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把属于你的通通都带走吧。
我在我的日子里,只要随意地走动。
如果与你相遇,仅仅只是一种偶然的美丽,那么让我们微笑着挥手,慢慢走远。
记忆中的唯美,被今日的景物轻易地击碎。一如破碎的花瓶,四下散落,再也找不到一件完整的静物,作一点一滴的解释,阐述。我被岁月流放在季节以外,听一夜风生水起,却把持不住自己正逐渐寒冷的躯体。我在意料之外颤抖。
其实我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坚强,我也曾有过被秋风擦伤的前例,那时我只剩下一张模糊的脸面,和沉重的喘息。
我不能准确地分辩出两种时刻,生活与生命。
今天,我又回到最初的路上,睡眠,梦呓。
[二]
我仅仅把手上的树枝举起,秋季便来了,零散了一些故事。
你轻轻地来过。如今,你又静静地起走了,将情节一段一段地割舍。
如果我可以将关于这个季节的话题暂时搁置,你还会不会在黄昏的尽头等我?看夜雾漫漫,听落霞轻吟,拒绝去理会我们之外的主题。你深深地看着我,正如,我深深地看着你,牵起手,将黑夜凝固。
你是否已经走远。
我还在原地等待。
这个秋季因你的离去更显凄凉,惨淡。我在你来的地方伫立成一道忧郁的风景,装饰这条原本馨香的路线。当一只夜归鸟在我的肩上稍息的时候,秋便深了。
把一些我们发生过的片断从四角卷起,打包,寄往遥远的南方,再给自己编些片面的理由或借口,去等一些虚无的消息。夜色更沉。
[三]
我在你来的路上等你
那个剌在心里的名字
在多个曾似年前的夜晚
把相思的手伸进
我们相遇空寂的林间
关于那夜雾降
潮湿了两道
逐渐加深的暮色……
又是一首缠绵的诗歌。我无法得知我会继续到什么时候,但在这个秋日,我发现我爱上了它,一如我对你的真切,把你和对你的相思,寄情于此。
我端起你曾经的茶杯,细详。似乎仍可闻到你昨日的体香,模糊的指纹,和浅淡的唇印。旧日清晰如昨。冥冥之中,加深了我对你的印象。
“黄昏的尽头,还会有些什么吗?比如一座花城,或一群牛羊。”
这是你在一个属于秋日的黄昏时,靠在我身旁问起的。
记得当时我说:那里或是一波碧洋。然后你沉默了。答道:或许吧!
如今我再细细想来,我是多么的愚味无知啊!听不懂你的思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说:那里肯定是一座美丽的花城,城里的男孩正在与女孩恋爱。或说是一群牛羊,两个牧羊的人,赶着羊,牵着手,与黄昏一同归去。
[四]
在你离去的时候
我与一座花城邂逅
在你离去的时候
我与牧羊人握了握手
还是秋日的黄昏
我在两地之间来回奔走……
便在今夜,我再细细地观看,那条来时的路。如果你在下一刻还是没有回来,那么,不久之后,我便会在南方出现。我在寻找,一个可以与我在这样的夜里深深地凝望的人。长久地握紧对方的手,听一认夜风又轻柔。
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在你离去的日子里,忧伤眼眸将我完全地出卖。今夜我不快乐,其实不止是今夜,或是因那潮涨的水。我想要告诉你,有一个时刻并末曾离去,我一直在那里与你紧紧地拥抱。一盏灯的亮度,与你的容颜,逐一绽放。
你在这个夜里醒来,在一杯绿茶的空与满之间。
当新月爬上树梢的时候,我在枝头上看你。
请你来到窗前看看,那散落满地的落叶。请你听听,那调零满地的心。
我是否可以走近你的窗前,细诉,在你别去之后的点滴。
或许给我一个平静的微笑。
再或许疑惑地问我:你到底是谁?
[五]
轻轻地,我将我送来,便在这扇窗前,挂起云彩。
静静地,我等你说话,关于我们昨天的话题。
我用鲜艳的颜色,将天空和你的屋子打扮得缤纷多彩,外加些许意象。
在你点头的时候,窗前的长春藤,向青空爬行。
[六]
在一个年轻的夜晚
相思的古藤缠缠绕绕
惹下几滴剔透的晚露
滴成一地地的诗行
我摘下几张树叶
折成鹤
穿过惆怅的红尘
在你的身边展作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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