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大块大块的西洋菜地(样子有些像空心菜,但比空心菜好吃)绿油油地挤得茂盛。第一次知道它是长在水里的。一些菜农正忙着施肥、采摘,在夕阳的映衬下我仿佛又回到了老家,呼吸着熟悉的泥土幽香,闻到了妈妈做的香喷喷的白米饭……
“这儿是比较偏,但空气蛮好的,咱们快进去吧,芳姐可能都等急了。”
“这门口的保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长得挺帅的哦?”
“你以后可别理他,他是个花花公子!你没看见我们走进来时他一直盯着你看吗?”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看,这左边是宿舍,右边就是厂房了。”
“芳姐!”大哥的姨妹也叫得这么亲切,真是搞不懂。
芳姐正好站在宿舍门口的洗衣槽洗衣服。她好像到哪儿都特别熟悉,跟在自己家一样,见了我们就嚷:“你们怎么这才回来?再晚点儿连饭都吃不上了!”
以前要是她这样对我说话我还觉得她是在关心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这话就是觉得刺耳,婆婆妈妈的特反感。心里不舒服该问的还得问,等他拿行李走后还是忍不住问她:“芳姐,你那弟弟叫什么名字?”
“哦,他没跟你说?”
“没有。”
“叫‘洪’,洪水的洪。挺有意思的哦,你们俩名字读音都一样啊,只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是吗?那肯定有着天壤之别了!”
“我住哪儿啊?”我不想和她继续斗嘴,走进了宿舍。这是一排平房,分左右两边,有些房间门是开着的,能看见住宿不是分为男左女右或者女左男右,可能是自由组合的吧,我猜想着。
“快来看看,我已经给你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在这儿歇会儿,我去打点水来你洗脸。”想不到他动作挺快的。
这间顶多十个平方的宿舍放置了四张单人床,分别靠着四面墙,他收拾好的床靠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正认真地对着镜子涂脂描眉,斜着眼睛看我了一眼说:“你是洪的女朋友吧?看他今天好开心,累得满头大汗还乐此不疲。”
“谁是他女朋友?我今天刚认识他。”
“是吗?不过洪也确实不错,他蛮喜欢助人为乐的,我们姐妹们要是有什么事叫他,他二话不说就准把事给你办好了。”
“快洗脸吧!”洪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说,“可以打饭了,花,要我帮你带打饭吗?”
“不用了,我看你今天一人要打三盒饭,两只手都不够用啰!走吧,今天该我帮你了!”
不知怎么的,到一个新地方就全身都不自在,手脚不知该放哪儿,一但找着了一个安置的地方后就不想动了,一切运动都交给了两只眼睛。说这是斗室一点儿也不为过,四张床亲热地挨着,中间的活动空间不足两平方米。也不知这些姐妹好不好相处,要是都谈得来肯定还是蛮好玩的。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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