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发誓直到现在我的脑袋瓜子还是清醒着，最起码还有理智，不信你就考我吧。

我当然知道“非典”流行过，而且还死了不少笨蛋，一些倒霉的家伙还被隔离了，很幸运我没有死，在“非典”期间我弄破了两根在当时来说昂贵的温度计，只因为我聪明仅仅赔偿了一个的价钱。

你还不相信？好，为了证明我是一个正常人，我再告诉你，小布什把撒达姆给扳倒了，老撒成了美国佬的阶下囚。朝鲜那方面也不安宁，老跟美国较劲，沙龙发怒了又打那个巴勒斯坦。什么？你说我是背下来的，我有那么无聊吗？我不懂现在的人怎么那么下流，为了整你什么招都能想的出来，王八蛋，我还有证据。

我迟到了三分钟，按理说我应该写一份英文检讨书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英文，不过我还是写了。还有我收了别人无缘无故送的豆奶粉，有人在实行笑傲高考计划，当然那个人不是我。

天哪，我真的还聪明，只是我说了十年前的事情，我是没有病的。我承认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还不行吗？或许应该还有证据的，对那年高考我落榜了，由于我的运气不好，明明有一道大题，我当时神经质竟然忘了做。我迷上香烟（当然是在那个无聊的假期），当时我还没有决定是否补习。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我看你是故意的，我告诉你小子，我不是天才，可我也不是白痴，带我去治疗？没有搞错？你不是那个火葬场的王麻子吗？你以为你穿了一件神圣的白衣服我就人不出你了吗？快脱了，穿在你的身上真的很别扭。

你真的是变态，想知道多一点吗？那我就告诉你！

我当时真的很聪明，真他妈的聪明。没事，我今天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好着哩，不要扶我。还有我刚刚睡醒，头有点晕。

什么让我坐救护车？没门，我还没有活够呢，是搞731部队的实验吗？活人科研，真反动呀。你想研制新药不要找我，其他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管。拿我当实验品，你以为我是猪——脑袋。

你说我有精神分裂症，什么还有抑郁症，矣胁∥以趺床恢溃媚愀嫠呶遥忝魉担颐挥星氲轿艺饫锢桃槐剩幻?拿英语回答你：nodoor!

你敢跟我来硬的？小心我告你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别那注射器，小心我跟你急。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快滚蛋！

救命，你以为我真的是一只鱼？

哦，上帝……

“让他好好静下来，你看怎么办？”蓝警服问王麻子。

“先带下去。”

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么宽广的海域，谁在我的耳边喊，说这海有我的一份。我为我的自由兴奋着，哪怕我是一只鱼也罢。

当我完全清醒时，我的脑袋没有毛病吧，还以为我只是在做梦而已，这是我吧，我怎么会真的成为一只鱼，虽然鱼有鱼的自由但是我还想做人。因为我还有妻子、儿子。虽然我的妻子不是很漂亮，但是她温柔；我的儿子淘气。但是还是可爱的。我还有十几万元在银行，这是我半辈子储蓄，我还没有开始自己所追求的饿自由，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是在家门口站着，门口还有一群人跟我吵架，我好像对他们说我高考落榜了。对了，还有王麻子，他给我注射了他的科研新成果。难道一切就……我不敢想。我用力摇头来表示对此的抗议，我的下体也跟着摇摆，天，难道那及其丑陋的尾巴是我的吗？我从小就怕鱼尾巴，即使是死鱼。污染想起爷爷给我做的糖醋鱼，想起那鱼，死都不瞑目的情景。现在我感觉我就是那只鱼。爷爷说鱼也是懂感情的，那只鱼的表情就可以证明一切，他说鱼是有自己的语言的，我敢打赌，我没有一丝有关鱼的本能，比如说话、游泳。

照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感到压抑。说不定就在明天，我可能会饿死，或者被其他的鱼吃掉。在这个鬼地方我感到自己很渺小，虽然自己可能有六七斤了。可恶的是一些比我更丑陋的家伙不时从我的身边游过，最近离我只有四五米远，这些庞然大物好像没有看见我，幸亏。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如果我可以游到那堆水藻旁，就是死恐怕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妻子喜欢吃海带，如果我能带一些海带回去，想必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可能会下厨给我做美味佳肴的。

我想起了妻子，想我吃饭时大家一起看女足世界杯，儿子拿着香摈预祝中国女足获胜的情景，在饭桌上不会有鱼，妻子说不想吃鱼，儿子也说鱼有刺。还有我们三人饭后还举行抓阄看谁洗碗，我有些怀疑每次都是妻子输，有时儿子会帮忙，为此他还得到一片绿箭口香糖，我在想原来她还是那么喜欢吃绿箭口香糖。

妻子说她喜欢听我唱richie的歌，但是我才唱了一会儿，她就唱jaychou的歌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妻子喊我，可是我该死的眼睛怎么也挣不开，还有我的手有饿不听我的使唤。

“冉枫！”妻子喊道。

这时我看见了她，她显得是那么紧张，脸色苍白。

“让过去的过去，为什么十年的事情还是忘不掉呢？”她搂我在她怀里，我只感到从没有的无助，妻子在耳边轻轻地说。

我才感到自己不是鱼，一切都不是真的。“王麻子呢？”我问。

“给你找医生去了。”妻子说。

啊！原来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有王麻子，“蓝警服”，还有那白色的救护车。

“我没有病，你相信我。”

“我知道，最新研制的药会治好你的，亲爱的。”妻子温柔地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