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忙,没见这小子,已有好几个月时间了。在电话那头,得知他考上了市重点中学——华容县一中,省重点中学——长沙市一中时,我高兴得很,逢人总是满口的哈哈!打电话时,我一遍遍向他表示祝贺!但不过瘾,好在他父亲马上就要生日了,一想又可见到这小子,情绪才稍稍有些稳定。
这小子不是别人,是我二姐的心肝宝贝。他出生的那段时间,计划生育部门盯得很紧(二胎嘛),“围追堵截”不说,我姐妊娠反应特大,这小子好象硬是要急着出来看世界,一出来吓你一跳,足有十斤,好大的胖小子!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爸充当司机,一激动,车轮子一欢快跑了边……一家人翻到水沟里,居然平安无事。这小子除了呱呱大叫外,就是不停往我二姐怀里窜……一路上,天空中除了飘着他那特宏亮的声音外,就是我们全家高兴的泪!
于是,我母亲就给他起了一个乳名——强强;从此,我母亲就与这小子结下了很深的缘。儿时,他就住在乡下,与我母亲相依为伴。每次,我回去,总能见到他玩“过家家”,满脸脏兮兮的情形,突然见我来,他就什么也不顾地跑过来叫我大舅,叫我抱抱他,跟我说:“小嗲嗲(他对我母亲的称呼)多好,背我出去玩,教我数数,1、2、3、4、5……”说着说着又想妈妈了,我对他说,妈妈很快就会来看你的。果然,我下次再见到他时,他就说:“大舅真行,像神仙算得准,妈妈来看我了,长大了要像大舅一样,把什么都算准。”他很乖,每次我见他吃饭时,我母亲把好吃的夹给他,而他又把好吃的夹给我母亲。我母亲稍有一点病痛,小小的他就乖乖的,送茶递水……当然,他也有调皮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捡着根小木棍“挥枪舞棒”,一次,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额头磕碰了一个大口子,至今还有一块小小的疤痕。我母亲心痛得很,后悔没有照看好他……就这样,这个可爱、调皮而又善良的孩子,在乡下,在我母亲的怀抱里,一晃就是五六年,及其上小学时,我二姐才把他接到城市求学。
这小家伙去了城里,我母亲情绪就不好,她太想这个外甥了,常常失眠。这小子呢?却躲在我二姐怀里哭,说想嗲嗲。弄得我二姐“一声崽一声妈”的心痛。好在有寒暑假,祖孙俩才可以小聚,那高兴劲自然无法言说。到了开学时,祖孙俩又是一阵惜别,一阵哭泣……等到上初一,刚长点小胡须的这小子就嚷着要把外婆接到城里来!我二姐没法子,只好省吃俭用,在城里置了一套房子,把我母亲从乡下接来。初中这三年,这小子又像以前一样,同我母亲住在一起,吃着我母亲可口的饭菜,甚至还要同我母亲睡在一起,我母亲好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她常常喟叹:“强强,这孩子……”我知道,母亲爱他胜于我们,不为别的,就因这孩子太有爱心!
我从小有点“舞文弄墨”,他特喜欢亲近我。只要他听说大舅来了,就跑过来,嘿嘿地笑着,同我套近乎。我总是严肃地对他说,作业做完了吗?……“当然!”他总是一脸灿烂地回答我!不过,有时他还捉弄我。有次,他说,大舅,你喜欢弄墨涂鸦吧。我满脸高兴,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喜欢你,是不是我很黑,您比我更黑啊?!“哈!哈!”我满脸愠色,但内心高兴,这小子不错!会“玩人”了啊!然而,最让我高兴的是,他很自觉,从来不要爸妈操太多的心,学习上也从来不要别人强制地管理他,他有自己的学习计划,能做到劳逸结合,除了特喜欢打篮球,偶尔看看电视外,就是认认真真地去完成他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还特别爱看课外书籍,常常问我一些问题,让我招架不住。当然也有特别的时候,比如nba篮球赛、足球赛,他是场场都不想放过,哪怕就要考试了。有时,我母亲对我说:“唉,强强这孩子要抓紧学习啊……”我说:“妈,您别担心,‘平时工夫深,铁棒早成针;考前轻轻松,考完报喜讯!’要相信您外甥……”这小子则夸我:嗨!知我者,老舅也!夫子有眼光啊!“哈!哈!”我胸口一拍,那当然!
这次我送他到省城求学,什么也没带,只给了他一句话:“好好学习,‘芙蓉国里尽朝晖’,希望你确定目标更加努力!”他说:“志存高远,脚踏实地,想清华,追北大!舅!您老请放心。”
我当然放心!可是我二姐泪眼扑扑,她不放心啊,嘴里不停地对他唠叨,心痛儿子,心痛离开她的身旁啊……我说,不要这样!这孩子,永远阳光,因为他在追寻阳光,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
望着这个年仅15岁的少年,1·71米的大男孩!我有说不出的激动。这不,直到现在我才想起他的大名——李泽华,06年长沙市一中高一19班的新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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