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二十分,山风很凉,关上窗。屋里满是咖啡的香气,很满足。小镇还没有醒,只看见黑色的轮廓及三两盏柔和的灯。女人如花花似梦……梅艳芳的轻唱。斜躺在椅上,随手抽过床上的被,太阳的味道,拥你的感觉,把脸埋在其中,泪湿了被。
忘记你,我做不到。咖啡已凉,苦苦的。点燃520,娴熟的吐着烟圈,没有你的拥抱真的好想你。对着你的相片,摸着手腕的红线,曾经的天荒地老,曾经的天长地久。吻着红线,想象你的温度,你的温柔。
你还好吗?你知道我在想你吗?她一定没有我的任性,我的伤感。你说我的哀愁让你很难过,你觉得没有照顾好我。总期待你的心疼,喜欢你的手抚平我的眉,想念你的怜惜,你的微笑。两年了,你知道我的悔恨吗?原来这个世界只有你对我才是做重要的。
心痛,医生说我的病不是很严重,可奇怪总是不见好转,我的心脏也没有问题,或许疼痛也只是种习惯吧。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可还是觉得冷,来自心底的寒意又怎么驱除呢?六年的感情,六年,固执的以为你对我不重要,固执的认为我们不过是彼此的过客,固执的我选择了离开。刻意忽略你眼中的哀求,你的伤悲。你的挽留没有说出口,你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明白我的执著,不让我为难,却让我更坚信你是不爱我的。
你说‘你的第一个女人伤你很深’,你说‘我是个任性、自私的小女人’,你说‘你的午夜买醉,你第一次为女人哭,那多是为了我’,你还说:“我爱你,你回来吧”
就是这句,我等了太久,心开始痛起来。望着床上熟睡的另一个男孩,一个大声说爱我的男孩。咸咸的,涩涩的,是泪水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儿志在四方,当以事业为重”多么苍白无力的言语。
屏幕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对你好吗?”
“我很好!”失声痛哭。
“小雨,你怎么了?”朦胧的带这睡意的声音。
“他醒了,我下了啊。下次再聊!”切断电源。
“刚做了个噩梦,我很害怕。”他的拥抱没有你的温度。闭上眼,泪滑落,是梦吗?那么什么时候醒呢?
争吵,无休止的争吵。你的头像始终没有亮,和他的战争却越演越烈。他的自私,他的任性,他还只是个孩子。期待你的消息,24小时的待机,你没有来。
“小雨,我要你。我会负责任,会娶你。”第十一次他这样要求。
拒绝,曾说过今生你是我的唯一,又怎么可以……
“小雨,……”第几次的拒绝,我厌烦了。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我的身体。”气愤的指控。
“我是男人。”
累了,这样的争辩让我伤痕累累。‘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多么轻薄的话。午夜的街头还是这么的热闹,圣诞节快到了。每次都要出来吹冷风,或者我该走了。
“你不爱我,小雨。你心里没有我,要不你不会不给我。”他的短信。多么荒诞的语言,多么荒谬的理论。
关机。天空飘起了小雪,我的世界开始下雪。
我该走了,收到你的留言便做了这个决定。
“小雨,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有女朋友了。她很爱我,我不能伤害另一个纯洁的女孩。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辜负你了’。”
三两杯苦酒,七八分醉意。
“你喝酒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伸手解开风衣的纽扣。动作极尽妩媚,挑逗和诱惑。
这是个疯狂的夜,泪湿了枕巾。
“你在干什么?”从浴室出来,看到他在床上找着什么,心隐隐的痛。
“你有过男朋友?!!”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掩饰着眼中的泪水。放下抬起的手,惊恐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你放心,我说过会负责任的。这是药片。昨晚太激动,什么措施也没有做。”
“药我放在桌子上,水给你倒好了,吃不吃随你。”
砰!关门的声音。
醒来,太阳很好。床上依然凌乱,药还在,屋子里没有人。
水太凉,药堵在心口,很不舒服。如果真的再有什么,那便是种罪过了。收拾衣服离开。
无意来到小镇。小小旅馆的灯光很是温馨。老板是个很热情极有风韵的女人。
“当,当……”寺院的钟敲了六下,六点了。琅琅的读书声传来,起雾了,山下升起了了炊烟,人们开始忙碌了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6-9-16 15:01:5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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