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人的一生。
有始有终。
一年一个欢庆,一年又复一年。一年生命开花结果,一年生命凋谢消亡。人希冀于一年的开端,人又毁灭于一年当中。
叔本华的悲观主义,是一种对社会和世俗的越超。人们往往总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其实,人从降生世界,就注定了要消亡。
人为社会,社会为人吗?叔本华大概觉得人只是赤条条的,所谓的学识财富全是身外之物。他是把人做为个体进行考察的,他不愿涉足类的概念。今人批判他,不知怎么,竟然让我想起了阿q老先生不愿让讲光亮,灯泡之类的话。
黑格尔,唯心辨证法的集大成者。一个多世纪以来,他被褒奖得纷纷扬扬,我想,也许在我们的官方哲学里,用他老人家的东西太多。
如今,黑格尔的弟子遍布全球。当年孔老夫子有贤弟七十二人,后人便封他为圣人。那么黑格尔又该被封做什么呢?
黑格尔留给后人的著作丰多,但黑格尔留下的悲哀也多。几曾何时,有人从他那里拿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对他老人家大骂出口。开初,我是不明白这之中的奥妙,后来我是从极权主义者那里寻得了答案。
想让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没有点不骗哄术怎么行呢。不过极权主义者在今天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希特勒,当年狂妄一时,整日抱住个地球仪想入非非。结果后来被一桶汽油烧得无有葬身之地。
墨索里尼,独裁一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到是让人把尸体倒挂在广场之上。当今可怜的要数萨达姆了,被人家审来审去,生死难料。
马克思,孟德斯鸠,两位划时代的伟人,他们的理论学说各占据着一半地球人的思想。喋喋不休的争论,你死我活的搏抖,不知如果真有天国,马克思和孟德斯鸠在那里又会论说什么。
社会是人创造的,没有了人也就无所谓社会。社会不是自然界,自从有了达尔文,那些神主们便乱作一团。
神人们说,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哥白尼却说,太阳是宇宙之心。伽里略不惜以身试火。其实让我说,他们讲的都对,只是一个是为了统治所需,一个是为真理呐喊。
政治不是科学,真正的科学家永远不会成为政治家。但政治家却可以自封科学家。所以,面对用政治构成的社会,我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
佛洛伊德,大概是看不惯社会[特别是文明社会]对人的原始生命力的压抑,竟然撇开了他的精神病大夫不去做,非得写出一部《梦的释译》。他愤慨社会对人类的不公,他认为社会的存在是对人性的一种践踏。
有人说,西方的性解放是佛洛伊德的泛性论[利比多]影响所致。可怜的佛氏不在人间了,他不可能为自己辩护,更无法倾吐委屈,但是我想说,忽视人自由意志的社会,不是一个好的和完美的社会。
在中国,有一套《十万个为什么》,据说是给少年儿童出版的。让我说,中国的中年人,特别是老年人,更应该读读此书。
人是有其自身特性的,这和动物没有什么两样。弗氏挖掘人的潜意识领域,他是想告诉人们,如今的社会已把人扭曲得不成样子了。他想唤起人类去追求真正的人性。
关于社会主义,在马克思之前,大都被称为“空想”和“乌托邦”。自从有了马克思,世界上有了近二分之一的人的口信奉它。在马克思构想的理想社会里,人们是把劳动做为生活的第一需要。看来,如此的社会形态的确很文明。
有一段时间,弗氏的理论在中国走红了好大一阵子,现在看来也该到寿尽正寝了。因为现行的中国不需要。
政治,做为一个范畴,我没有能力做太多的思考。但我发现,政治似乎和爱情一样,有严格的排它性,对于异己的力量是一点也容不下。
柏拉图写出了《理想国》,歌德写出了《浮士德》,维特根斯坦,在他的语词哲学中道出:“能讲清楚的本身就是清楚的,讲不清楚的最好保持沉默。”
人不能只求一路顺风,就好比鲁迅先生在当今社会写不出《狂人日记》和《阿q正传》一样。
高等学府,我一直梦想的地方。苦苦努力了八载,总算拿到了一张马列学院的入学通知书。草草两年,竟觉得糊里糊涂,似乎未曾有过太多的欣慰。苦读两载书,苦习两载文,原指望大展宏图,谁料社会和生活却重重地给我上了一课。
多年的事情为什么总也忘不了。初中时,知道了“五四”运动。七十年代中期,我又听到了“四五”运动。对于那些风云事件,对于那些风流人物,我除了敬慕,还是敬慕。
鲁迅当年写出“横眉冷对千夫子,腑首甘为孺之牛。”可不知为什么,他也写出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哀叹之诗来。
一曲《为了忘却的纪念》。
一曲《纪念刘何珍君》的哀歌。
记不清在中国历史的无数个年月之中,有多少让人激动的画面。难怪后人总在夸耀祖先。
看着中国的足球踢不出亚洲,便有人开始说,足球的起源在中国。如果做为一种历史的研究,无可厚非;但做为一种心理上的弥补,那只能让祖先心痛难过。
火药是中国发明的。
造纸术也是中国创造的。
指南针是中国的。
地动仪也是中国的。
中国有万里长城。
中国有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
做为中国人,我想谁也会一口气说出几十个国粹来。祖先真是了不起!可惜的是,我们只说祖先了不起。
“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成吉思汗挥马北征”……,随便讲出一个来也会是激动人心的故事。
先进的中国,让中国人自己讲完了。落后的中国是什么呢?
有人说,鹰有时候比鸡飞的低,但鸡永远飞不了鹰那么高。这是真理。问题是什么是鹰,什么又是鸡呢?
年复一年,我总寄予希望。只是到头来,希望还是希望,而且希望多了失望也多。
昏昏噩噩,思绪全乱。不知是我失去了人的本性,还是社会留下的题目窒息了我的思维。
面对社会,思维真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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