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大叔,说心里话,当有人说我无耻的时候,我想的会很漫无边际,譬如昨天的晚上,发炎的话让我产生了一种严肃的思考,在这段感情里,我真的如同一个无耻的人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无耻的人是什么样子,一个人借别人的钱不还,在大家眼里属于无耻,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纠缠不放,属于无耻,一个人对于一段感情念念不忘,能算是无耻吗?
磷瓜对我说:崔九,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晚餐。专集背后站的都是权力与金钱或者是名气,特别是对新人而言,前两者更加重要。不花一分钱,也不能让出版者拿到一点好处,出书?我觉得还不如找个坟堆找鬼谈。我看到过你很多留言,我觉得出专集一直是你一厢情愿。像托尔斯泰那样会为了几个农民的生命去找沙皇理论的伟大者都快要死绝了呀,剩下的都是顶着托尔斯泰牌位跑街跑的人。我承认一直以来都很想出一本书,这是从事文字写作者都希望的事情,但,现在在书店工作后,头脑清晰了,有关同志之间的文章能够出版的机遇非常小,出版社通过了一审,不一定能够通过二审,这完全掌握在社长对于同志之间的生活态度,我写这些文字在银沙有一些人阅读,或者有媒体愿意报道,我就会很高兴了,我也不会让我的朋友来阅读我的这些文字,也不会请求新闻媒体来报道这段感情,我认为,阅读以及报道我的事情都应该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有媒体报道了,磷瓜,你认为我会有一种楞楚的欣慰吗?
有时候想,我写与不写都没有错,银沙删除不删除都没有错,屁大一点的事情,又不是要去一个人的性命,有时候我甚至想,我跳楼与不跳楼也谈不上错与不错,一个人不想活了,他觉得累了,他愿意跳楼,我们怎么去劝说呢?但我还是觉得活着有快乐的,花生大叔早就对我说过田承海不是我生活的全部,这话我想我是理解的,他不是我的全部,但他给予了我一种生活全新的震撼以及一种完全不同与其他男人庄严的回忆,田承海不神秘也不讲究,按步就班,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说他不希望我爱他爱的无路可退,但,他会忘记我望着他塄楚的眼神吗?我与他拥有过什么呢?似乎什么都不曾拥有,但似乎又拥有了一切的美好!
很多的时候,事情不发生到一定的阶段,是体会不到那种凄良的荒唐以及唐突的疼痛的,譬如2006年7月13日,我在他家的客厅里嚎然大哭后,望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的自己,或许,我那种绝望的微笑比一个新出生的婴儿的微笑还要有一种震撼人的力量,田承海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房子里很静,就我与他,我蹲下去,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不说话,也不再用力的哭,等着时光敲无声息地流走,然后,静静地听田承海对我说一些话,全然忘记了他刚才骂过我以及推过我,我终究也是恨不起田承海的,他没有错,我硬性的态度激怒了他,使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但,他总归会平静下来,当他平静下来,回忆起我对他的好时,还会对于我有那么大的怨气吗,不会的,他会对我的印象慢慢地好起来,这个世界上,他明白我爱他是不会南辕北辙的,我也知道我对于他的爱是不存在南辕北辙的,两个男人遇见了,不再忘记了,这一件是好的事情吗?
生活到了今天,我知道了这段感情不会再给予我明媚的困惑,这是我需要感谢银沙的,在这段感情里,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一种尊严的傻气以及什么是快乐的幌子,深圳有许多的影院,但没有哪一家影院有断背山上映,如果哪一家上映,就算门票价格飚升至500元,我都有可能去,毕竟这是一种情感上的需求,这也是我一直在银沙留言的原因,我一直在想,如果银沙真的封了我的笔名,能封了我的思想吗?
我现在过着一种很纯粹的生活,每天在物流上班六个小时,其他的时间大部分想着银沙,很多的时候我在物流上班,也在想着银沙,有一次坐电梯,明明是从负一楼去二楼,但我当电梯停在一楼的时候,就走了出来,为什么我会如此呢?是因为我的精神家园原封不动地斜在银沙还是我生活的欲望一尘不染地立在银沙呢?
每天坐50路公交车,望着高楼,想的也是银沙,我父亲很早就说我这个人脑筋不懂得转弯,认准的东西会一直不放,这话说的没有错,如果我脑筋灵活的话,很多的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譬如我的留言,磷瓜曾婉转地说主编鱼和花生这样的留言,也算是给你个台阶下了,那就下了,再等着不下就要棍棒齐上了。虽然一反一正,但我还一直在写,为什么,因为争一口气,不是的,因为觉得这好玩,也不是的,为了将这段感情宣扬出一种魔力的快乐,也不是,我有时侯并不希望有媒体报道这段感情的,但说不定有一天,我不想这样也不再可能了,因为媒体的力量一旦将我的这段感情释放出人性的光彩以及人性的弱点,我就真的很难回到过去了,我希望回到过去吗?
王小波说,我活着,无非是要遇见一些人,说一些话而已,这么想来,我是问心无愧的!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8-20 15:09:0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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