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月光冷冷地洒在这座乱坟岗上。习习的凉风卷着灰尘,迷乱了整个天际,夹杂着一阵阵令人昏厥的恶臭。几只野狗在乱坟岗中撕扯着那些坟墓里未寒的尸骨,几处乱坟里若隐若现地闪着凄淡的绿光,看得教人发怵。
秦色静静地站在这座乱坟岗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恶臭。作为一个杀手,他努力地逼迫自己要成为一个冷血的人,这里是他最好的课堂。杀手是不能有情感的,也许到死,刀,才是他唯一的陪葬品。
月亮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野狗的眼中发着绿光扫向秦色,秦色一声冷哼,身上透着一股慑人的杀气。
看看月色,似乎已是子夜了,秦色今天要去完成一项任务,去杀一个朝廷重臣,兵部尚书王诤,这是九千岁亲自口授的。
九千岁说:“挡路者死。”
王诤就是一块挡路的拌脚石。
子夜的天空似乎就是很沉静,王诤还在书房给皇上写奏折,厉厉万言。
屋外的惨叫声让王诤为之一震,他想不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尚书府一片死寂,只有风在瑟瑟地刮着。王诤搁下手中的笔,悲哀的长叹,他知道一切反抗都是陡劳。
秦色冷漠地抽出了刀,王诤一声低呤,一道血溅洒,模糊了秦色的视线。
王诤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但秦色是个杀手,杀手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好与坏之分,杀人就是他的职业准则。
九千岁端坐在自己的宫殿里,歌舞声平,文武百官心事重重地坐在殿堂里一言不发,显得很是沉静,
一名绝艳的舞姬出场亮相,在优美的乐声中翩然起舞,身姿妖娆,十足消魂。殿内一阵嘘声,赞不绝口。秦色静静地喝着酒,面无表情。
舞毕,九千岁将舞姬赐给了子帛,子帛也是个杀手,武功不亚于秦色之下。
秦色眼中闪动着片刻的光芒,那光芒只在舞姬身上停留。一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一直喝到所有的人都已散去。
醉迷的秦色回到寝房,听见隔壁子帛的房内传出了舞姬消魂的呻吟和子帛粗重的喘息。
秦色和子帛接到了九千岁的任务,这次要杀的是一位大将军向庄,也是九千岁最后的、最强的一块拌脚石。
任务顺利的完成了,秦色和子帛在酒楼要了一桌酒菜,并不是祝贺,只是他们有好些日子没聚在一块了。
子帛自斟了一杯洒一饮而尽:“秦兄,我要去杀一个人。”
“是九千岁的命令?”从子帛的眼神中秦色找到了答案。
子帛又斟了一杯酒:“他是我的朋友。”
“既然是命令,朋友又怎样。”秦色一声冷笑。
秦色也斟了杯酒,仰头而饮。
子帛抽出身上的刀,向秦色劈去,秦色一晃,洒溅了一身……
秦色握着刀来到了九千岁的宫殿,九千岁静静地坐着,斜了秦色一眼:“本宫知道你会赢,子帛有太多的杂念,而你没有,这是本宫一直欣赏的。”
九千岁拍了拍掌,舞姬从后殿款款走来。
“本宫登基后,你便是开国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永享富贵。”
舞姬柔柔地依在秦色怀里,突然掏出短刀刺进了秦色的身躯,秦色一哼,紧紧地抱着舞姬,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哈哈哈……美人真是一剂良药呀,就是死,你也舍不得放手。”九千岁狂笑。
秦色慢慢地倒在地上,望着舞姬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丝冷笑。
九千岁得意地走到秦色身边,他喜欢看一个杀手是怎样在挣扎中死去的,像是一种欣赏。
舞姬握着手上的短刀朝九千岁背上刺去。九千岁一声惨叫,回过身:“贱人!”死死地掐着舞姬的脖子。
秦色果断地挥出刀向九千岁的脑袋砍去,顿时人头落地。
秦色抱起舞姬,舞姬柔柔地摸着他的脸颊,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冷漠的眼神中透着许些悲伤,秦色抱起舞姬朝殿外走去,这时,雨一般的箭向他射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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