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快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我的工龄工资也悄然地长到30元。这说明我的正式工龄已有30年了。其实我的社会工龄还不止这些,我读师范的两年由于我师范毕业后没有从事教学工作,因而算工龄时没有算上,如果算起来,我服务社会到现在应是33年了。
我的简历最简单,工作的年限不短,但工作的地方却有限。若从地域上讲都没出钟祥,算一直在建设家乡,为钟祥服务。从地方上说,就是我出生的村的利河学校,胡集镇和钟祥市委宣传部。别人填干部履历表要填几页纸,我只有二、三行就足矣。
我是典型的出生在困难时期、上学在动乱时期、工作在改革时期的人。我的工作与改革开放是息息相关的。我工作30多年了,亲历了改革开放的全过程,目睹了这期间社会经济的巨大变革和变化,欣喜地看到我国的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人民生活持续改善和提高,现代化建设稳步推进。我们钟祥更是与时俱进,突飞猛进,各方面都发生了巨大而深刻地变化,经济发展、社会和谐、文化繁荣、生活殷实、正阔步走向文明与进步。
滴水可以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个人的一切成长与进步都是与时代的进步分不开的。这期间,时代造就了无数的弄潮儿,成就了一大批时代精英,他们在经济生活和社会文化生活中发挥着巨大作用。可以自豪地说,我们的时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更是群星璀璨的时代。
我是这个时代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如果当时不是错误地
批判马寅初先生,也许我根本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马寅初先生很早就提出了有计划出生人口的理论,但当时他的学说和理论没有受到重视,“错批一人,多生两亿”因而使我国人口井喷式增长,也就有了我们这些人。
从一来到世间,我就为生存倍感压力,给家里添了不小的负担。那时我们家本来就家大口阔缺劳力,生活的艰难从小我就深刻体会到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穿衣是补丁加补丁。要生存就必须努力寻找出路,发展家庭副业。那时父母确实是吃尽了苦头。好歹我们都长大成人。
人生的脚步总是匆匆的,好快,我就到了知天命之年,半个世纪,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我总觉得学习得太少,奉献不多,收获不大,转眼间就过去了人生的半百,仿佛是中了魔法式的一转身,人就白了少年头。
转身回望自己走过的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过的平淡的生活,走的是乡下新铺的柏油路,没有也不可能留下足印,只是人生的累一直在心里回味。我平淡的人生可以这样说,是一个非常努力、非常用心的文字工作者。无论是当民师也好,还是做乡文书也好,还是现在的工作也好,工作多是和文字打交道。写公文材料,如各类文件、领导讲话、调研报告、经验材料。业余时间也写些反映自己心情的心情文字。写点小言论、小文章投向各个报刊,也有一些在媒体上产生一定影响。有的至今还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如1987年《中国青年报》刊登的我的文章“进一步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1988年的《经济学周报》和《中国合作经济报》登载的“发展乡镇企业应重视环境效益”还有“应建立相对集中的工业开发区”“努力造就一大批乡镇企业家”等,虽然没有直接为领导决策起到作用,但还是有不小的社会影响。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字工作者,但我关心经济社会的发展,我积极思索,为社会进言,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上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上上下下流行编书出书热,好像主要动机就是为评职称。只要有人组织,我那时也是乐此不疲,先是参加我读过书的湖北省委党校老师编书,我参与编的书不少,较有影响的有《社会主义改革学》、《实用法学教程新编》、《行政法知识手册》等,单位组织编的书也不少,如《实践中的哲学百题解》、《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学》、《农村思想政治工作学》、《党的群众路线通俗讲话》这些书都是国家或高校出版社正式出版的。当时为出书和卖书也不知跑了多少路,跟别人说了多少好话,就是没见有多少经济效益。但现在好多都成了故纸堆了,有些书恐怕只有我们这些编者还记得或存有书外,好多可能都被人当费纸卖了,已成再生纸不知循环利用了好多遍了。
进入新世纪,文学仍还是全国性的低迷,但我们钟祥却仍然风景这独好,许多人痴迷文学,孜孜以求,出了钟祥乡土作家群,在全省全国都有一定影响,许多人不吃不喝,省吃简穿,还是咬呀出了个人的专著和文集。我长期与乡土作家们打交道深受他们执着精神的感染和鼓舞,在2005年也出了一本文集,名《兰台飞歌》,一为弘扬兰台文化,二为钟祥而歌。尽管显得稚嫩和单薄,但是发自内心并尽了我很大的努力。此书出后,虽受了些好评,但我感觉心里的话还没说完,总觉得心底还有我可爱的钟祥许多话要说,因而就有了《兰台情韵》这个集子。这里都是发自肺腑之言,都是真情的流露,虽然浅陋,但是我在知天命之年捧给钟祥母亲的一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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