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思
寂寞的夜。我独自穿越这城市里一连串陌生的街。在不同的门牌号码中,隐藏着生活的答案。数字是时代的障眼法。关于未来,人们沉默不语。 在城市,我已经努力。我努力失去了你。失去爱情。
换来了疲惫和寥寥诗行。
明天的我,是否会将这所有的感触,安放在一个没方向的路口。然后拂袖而去。
2006/7/27
七月,路遇向日葵不开
七月,路遇向日葵不开。整齐划一的面具。暗藏着背后的疯狂,大地如此不安。
但见大片大片碧绿的叶子,铺展开过去一年的失望。一排排的花朵,怀揣着多子的梦想。多情的诗人和一枚疯狂的花朵。谁在失望里等待,日出而后的日落。
只是那只忧郁的花朵,仍未动情。我绕着它徘徊,一年又一年。
所有的这一切,只因那朵葵花里,承载着我年少时,那走失的梦。
2006/7/28
石门
这是一扇古徽州的石门。也许,你已把她忘记。
你轻盈地推一把,打开她尘封的记忆。逝去的繁华,归结到一把锁。她铜制的声音轻易地洞穿了瓦片。惊醒了那一地的荒芜和枯萎。
寂寞又在这里相遇,沉淀的疼痛被扬起。跳跃着,穿过这扇半闭的古老石门。
2006/7/29
玉米地
一片等待丰收的玉米地。你看见了大片的喜悦。
你闭口不言。风拽着秸杆的头,大地随风起舞。父沉默的父亲一头钻进那片玉米地,他走在哪里。哪里的玉米秆子就疯狂地摇晃着整片大地。父亲把玉米搬到晒谷场,已是汗流浃背。
半夜,我做了一个金黄色的梦:我在父亲的那片玉米地里,一睡不醒。
2006/7/29
一地槐花
已至八月。徐徐清风吹落,那一地槐花。砸碎了那一段记忆。琐碎的情节,原来是那么遥远。我怎么拣也拣不起来,只好埋藏在心底。等待着它慢慢地腐烂,化作一寸泥。
细小的花瓣悄然滑落手心。你站在村子里的老槐树下,静默地竖立。疼痛,经上至下侵袭着你的身体,轻微并且越飘越远。
2006/7/31怀一位早逝的表叔父
写在七夕
傍晚。竟没有一只乌鸦,出窝聒噪。乌鸦,为姻缘奔去。
晚上十点,那支半弯却异常明亮的月亮,显示出对我这等凡人的不耐烦。虽然我们久未见面,她还没有和我说上几句话,就沉到西面的那座山后面去了。只留给我一条很清晰的轮廓,天边点着貌似黎明的亮光,越来越黯了。月亮,她已经远去了。去做牛郎和织女的电灯泡。
我又沉默了下来,对着满天的星星。欲说还休的感觉。
我从楼顶下去的时候,才发觉:知了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并轻轻地点燃了这座村庄七夕的夜。
2006/7/31
本文已被编辑[一把锁]于2006-8-24 10:38:00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老叶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