇了一盘冷水,清醒了过来,慌忙用手遮羞处。
村头榕树下,村民们高兴异常,这一期有好多人中了。好久没有中了,前几期连边也沾不上。志高的父亲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他中了10元,十乘以四十是多少?四百元呀同志。那得花多少力气卖多少斤大米才能赚到呀。
这一夜,村民们欢快地谈论了很久,大家交流着经验,同时预测着下一期有可能出现的码,这欢乐的时光从出码到深夜12点近四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休息。劳作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一夜,志高的父亲总有使不完的劲,让志高妈连连地叫。梦里,志高父亲沾着口水数一沓票子。口水沿着嘴角流到黑乎的枕头上,时高时低的呼噜声从狭小的屋子里争脱出来,月光如银,洒在村前的水塘上,流萤还在,夜虫仍鸣。此刻,一个人走在水塘边,让月光将自己的影子扔在水塘里。假如,水塘种着莲藕,于这夜色中欣赏超凡脱俗的荷花,那岂不是很写意?
夜这么深了,谁还不睡觉,谁还在校园里闲逛,还轻而易举地翻越那么高的铁栏?借着月光,喔,原来是学校的高才生贾一鸣。贾一鸣身穿内衣,时而抬头望月时而低头思索,同时还喃喃自语,地上,还有他用树枝划的一些数字符号。如此反复地进行着,直到月偏西,他才对自己说,不早了,该休息了,才沿着刚才的路线往宿舍里走。宿舍的门锁着,然贾一鸣根本不觉得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穿物而过,贾一鸣竟然会法术,能穿墙而过。贾一鸣借着月色爬上了自己的床铺,安心地躺下,这回可以安心地睡一下觉了。不用再担心作业,习题,考试了,让作业,习题,考试全他妈的见鬼去吧。
太阳还没上山头,山上没有鸟的叫声,山沉幽,水塘上没有风吹过,水如镜,学校早场上,学生们歪歪地排着队,脚下,是被踩得七扭八歪的草。干吗要做早操呢?看着学生们那比赶苍蝇还要难看多的动作,该弯腰的不弯腰,要踢腿的不踢腿,应跳跃的不跳跃。做早操不是锻炼身体,以便能够健康地成长?也许是吧,在外面的人看来,于学生可就不这么想了,假如学校宣布,早上喜欢做操的就做操,不勉强,我猜绝对没几个人爬出舒服的被窝傻傻地跑到操场上跟着喇叭一二三四地如同猴子演戏般的伸伸手弯弯腰,即便锻炼对他们的身体发育有益。
早操过后,是吃早餐,早餐有什么吃呢?如今是21世纪了,gpd年年增长,物质丰富了,人们的生活也应该过得比原始社会高多了,牛奶多得倒进河里。贾一鸣从饭堂里要回饭盒,掀开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酒瓶,酒瓶里装的是熬过的花生油,贾一鸣倒了半汤匙,然后小心专注地匀洒在饭盒里的饭上,早餐就这么搞掂了。很好吃的,贾一鸣百吃不厌。假如再有几片腌萝卜,那更是没得说的美味了。
早读堂,若是没有教师来,学生大多是不读书的,就坐在座位上说话。谈论的话题就是电影明星偶像黑色帝国游戏之类,或是等下课了去一起去厕所等之类的无聊事。
“老师来了。”没有安排人放哨,但还是有人自觉地承担起此重任。
一听到教师来了,大家便都规矩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打开书本,一副还梦游的样子。至于笔,当然是用不着的。
上课,老师在讲台上面把课文支解成三四大块,然后写出各大块的中心思想,作者要表达什么——哎,能表达什么?还不是追求自由呀,爱情呀,幸福呀,和平呀。但那可能吗?大多数的作家都是感情的骗子,是痴人做梦,这个世界哪有什么自由,爱情,幸福,和平。想获得自由的,结果还不是进了监狱,追求爱情的结果不全都死去,而所谓的幸福,不就是不用劳动,可以有酒喝,有舞跳,有女人抱?至于和平吗?谁都想和平,特别是那些拥有强大军队的国家领袖,他们的和平,不就是让所有的比他们弱的人变成为他的子民,以使得地球没有战争。下课铃钟终于响了,好难熬地四十五分钟呀,屁股都变形了。真恨不得飞出教室,只可恨的是,教师却慢条斯理地说,今天的作业是——。上课铃钟响了,这十分钟时间过得好块呀,还没聊上多少个话题,才从厕所里面回来。
第六节课是体育课,天下起了雨来,大家好高兴,这样就可以不用排队做操了。一个学期难得有这样的好运,同学们一字排开的站在走廊边,身手接从房屋边沿滴落的雨水。雨脚飞溅,孩子们的欢快地笑声传出好远好远。
贾富国牵着头肥壮的牛,拐着脚,艰难地行走在偏僻的山道上,贾富国走得很急,还时不时地往身后望,象是怕有人追来的样子。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到另个集镇了。今天,不是该集镇的街日,所以镇上的街道冷冷清清的,贾富国见没几个人,脸上倒反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贾富国没有将牛拉往集镇上卖牲口的地方,而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胡同的水沟里流着暗红色的水,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醒味。
“老兄,能不能多给百来块。”
“已经是最高价了,再多我可就白干活了。”
贾富国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手指沾了沾口水,认真地清点辨别,确定数目和没有假票之后扎进裤兜里,转身离开,走到胡同口的时候,贾富国习惯地抬头看看天,太阳依旧在,天依旧很眩。
一头肥壮的牛,才卖两千块,贾富国知道得很吃亏,但那又能怎样呢,总不能缠下去,怕万一有人找来,到时候,自己连人都走不脱,那不是人财两空了。贾富国虽然没有念过几年书,但在关键时候方向的把握上还是很好的,这也是他不出事的原因。在胡同对面的街上的肥嫂大排挡里,贾富国点了两样菜,要一杯的米酒。饭饱酒足之后,贾富国在花了十块钱开间房子,一进屋到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口水直流。
第二天,志高的父亲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我家的牛呢?我家的牛不见了。”志高的父亲站在牛棚前,看地上撬开了的锁头痛声叫喊着,那悲愤的喊声,在村上空如同烟花般爆炸开,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志高家的牛昨晚被贼牵走了。
“天杀的贼。要是被我抓住了,不活剥你的皮我不姓韦。”韦志高的父亲挥舞着手里的牛绳。
“去屠宰店那里看看。说不定能在那找见。”
集镇屠宰场里,牛拦里有几头牛,不过都不是志高家的。这一整天,志高的父亲奔了好几个集镇,可就是找不见自家的牛,跑累了,赶渴了的志高父亲天黑时候回到家里,就着水缸要起水咕噜得往自己肚子里灌了半瓢水之后,就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旱烟,浓烈地烟味呛得他不停地咳嗽。而志高娘呢,就只唉声叹气,说自己命什么就不好,家里就靠那头牛了,如今被那天杀的贼偷去了,以后可怎么过呀,孩子还要不要上学呀?这使得原本就烦了的志高父亲很恼怒。
“他妈的我可还没死呢,别弄得象哭死人一样。”
志高父亲这么一呵斥,志高娘就停下来了,在那低声抽噎着,时不时地提起袖子抹眼泪。志高娘打小的时候就患了风湿,前两年挑担子的时候还闪了腰,由于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如今非但挑不了东西了,就是走动也觉得痛。所以,家里里外的活儿,全都是由志高爸一个人忙呼。而别看志高爸是个能干的人,他也是个药罐子。志高爸患有慢性乙肝。医生反复强调说不能停药,但,象志高家这种卖粮食我是唯一经济来源的家庭,能吗?
周末,志高回家,就在他走过桥上时,忽听到救命的喊声,志高寻声望去,桥不远的河边的水里,有个小孩在河里挣扎。志高马上意识到有人落水了,得赶紧救人。志高一口气跑到出事点,顾不上脱衣服就往水里跳。
落水的孩子是救上来了,但,志高却永远地留在河里。志高爸赶到时,志高已经被人捞了上来,安静地躺在岸边。至于淙淙地流水声,志高再也听不到了。
那河并不太深,水流也不很急,只要是稍微懂水性的人就不会被淹死,但志高什么就死了呢?村民们事后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想不明白。即便是想不明白,大家还是有处理的办法,那就是,今后,小孩子一律都不能再到河里游水了。所以,现在村里的孩子,几乎都是旱鸭子。
贾一鸣回到家的时候,同往常一样,没能见到父亲贾富国。这次无论如何,一定得跟父亲说说,让他带我去医院检查。在父亲没有回来之前,贾一鸣不断地对自己说。然而,等到父亲真的回来,贾一鸣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父亲又老了许多。贾一鸣自小就失去了母亲,是父亲既当爹又当娘的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贾一鸣整理好家务,煮好饭,见父亲没有回来,就到隔壁家看电视去了,电视在重播奥运会,看着中国的跳水运动员在空中优美的弧线,贾一鸣真是羡慕,多希望自己也是个跳水运动员,然那是不可能的,自己连游水都不会。
06/09/22修改于漂泊在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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