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村庄
家乡的村庄。开门见山,山高水长。
红太阳高高挂在高山头上,村民们靠山吃山,在阴历的坎边把一粒种子从山脚种到山顶。
当雨水从瓦檐滴到磨刀石上,乡亲们将用一生掌握一件农具。
叔伯牵着老牛,耕那永远也耕不尽的生活沧桑。
古井上的松枝,树大招风,吹得喜鹊倾巢而出。
村姑,哼着侗家歌谣在水源拐弯处的石板上浣衣。
家乡的村庄。一出门就碰到亲戚,用每一句方言温馨着古朴的家园。
田埂﹒禾
田埂和禾。摄影师理想组合的镜头,背景是村庄,古井和流水。
田埂和禾,仿佛诗经上一句名贵的箴言,一处绝佳的风景,田埂上决堤的破口流着一季季轮回的哲理。
夕阳染透村庄,流水缠缠绵绵。
我看着田埂,一种古文化深沉的脊梁横在村口;我看着禾,一个民族锄禾日当午的儒雅风范,显得那么真实而典雅。
于是,田埂和禾,那种深沉﹑苍凉在我目光中构成哲学的思辩……
蓑衣
蓑衣。乡村最适用的雨具。
旷野的风雨中,小花伞只是小姑待嫁的饰品,唯有木格楞窗旁挂着的蓑衣为乡亲合体的衣裳。
牧牛、割草、赶路,背上捎带着一片晴朗,任由雨水从脚下无奈地流走。
更多时候,蓑衣的腋下掖着一张童真的小脸,眼望雨雾中什么也望不见的苍凉……
挑水
天一亮,就听见村子里木桶和木勺的咚咚声。
山有多高,水就有多深,将石缝里浸出的泉源用勺往桶里舀水,多少年过去了,井里的水还是那么清澈。
一口古井,养活全村的人。
通往井台的石板路,一代代人走了过去,磨平了石块铺垒的小径,村民踩在上边坚实而悠长,如同一个明丽的韵脚,起伏在某一首长诗的节奏里。
酒
成熟的稻穗送走发酵的日子,陈年老窑在慢慢普写村庄古老而悠长的历史。
村民有了酒便会有歌,且饮且歌。用粗陶土碗一饮而尽,把岩石般强健的身板酥软成一溏泥。
村民用酒浸泡生命,浸泡爱情,浸泡木楼瓦檐下朴实的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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