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是农民,我父亲是农民,我也是农民。以此类推我祖父的父亲祖父也该是,纵然不十分对也该有九分是不错的吧!
在我的血管里一直流淌着农民的血液,大脑里一直都存在着农民的思想和小民的意识。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依旧没有改变。
诚然,说自己是农民的你必须有农民的骄傲和勇气。因为时下“农民”这两个字正是愚昧和无知的代名词。如果你说我是农民没什么。如果你说他是农民他定会跟你急。农民,不像人家说是知识分子那样有脸面,也不像有些企业家一样有着辉煌的创造史。农民,这社会的弱势群体委实没有什么好骄傲的。我的骄傲是我是农民我无知,我是农民我无谓。
说自己无知的人需要勇气。不像某些伪知识分子,明明自己很无知但是总是要高高在上,给人一种学识渊博的感觉。也不像某些企业家,以此为幌子做些明抢暗夺的剥削。穿着合法的外衣做着非法的勾当而不感到可耻。
我是农民。无知,但不无赖。如果无知又无赖那不是农民,应该是贱民或者是刁民。既然是农民嘛!是允许无知和愚昧的但绝不允许你无赖。就像知识分子你可以没有万贯家财,但你必须学富五车。
农民的发展是这个时代的进步。在阶级斗争中,尤其是文化大革命中,农民根正苗红。贫下中农更是一清二白,顶风能香几公里。那是什么?清白的象征。现在时代不同了,当说你很农民时是一种另类的鄙视,不知道这社会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贾平凹说:“我是农民。”那是一种文化的象征。如果我说:“我是农民。”那便是一种无知的象征了。我如此说实在有点高攀。我是农民,纯粹的农民。而他也是农民不像我这般纯粹。纯粹的农民应该像我一样无知而不该像他那样有知。
就像别人说:“你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不是东西。说话本身就需要勇气。虽然我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做事唯唯诺诺的做人。平时不爱说话的我可以说自己不是东西。
毛泽东说过:“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对手。”我是农民能藐视谁?我是农民对于谁都是一样重视。当别人说我很农民时,我只有像阿q一样,在心里狠狠的骂上两句以求心理上的平衡。我要从心理气势上压倒他。
也许是我太过于多愁善感的缘故。当别人的眼光看待农民就像看待外星人或者就像看待魔法师的魔毯时,那种下意识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感情让我看到了极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是太过于自恋了还是太过于自卑了。
当一个人民公仆东窗事发高喊我是农民的时候,让人感到寒心。当他大张旗鼓的为自己谋取私利的时候他想过自己是农民吗?他想到自己贪污的是父老乡亲的血汗吗?当“农民”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无论多圣洁的泉水,都洗不掉这两个字上耻辱的烙印。是他让这两个字蒙羞了。是啊!他弄脏了这两个字。他已经不配做农民的儿子,更不配做农民。他最大的耻辱就是忘本。
别人跟我讲过这么一个笑话:“一个老农进城看儿子,儿子给买的新裤子怕弄脏了,就穿在旧裤子的里面,但又害怕别人不知道(当官的儿子买的,意义当然不一样)就在衣服外写上:里面新裤子。走了许久发现纸条没有了,回头捡了一个上面有五个字的纸条依旧粘在身上。惹得别人频频回头看。悄悄走近就听到别人说:“农民”。老农拿着纸条回去问儿子:“农民是什么?”儿子告诉他:“农民就是不得大小便。”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那个老农是我的父亲呢?如果那个老农也识字呢?他还会把不得大小便当作里面新裤子吗?
也许批评别人可以抬高自己。批评别人的人从来都是有一种优越感的。要不那些城里人看待乡下人时为什么总有一丝鄙视的神色呢?城里人看城里人可以仰视,城里人看乡下人只有俯视。我是农民,但我不屈服。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嘛!如果你鄙视我能推动着个世界的进步,那么,就让你的鄙视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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