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我坐着并微笑,如一支没有思想的木头
冷眼周围已成熟或即将产生有景物
比如:爬满苍蝇的肉案,肤色黝黑的小孩
以及酒巴老板的赘肉和嘴脸
似乎都在预示着同一种物质的本性
然而谁又能辩认其中的热情程度
我捉住自己心跳的律数
从一种逃避的姿势开始展开构思
推测箱底的情色,夜总会的挤迫
在这里,我必须偏移一下我的身体
避开难闻的恶臭,肮脏的本性
我害怕看见二十年前的情景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争执之后发生的事情
和几个流氓在街头组织血腥的案件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否会有某种关联
也没有打算从多方面去推测或者打听
因为,我的脚和手并没有太多的力气
再去拿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拯救方案
去抱紧或打救那些即将发生的事
之二
我的过去,似乎只是一种过度的低迷
像是街道两侧的矮墙同时拥有的某种姿势
用沉默来保持原有的清醒和冷静
关于那一个夜晚的盛事,并不多加理会
以固有的象征再一次证实生活的和平
企图去感化那些含糊不清的创口与裂缝
我的过去,根本就是一个恶剧的开始
并且至今也末曾终结
多像是我在年前的午夜里所见的梦境
一个从轮回的角落里探出脑袋的幽灵
沉着并慎重地透露:“关于你的宝藏
你是唯一的主人,但你必须要学会忍受”
而现在,再一次证实我的梦不是多余的
我在我的房屋里感到周围是可怕水
与青春那样惊人的相似,而且黑影点点
我的手指和眼晴一个个掉下,相继窒息
路过的人,提及并读起一首隐喻的诗
关于城东冻死的老人和他饿死的老伴
还有葬在水的村落的季节和漂起的姓氏
之三
其实,我亲爱的姑娘便在这里出生
带着整屋整屋的沉香,和老伯的激动
如马铃薯推翻了泥土的气息
我握过她柔弱的手,亲过她的脸颜
那个曾经在榆钱树下跳绳的女孩
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那个长发的姑娘
可是我的姑娘开始躲避并讨厌我
因为几个与我有过关系或神情暧昧的女子
我手里握着的那几双青春而温润的小香手
我们谁也不好意思提出中间的离乱
我们的快乐止于礼仪,这让人多么悲伤
我并非在爱她们,我并不知做这些的意义
而且不会爱。我被某些无法控制的东西驱使
今晚,它可能又再一次吞食我的青春
是时候想想死亡了。都已经很清晰了
我在高楼的顶上闭起睛眼,往下跳
当一些翅膀从我耳边掠过的时候
我感觉我是镇定自若的,并没有恐慌
之四
那个没黑没白的就是我原本的形象吗
虽然我走了很长的路,而且有点累
我也尝试过坐下来,双手抱着脑袋
看上去像不像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
我多想知道,我高大的形象究竟怎样了
难道就那么轻易地被历程击成粉碎
我并不像是一个要回家的游子啊
无论是在我的脸上,额头或者是心里
都找不到一条可以说成是思乡的皱纹
我也想过并连续地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
可是我找不到一条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像一把磨亮的刀,始终砍不断纵放的弦
那种痛苦我并不想让父亲去为我分担
还有我亲爱的姑娘
在寂静而没有脚的荒原上,挂一幅航图
就等于挂上了我所有的手和口袋
看不清,抓住的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比如:是一些石头还是一大把稻草
然后把自己在上面铺开
晒晾,已经潮湿和发霉的身体与心房
一边想着妹妹那份痛不欲生的爱情
之五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城市的生活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我并不规则
在这里,我能看见犹太人的微笑
且在梦里我也时常遇见我的顶头上司
以及那些拖着疲乏的身躯的妓女
我沉迷于这种没有目的的状态
追求金钱和肉体带来那种异常的快感
我衣衫的颜色证实是精神分裂的涂鸦
两个有着同样深度的口袋,分别装满了东西
一只里面装着,属于我的锈迹斑斑的铜块
另一只里面装着:“哦,我可爱的的女人”
关于这些也并未能证明我的目标是什么
是含糊不清的理想还是迟疑不决的悲伤
我无法把握好姿势准备在灼热的环境下生存
我收起我所有的幻想与斗志,带上歪曲了
二十余年的灵魂,大步地走上我来时的路
这仅仅是一场恶梦的开始
原本沉默的石头开始在阳光下暴动
带着所有的不安和预示着某种恐慌
变得甚为激动。竟比活生生的我更具生命
之六
如果说我是一个麻木而没有思想的空灵
那么我也不会多加辩驳。这是我固有的形象
我并没有太多的理由去辩论我颓废的生活
看世态炎凉,我还在继续我的低沉
我努力地把自己装扮成幽灵
用一条没有终端的绳索将自己高高挂起
企图躲避那些暴雨之后关节炎的疼痛
和季节之外的某些话题
我的额头太浅,浅得可以捕捉灵魂的深
可我睫毛过长,并挂满了诡异的绒毛
我得重新整理痿缩的灵魂,向太阳致敬
如果黑夜过后是潮湿,那么我仍然处于“异乡”
那些空洞的脚印,正好显示日子的脆弱
(哦,那些温暖而湿润的心,更深更沉)
告诉你,我从来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也从来不听别人的倾诉。那怕是微弱的喘息
而这个时候,孤独的人在梦中发笑
我末曾得知他的生活,深厚或肤浅的程度
那关于这整个年月的细节,就给他去安排吧
我仍然在属于我阴暗的日子里搜索夜的扎实
之七
假如我是一只孤单的小鸟,我的翅膀衰弱
我并不打算高飞或者要赶上我的伙伴
(哦,可怜的畜生,谁知道你其实是一只惊弓之鸟)
那满空的羽毛,像雪花般星啊星的飘
我害怕这种高度。我只习惯在梦中学习飞行
静静地,并低调地飞过那条黑色的河流
说好了,你是我的父亲
你有权利对我施发各种命令,我立正
虽然我言不由衷,可是我找不到借口去推辞
我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与我的父亲对抗
飞蛾扑火,那只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行为
我站着并微笑,我在为我的卑微而感到幸运
至少我不用去尝试在高空飞行的危险
或者去担心那些风的擦痕,意外的的骨折
如今,我用清新的空气来维持衰老
或许这些就是我原本肮脏的本质
里面隐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尊和拒绝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我在为我的生命打包票
带着我所剩不多的的警惕和良知
去收获一些尘埃和树叶
偷偷地去补充,那些黑而深的创口
其实人们离我很远,并没有注意我的虚伪
那怕是我的父亲,也总保持着一段必要的距离
之八
我与牧羊人握了握手,还拍了拍肩膀
他脸上因此而挂上了似是而非的诡异的笑
与我原本熟悉的牧羊人的热情有着太大的差别
那根高高扬起的鞭子,挥落一地地的心跳
看着我惊恐的神色,他仰天大笑
抬起的肩将某段记忆通过发尖讲叙出来
埋藏在底心深处的那份深沉的爱
已被岁月打磨得条理模糊。脸不是脸,嘴不是嘴
仅仅这个现象,就足已构成审判时间的罪证
黑夜是具体的,虚伪和恐慌仍然继续张扬
爱情如老去的牙齿。骨灰一样轻
在两个人的交谈中,总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但如果有人愿意聆听,你就真敢倾诉吗?
我只会将自己打扮成这个季节的颜色
假装看不见眼前的混乱。揣摸原告的心理
为此,我看上了那个年轻而且妖艳的女人
长夜里,我用大麻镇痛
却并没有打扰你在路灯下修自己的鞋
我从我的脊背上取下旧日的伤痛和孤独
并顺势拆下我的肋骨,拍拍里面的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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