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到汉代淮南刘安所主持编写的《淮南子》一书中说:“在颊则好,在颡则丑。绣以为裳则宜,以为冠则讥。”解释说:“女人的酒窝长在脸上是美丽的,若长在额头上,就成为丑的标志了。绣花绣在衣服上是适宜的,若绣在帽子上就会被人讥笑了。
刚开始领略之,感觉很是嫣然一笑,生活的东西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因各种因素、各种关系组和而成的。若是作为一个人,你不可能不生活在有着水、空气等等生活条件之中,你不可能抛弃周围身边的人,而孤芳自赏地我行我素。不管做什么,都会不得不受社会的制约。如果你试图逃避这些现实,那你钻入了深山老林,也不得不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抗衡。或许这就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关系网。
当我们小时初次听到雷声,看到雨滴,都会有一种心理的喜悦之感。那种新鲜之意一时高兴得让自己手舞足蹈。这或许被大人们认为是“不谙世事”,但就是这种天真,这种不造作的幼稚行为,被成熟后的我们认为值得追忆。心理的那种纯真的膜一旦被挑开,的确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心理的美感与现实社会的大相径庭,都被戴着有色眼镜而大失所望。但人总会长大,总会在适时的环境中,得到一份不可多得的社会经验,对于不同的人生处境,所面临的感触也难以雷同。
如果你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那么,你会时刻观察老天的恩赐,收成对于你来说,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喜悦。正所谓老人言:“人算不如天算”。大自然的变幻万千,同样揪着农民的心。天空的变幻无端同样折合着他们迫切需要的风调雨顺,自然,这种心理的欲望会更加强烈。如果在某个时辰如刘邦的《大风歌》所言:“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纳兮”,种下的种子在狂风暴雨中,流淌的不是风声的狂啸,而是农民的眼泪。这种环境所造成的心理作用显而易见,是站在农民本身的立场之上的,而且他们绝对不会认为此时的暴风雨是美丽无限的。
然而,因各人而异,也因所处的地位不同。当诗人眼看着“微雨双飞燕,落花人独立”,当诗人熟稔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畅快淋漓,他们的心中会产生一种激情,一种火花的闪电。特定的时间,特定的风景,使得他们用自己满腔的热忱,谱写着不同的心境,为中华民族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推而广之,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生存条件中,所感觉相同的事物时,总会产生因人而异的效果,而孤立的“关系项”无所谓美丽与不美丽。
因而,马克思在《1894年经济学一哲学手稿》中早就说过:“忧心冲冲的穷人甚至对最美的景色都无动于衷;贩卖矿物的商人只看到矿物的商业价值,而看不到矿物的美和特性。”可见,心理产生的效应,势必影响各式各样人的思考。
初次学习写作文时,总感到语言的贫乏,知识的贫瘠,表达的欠缺。总想用最美丽的词汇来表达出自己的所思所想,也想用动人的言语来打动读者的心。但事实上,你越是想跨过这个坎,越想要揪住某个事物的闪光点,但心底总有一种揭不开的疙瘩,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奈。于是,困扰接踵而来,面临的不是语言的结构,面临的不是生活的思考,面临的不是思想的放开,而是一种沉重的包袱,沉沉地压在肩上,让自己身不由已,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不堪。越想达到某种境界,却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毕竟人物灵魂的丰满,有血有泪的形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而是需要时间的验证,需要知识的积累,需要人生的阅历。
后来,在刹那间,放手自己所有的压力,不再冥思苦想,不再刻意追求,不再强迫自己。在心理的解脱之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豁然开朗。看过孙梨的《荷花淀》,战士、敌人、湖水、芦苇之间建立了一种特定的时空关系,它把主人公在荷花淀的湖面上,在芦苇的穿梭中,在敌人的周旋下,用笑声与枪声,来感染主人公的场景,这种与我的思想不是难以认可吗?我为何要把自己处于紧张的弦上,为何总要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某一个定点上,不能像孙梨那样,从不同的场景描写不同的思考?为何自己不能旁敲侧击,不能换位思考,不能顺其自然,何必始终要往一个墙洞钻呢?为何一定要“登峰造级”呢?这种严重的个人主义倾向,似乎与人的本来欲望息息相关,因而,放开了的确是一种美丽。“我手写我口”的黄遵宪那样,用最真实的本来面目,来抒写自己的情怀。
所幸,事物总要经历过才会感到自己有所收获。因而,心理的换位思考,正如刘安所说,美与不美决定于关系的契合,从时间、空间和心暗的关系方面来考虑事物的发展。想想也是,尽管美丽是个一个非常透彻心灵、陶冶心灵的美好过程,但如果缺少适当的考虑,缺乏必要的慎重,或许美丽的短暂是稍纵即逝的。而即使有时会留下一丁点的美丽,换位一下,那也是自己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
即使你从使微不足道的工作,那在心理的悠然自得下,你也会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请记住,即使是一个乞丐,他的身上也有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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