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罪证》
这是谁摆设在神龛之上的公式
把灰和冷凝合,就变成特丹和鹰
在这里,我徘徊了二十多个年头
而因果相成的推论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张白纸仅可证明是阴暗的异象
我眼前至今仍然是漆黑一遍
这些早已被我列为司空见惯的颜色
对此,我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犹豫根本不能成为审判厌恶的证据
我大声疾呼,把积蓄已久的愤怒释放
一股简单的寒气从身体内部透出
以此来证明我的感觉,并末麻木
把自己端正起来,坐成黑夜里的佛
并接受它们的奠祭和敬畏
而这些却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我在百尺高梯上触摸悬挂的心脏
寒冷和震颤是同等的
它是那样的渺小,再也不能伸展
然而围拢在四周的翅膀和灰蒙
磨刀弄叉,正准备一餐丰富的宴席
或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恶剧
我再一次变得沉重。并继续反省
在我遇见患有失心疯的人。或得知
因抑郁症而自杀的心理医生时
我是要为我衰败的躯体,挖掘坟墓
还是如肋骨一般,保持沉默
《呓语》
我走在我的路上,用我的方式走
那些平卧在瘦窄的路上的疯子
以十分滑稽的表情向太阳致敬
咧开嘴,露出两排没黑没白的牙齿
用一种极为单纯的微笑,关注自身
我甚至还看到它热情多余的窥视
在没有人或神可以触摸到的深度
我打算与灵魂作一次深入的交谈
主题则围绕着妄想和思想展开:
被时间之外的物体击中,你是幸运的
去认真爱它们,或讨厌它们吧
我蹲坐着,并认真地开始思索
《当下的人》
一
从深沉的技艺走出
石头和鹰在光的耳朵
咬起诗人们谈及的意象
比如:从她的头发
漏下布匹和竖琴的骨灰
二
是谁隔着树梢凝望
我在半山坡萎缩的姿势
从满空掉下的翅膀里
收紧的黑暗在酝酿
一个肉体的忧伤
三
隔着一座山的距离
一路麻木的行人
消瘦的弓一样的身体
凝敛着悲伤的神色
确切的疼痛——
《乌鸦和杀人狂》
我以高举的手,来奠定我的位置
但此刻,我仿佛要回到旧日的轨道
从高处坠下,只缘于肋骨裂缝处的疼痛
感染一些虔城的的悲剧,感官的危险
我失足引起的同情远远不及争议
这些证明什么?公式般清楚的事情
无需在高大的书架上找寻妄想者实录
无需在心理学边缘里冒险
愚蠢的灵魂,并不需要多方面的解释
我试图编著符合时代逻辑的灵幻剧本
并且要在其中加入一个类似我的角色
实现太残忍,我要在文字中获得重生
然而在一切都已准备好的时候
想象中的主角突然衰老
并在祭司的指引下,回到祖先的住所
聪慧,敏锐的人发现了我的疲乏
他们反复告诫我,要坦然地面对生活
而必须面对的表象已经更加辽阔了
我坚信着并打算努力地去尝味
然而我肋骨的痛处,颤抖的胸腔
正被旧日强有力的手势无限地扩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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