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是个瞎子!
(又名《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
在见到左牧之前,我是个孤独的天使。有种戏称,天使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驮屎,的确,我不漂亮,我是只断掉了翅膀的天使。
左牧加重了我对世界的眷念,是因为他一条条温暖的短信。
“对于爱,我是比较自私的!我会在把心给她的同时,也把心封锁起来,我在等你!我不再接受别人的爱,亲爱的凌,你能明白吗?
“我不要你的承诺,世间本身就没有永远的承诺。我只要你的心就够了!
“我不想用‘背叛’这样恶毒的字眼来形容她,因为不管怎样,她都是我骄傲的天使。不,曾经的天使。”
很欣赏他的洒脱和专情,有点淡淡的无奈,但更多的是洒脱,洒脱好。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沉溺过去,只有此刻是可以把握的。
“你要天长地久,还是要曾经拥有?”闲来无聊,一个朋友问。
“曾经拥有!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只是一段记忆了,难道就这样一辈子活在记忆里吗?我无言,我们都只能活在现在啊,不是吗?过去终究不是过去了吗?”我回答得很诚实,桌边的左牧微微一笑。挺拔的鼻子很是骄傲。
“你要曾经拥有啊?那不是露水夫妻吗?一y*情?”一个陌生男人在我的耳边插话,声音如此刺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游戏人生吗?我再次像个哑巴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翕动的嘴唇牵动着长篇大论。我一直认为的“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洒脱,在这里,居然被现实地划上了某种色彩的注脚。我真的只能无言了!
“对好女孩就像对股票一样,要用一生的耐心去呵护。”左牧波澜不惊。
可是,天下的好女孩这么多,难道你要一个一个去呵护么?而且,股票有优劣之分,好女孩像绩优股,那么不那么优秀的呢?只有那么优秀的呢?只有绩优股才值得我们去投资吗?而且,在投资的时候,你怎么就能判定它的好呢?一切都在波动当中,你又如何认定这劣股以后就一定不优秀呢?如果这样,那你的一生不是要变来变去,围着股票的裙角打转了?
每一个女孩都是天使,都有她闪光的地方。每个女孩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力。而不是只有成绩优秀的股票才值得投资。如果你一定这样说,我也只好说,股市风险,请君勿入了!选择最好的是每个人的心愿,但有时候那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就像《乱世佳人》里的斯佳丽一样,那“最好的”或许是亚希里,只因她爱,热情又疯狂地爱。然而她选择的是白瑞德,love is not about be coming somebody else′sperfect person·it is about finding someone who help you be come the be stperson you can be·或许只有白瑞德那样的男人,才能让斯佳丽坚强起来,勇敢面对生活里的一切。也只有他,才会让她真正明白tomorrow is another day那样坚定勇敢的意义了。
选择最好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正确的,坚持;不正确的,坚持。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爱情,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爱人,但至少,我们力求完美。虽然,有时候缺憾也是一种美。
我在他的波澜不惊里沉默。默默地回味着他的句子。
不,不要,不要说我对爱情的态度不对。不够认真不够谨慎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当局者迷吗?我从来没有玩过什么爱情游戏,在此之前也仅仅有过一次短暂的恋爱。不能因为时间不够长就认为是在游戏,对吗?彼此太多的不适合,终究是要分开的。不论时间的长短。真诚认真的恋爱即使时间短暂,也是美好的,比如《罗马假日》,你说是吗?当然,我也知道。艺术和生活自然不能完全等同。
满腔的语言说不出来。我已经习惯了左牧的冷漠和骄傲。在他的眼里,文艺女青年都是神经病。因为他们总是恩恩怨怨,多愁善感,有着譬如神经质,贫血,精神洁癖等毛病。而文艺女青年的文字,总是荼毒生灵的,就像聊斋里的女鬼,勾引人,迷惑人,毒害人。
我和左牧是因为文字而认识,却因为左牧,我不敢继续我的文字。
灵魂在寂寞的阴天压抑地舞蹈,手指痒痒的,似乎文字可以透过指尖,像毛毛虫一样歪歪扭扭地爬出来。
寂寞的手指,因为没有了和纸、笔、键盘的接触而麻木,我开始吸烟。我有咽炎,可左牧也毫不怜惜地在我面前吸烟。他狠狠吸烟的动作很酷,表情很淡,心绪很乱。我从不知道他在乱什么。我也不敢动用文艺女青年的神经去敏感地嗅出什么暧昧的味道,在他吸烟的时候,我憋着气,以免喉咙不舒服而一不小心成了“文艺林黛玉”。
背着左牧吸烟的快感就像偷情一样。我的烟瘾越来越大。在左牧面前,我经常微张着嘴,吸食他嘴角的残烟。自然,我也爱上了他满是烟味的唇。
烟瘾上来的时候,我像欺骗善良的丈夫自己没有偷情一样,不让第三者——香烟露面。因为那也是文艺女青年的标记。我吮吸着左牧赤luo裸的唇,就像恐怖故事里的女鬼在噬血,而实际我只是在用一种特别的,性感的方式吸烟。
左牧的眼神开始充满疑惑。我把最香艳的媚惑淋漓尽致地诠释在对左牧的舌头上。我把文艺女青年的怨恨发泄在香烟上。我把我难以抑制的对文字的“不伦之爱”发泄在键盘上,然后删除,然后清空回收站,然后,甚至重装系统。左牧的眼神在我的沉默下开始带点怜悯的色彩。我的眼神不再慌乱,我偷偷地写着文字,就像偷偷地交往着某个男人,享受着片刻的鱼水之欢,却丝毫不留下任何痕迹。
左牧说,凌,你?
我说,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一定是想问,以前那个一身素衣,粉裙飘飘的女孩哪里去了,对吗?你一定想问。为什么现在的凌,妖娆得像个妖精?为什么现在的凌,裸露着双肩,连吊带都不屑穿了?为什么现在的凌,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吸血?为什么,现在的凌,少了那么多的文字追随者?为什么现在的凌,神情冷淡,身体燃情?
什么样的句子才可以回答你?我用身体爱你,用灵魂憎恶你,是这样吗?
而结局只有一个:我静悄悄地离开你。
“凌,感觉你都可以带爱情学博士了,有什么经验和体会与我们xx网的读者分享吗?”“哈,可是我的爱情并不成功啊!听我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永远单身。”
“要求高了,或者,是还没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不是没想过一辈子单身。”“晕,那对自己不公平。”“没什么的,失去家庭,获得自由,公平的!”
“没有啊,两个人的自由是真正体现人权和民主意识的自由,有利于社会的团结、稳定和进步。凌儿,你在你的文字里就是可爱的精灵,在爱情里应该也一样,为什么不呢?”
“不喜欢用自己来迎合别人,自然也不喜欢迎合我的人;不喜欢比我强太多的人,自然也不喜欢比我差太多的人。这个世界上,要遇上真正能和自己较量一番的人,实在太难,所以,没办法咯……”
不知道是之前还是之后,我曾有过这样一次对话。和我对话的男人夺荒而逃,而我在电脑的这端吸着烟,诡异非常地笑。即使是做文字里的天使和现实中的魔鬼,又怎样!
无论如何,在左牧的眼里,我都只是一个文艺女青年,一个神经病。怎么说呢,就像传说说失去泪腺的骆驼,似乎越来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感动得立即流泪了。可能是太多的生活事实已经让我完成了从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转变了吧?只是心中仍然有着“不平之鸣”。我只能深深地遗憾了:
“经常流泪的认不是多愁善感,而是得了角膜炎。艺术家都是神经病,这好像是某个名家说了的,不过我声明,再我看这句话之前我就这样说过了。就文学的心理学观点来说,其实这是有理可循的。
“现在有一种流行风气,就是大家都以不懂诗歌为时髦,以不懂文学为清高。脖子一扭,我不看文学的!多气魄,多豪气,多清高啊!感觉上,这些人都把文学家或者文学爱好者视为受无毒侵害的无辜人们一样,满腹的都是牢骚哀怨、忧愁忧思,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多愁善感之人!一提到文人,人们便投来鄙视或嘲讽的目光,称之为“神经质”、“疯子”。市场经济和商业大潮的泛滥侵袭,越来越倾向于感官与世俗化享受的人们,冷落那些精神贵族们何以到这种地步呢?由于种种的只是结构的差异,文学和人文精神不被理解是可以让人勉强接受,但是把文人、文化丑化到如此程度——以至于有的朋友一看到抒情文字就感慨“又一个受五毒毒害的青年”,这是我所始料不及的。
“纵横千万里,上下五千年,丰富的历史经历让我们的祖国文化底蕴十足,内涵丰富。从小学开始,我们就在演讲比赛中讴歌自己祖国的历史人文,可是为什么上了大学,学了中文,却似乎刚刚发现人们对于所谓“文人、学者”在口头上的称赞夸奖之际,也带着种种隐藏的鄙夷呢?
“是的!作为艺术家之一的文学家们,他们往往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深刻的透视力,丰富的想象力,也因此致使他们中的一部分显得敏感而且自负,一方面有着深刻的不容忽视的自尊,一方面又有着不可理解的深沉的自卑。这样的双重性格往往使得他们和常人有着太多的差异,从而显得不合群,不合于时代。
“想来,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接连出现的以海子、顾城为代表的著名诗匠自杀殒命的悲剧,超出了向来怀抱“中庸思想”的中国民众的忍受范围。以至于一些不明就理又喜欢道听途说的人,纷纷尽自己最大的想象力来想象当今的文人。不少人认为所有文人都是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整天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美好里的疯子。的确,这样的人不是不存在,一方面他们文学才华横溢,一方面却又和现实脱节。然而,这样的现象导致的是人们对文人的集体误解。一些文化层次不高的人,对于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表示“清高”的态度以掩饰自己的无知,一些人由于受到别人的影响纷纷表示对于文学和文人“敬而远之”。其中甚至不乏著名作家或者评论家。这真的让人不只是心痛。
“最近在写论文的时候谈到了文化传承危机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大家都以敌视的眼光去看待文学和文人,我们中国的文化要怎么样传承下去。只是成为图书馆里的一道风景线吗?还是成为若干年后再一次“焚书坑儒”的屡屡清烟呢?
我甚至什么都不想解释了!这年代,解释就是掩饰,不解释就是默认,似乎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又似乎什么都是无理取闹。鲁迅先生有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沦落到什么都需要解释的地步,那他是悲哀的!
进行文学创作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一边听歌一边聊天一边写,心情放松,什么观点都是原生态的,真诚,坦率。就好像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一样,很舒服。对话完毕,你甚至觉得似乎已经进行了心灵的按摩。在文字的世界里,我就是上帝,我就是主宰,我是万能的主,主宰着整个世界的生灵。
^_^这样,即使人家说我是疯子是神经病也没关系。我就是文艺女青年,我就是神经病!我不会羞于承认自己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即使你对文学、文人有着多么深刻的误解。无论你是谁。
就这样,我静悄悄地离开了左牧。灵魂寂寞比身体寂寞更让人恐惧。
(写于:2006-09-19武汉)
后记:
陷在思想里出不来了。。。
灵魂在寂寞的阴天压抑地舞蹈,手指痒痒的,似乎文字可以透过指尖,像毛毛虫一样歪歪扭扭地爬出来。。。。。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6-9-19 21:26:06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6-9-19 21:27:5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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