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可女人要是可怕起来,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有这样的认识主要是源自昨晚一次原本认为是轻松愉悦结果却是心惊肉跳的阅读过程。很失望于昨晚对三位母仪天下的女士的历史故事的阅读,因为它让我在读后的短暂时间里对女人充满了恐惧。
第一位是隋文帝杨坚的老婆独孤皇后。独孤家族对杨坚代周建隋是立下了大功,加上独孤氏颇有胆略,因此杨坚对老婆是敬畏有加,时人称为“二圣”。但独孤有一点不好,《隋书》上说她“性尤妒忌”,最是看不惯男人风流。于是杨坚深受其害,因为“后宫莫敢进御”。尉迟迥的孙女颇有美色,杨坚将其纳入宫中很是宠爱。可好景不长,独孤氏有一天趁着杨坚上朝,秘密的把她杀了。杨坚得知这个消息后悲怒交加,单骑从苑中而出,准备回去兴师问罪。高颍跟着屁股后面紧追,扣马苦谏:皇上怎么能为了皇后一个女子而轻天下呢?杨坚一声长叹:我贵为天子,男女之事都没有自由!独自枯坐至夜半方回宫。唉,这皇帝当的真是憋屈。在封建社会,杀个把妃子对一个皇后来说不算什么可怕的事。独孤氏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她把男人风流与否作为衡量人品的唯一标准,她撺掇杨坚疏高颍,废杨勇,立杨广,可以说是间接的把隋朝推进了深渊。
当杨坚重病在身尚未一命呜呼的时候,太子杨广已经迫不及待的调戏他的妃子了,气得杨坚在病床上大叫:独孤误我!可惜这时的独孤早已听不到了。
南宋光宗的皇后李氏也是个可怕的人物。李氏小字凤娘,人长的确也美艳绝伦,只是“性妒悍”。光宗的性格懦弱不振,身体多病,对凤娘既怕又爱。一天,光宗在宫中盥洗,一个宫女奉着巾被进呈,光宗见她的纤纤玉手,禁不住说了一个“好”字。正好被李凤娘听见,暗暗怀恨在心。第二天,遣内侍送来一个食盒,光宗以为是果脯,谁知盒中是一双血肉模糊的玉手,令人惨不忍睹。当时光宗的父亲孝宗为太上皇,李氏求立爱子嘉王为太子,孝宗不许。由是怀恨在心,便向光宗谗言太上有废立之意,光宗惑之,从此不拜太上。后来,孝宗病危,流泪想见光宗一面,丞相留正拉着光宗的袖子劝谏,光宗竟拂袖而去。孝宗驾崩,作为儿子,光宗竟然不去主持葬礼,这在历史上可谓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在理学盛行的南宋,作为统治者居然因为惧内放弃了孝道,光宗的所作所为是伤透了天下人心。
后来,大臣们实在是忍无可忍,联名请太后迫光宗禅位于嘉王。这样的皇帝真是活的窝囊到了极点。
上述两位女士可怕归可怕,但是要和西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贾氏长相“丑而短黑”,“忌多权诈”、“性酷虐”而且“荒淫放恣”。在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曾手杀数人。有一次,用戟掷向惠帝的孕妾,子随刃落地,一尸两命。由于惠帝是个白痴,政事基本听从于皇后,于是贾氏一门充斥朝廷,飞扬跋扈。由于太子非自己亲生,贾南风为了达到长期有效地控制朝政的目的,“诈有身,内稿物为产物”好长时期深居内宫,不见外人,暗地里把妹夫韩寿之子韩慰祖收养起来。元康九年阴谋废掉太子,而以她所收养之子代立。贾氏性淫,不但与太医令程据私通,还到大街上掳掠一些年轻小伙子,进宫玩耍,等玩厌了,杀死了事。独有城南小吏,容姿秀美,幸免于难。时人见其衣这光鲜,收狱拷问,小吏尽言所遇,主审官自也明白,便嘱托小吏不许到处乱说,当庭就放人结案,回内堂大笑不提。
朝野怨声载道,晋廷混乱不堪,宗室赵王司马伦矫诏起兵,伙同齐王司马冏在京城大开杀戒。贾南风先被囚禁,后被逼饮毒酒自尽。这就是著名的“八王之乱”,从此西晋名存实亡。
合上书本,梳理梳理心惊肉跳的情绪,发现这三个女人虽然可怕的程度不同,但也有不少的共同之处。其一,家庭都有背景。独孤之父乃北周大司马独孤信,其兄弟也都手握重兵,且与突厥有亲戚关系;李凤娘其父也是坐镇一方、手握重兵的节度使;贾南风的父亲是西晋开国元勋贾充,位高权重。其二,是忌妒让她们变的可怕。正是由于她们的家庭背景,才让她们都有很重的妒忌心。由妒衔恨,加上皇室忌惮其家庭背景,投鼠忌器,于是更加骄纵,最后发展到心理扭曲,害民误国。
一个人并不是生就的心理不健全,环境是造就性格的主要因素。必须承认,不仅仅是女人,任何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忌妒心理。存在并不可怕,关键在于怎样去调整自己的心态。多些忍让,多些理解,妒忌可能会成为我们超越别人、超越自我的动力;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尽想着打压报复,就会有更多的独孤、凤娘、南风出现,那样的结果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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