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篇 张氏兄弟
寒假回家喜事多,逢夏历双日(吉日)便有同村小伙迎娶内人,爆竹声后满嘴油花和浓重的烟酒气。而今天更是缺氧个厉害了,有哥们考取了四川某军校,听父母说一去便是三天三夜的火车之行,想起便不寒而栗,因为一十二个小时的火车我已受用不得了。瓜藤连茎的村民便依旧俗伙份子,差点没让我吃到喜酒,两家办喜事之前也没商量好先后爆竹的声响,依老家风俗是爆竹响后便去办喜事的人家,今天乱了好多,幸好有人拉了我同去,说是替我父亲去喝的。
熟悉的邻里同乡,踩着无奈的乡路,这会只有海子家是我的避难所。门虚掩着,索性推门直入,喊了海子两声也没个回音,只好更加无奈的出门,想这小子准是赖了床,或许是看电视在。出门特意拧的水杯像怎么也适应不了我的五指手掌,手指捏摸个不停。瞧准了门楣不需几步便登堂入室入坐,见有三桌亲戚围桌坐下,嘴里不停的一张一翕,似乎没听着一粒词字,或许是它们在我耳朵里存活的时间太短以至我怎么也想不起,又怎能记得?幸好还可以目视诸位,也只获悉衣服颜色,大小不得而知,是相距的还够亲近,还有目视的时间短的可怜。左眼瞥见正堂左侧内屋也有活物儿,同样没被一颗词字砸中,或许是我躲闪过去了,迎面而来的是高我两个级别的长辈,爷子辈的了,他竟让我当“酒司令”(乡下红白喜事一桌的主角,也从事倒茶,敬酒的副业,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喝好、抽好……)前日海子有了此职,设想竟有今日,一阵欣喜未停,便忙活起来了。
无非是分发酒杯、筷子、汤匙之类,设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此举也有些感触,真把自己当成了司令哈。在坐的八名客人中,粗糙的浏览后只相识一位,排在舅子辈,噢,还有“古人”一名也曾熟识,和舅子同辈称做表姨夫。因为人情不同时刻不同地点的加色和褪变,总是开不了口,或许是我的口里填满茶叶,苦不堪言了已经,毕竟是长辈给我们留下的这一天,无奈个不停。斟酒倒是件趣事,可能和酒谈到边的我都有兴趣。各个斟满,菜也上了,由“司令”发话方可动嘴,倘谁先行一步,会遭八方指责(从心里头)。不可轻看了此般习俗礼器,民俗利害之处也!右手边的哥们似曾蒙面,原来是周敏!是他!猩猩的面容我怎容易忘净了,即使已相别四年之久,还依稀瞧见同上初中的光景,那时候的得失利害,哈哈。他留了长发,还着了色,肌肉都爬上了脸,真想知道他的近况,他的所有,他的大哥——初三时的同桌,张大为同学。我道破了他名,也自报了姓氏,原是哥俩。二人忙套了几句挚语,他变的豪爽多了,举杯相邀,酣畅淋漓。后来说道他兄长,过年没回,结婚前生子,当场我惊谔的表情倒成了大家的美餐,啼笑而后的平淡想水壶里的白开水,热气腾腾的,却寡而无味。我的木楞却成了一把打开我思维之锁的良钥,左手边的老伯终看不得我的滞缓,主动要求代理“司令”一职,为了适应民心,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语在空气中结成了冰,没留下一点在桌上。
喜酒过后的狂欢没我的份,我溜了回来,也没想周敏的话,各行其事,尔乐,吾亦乐!
本文已被编辑[风落梧桐]于2006-9-3 11:26:0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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