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秉性耿直、诚实待人的优点,面对阴谋突然来临没有防备,而失去魏武侯的信任之后,为了避祸,吴起将军不得不暗自洒泪,挥别奋斗了二十几年、为此做出了巨大贡献的魏国,又像辞别鲁国一样,投奔向了楚国。
可怜哪!山水依依,路在何方,理在何方?英雄末路的时候,比一般的常人更显得落魄。“忠而被谤,信而见疑”,在鲁国,为了堵住那些飞短流长,证明自己的清白,手仞了结发的妻子,打垮了来犯的敌人,一腔忠于国君的心,却换来了被诽谤遭陷害的结果;在魏国,忠心耿耿二十年,血洒疆场数千里,却因为自己的诚实信义,得到的是国君的怀疑、丞相的排挤。仰望长天,天理何在啊!
好在当时楚国的国君楚悼王,是一个有志明君。见吴起来奔,喜出望外,先委任他为宛(河南南阳)守,马上又提拔为令尹,主持变法。饱尝世态炎凉的吴起将军,对悼王的知遇之恩无法言表,倾其全身的“优点”,再加上一个感恩之心,一个让楚国强大、让贫民百姓高兴、让依靠血缘世袭贵族们恨之入骨的改革,在楚国大地上惊雷滚地了。在楚悼王的支持下,他的变法,废除了不公正的贵族世袭制度,建立公正法治社会;裁掉冗官冗职,减少国库支出;将省下的钱粮,用来奖励优秀的将士,改善贫民的生活。不几年天气,楚国的财富迅速集中,冗政很快改变,民气振奋,士气高涨,综合国力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他这一得民心的变法,却几乎得罪了楚国的整个贵族,他们对吴起恨之入骨。因吴起身后有楚悼王的支持,只能在背地里咬牙切齿。吴起虽然也知道这些,但秉性耿直、忠心事君的他只把楚国的强大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他带着由他训练出来的军队,南平百越,西败强秦,北并陈、蔡;就连当时的魏、赵、韩等强国,也对楚国惧怕不已。他完全忘掉了在鲁国、魏国的教训,把他全身的“优点”,又在此处,发挥得淋漓尽致。
公元前381年,正当楚国国势日盛的时候,楚悼王突然去世了。那些对吴起恨之入骨的贵族们趁机发难,追杀吴起,在这突发事件面前,吴起将军的“优点”又一次那样显得暂时的无力和无助。他逃出了营帐,叛党们追出了营帐;他逃向了宫中,叛党们追向了宫中;他逃向了楚悼王的灵堂,叛党们追向了灵堂;箭如飞蝗,身被数创,走投无路之中,吴起将军只好飞身扑到楚悼王的尸体上,想用楚悼王的威望,来阻止对一个有功于楚国英雄的杀戮。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疾飞而至的箭簇,刺满了吴起的身体,刺满了楚悼王的尸体。一代有名的军事家、一个正直善良、爱惜将士、忠于国事、秉性耿直、诚实待人、而又一生坎坷的名将,就这样死在了他为之献身的国家之中,死在了他倾力倾心变革的伟业之中,大约五十九岁。
太子即位后,大举搜捕叛党,将箭射吴起并楚王尸体的作乱者全部诛杀,被处以灭门之罪的楚国贵族多达七十余家。后世有人说:吴起将军一生都是把自己的“优点”和智慧,奉献给别人,给自己的只有一次,那就是用“优点”和智慧,在死后为自己报了仇。
“优点”,“才能”,“智慧”,任何事物都有其消长、有其明灭、有其度量。如何才能很好地应有和运用自身的“优点”“才能”“智慧”,才是这篇历史故事中,最应该让我们考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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