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初恋的一一女孩
我闲来无事,蓦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如梦一场,日子如一张张挂历般地翻过去,流逝的时光已一去不复返,然曾经相爱过的初恋姑娘还挥之不去。本想写片贺卡捎去我的思念,然时过境迁,她的老地址唯恐无法收到,便欣然命笔写下以下一些文字来,略表我对昔日初恋情人的思念。
那时,自己在年复一年的成长,到了这种年龄自然开始为成家而苦思冥想,谁是我的同路人?谁能伴我走过这漫漫的人生?那绝对不是可以让我自由选择的,我别说没房没钱,连几件象样点的衣服也没有,爱情,我是可遇不可求的。尽管我有种恐慌感,而时间在流淌不止,如指间的香烟袅袅,我留不住青春匆匆的脚步。
记得我的第一位初恋女子是位年仅二十一岁的姑娘,那年我23岁。经人介绍两次和她见面后,开始在通公用电话亭里互通电话。一天她打电话说她要来找我,我便欣然将门牌号码告诉她。她是背着只花布挎包来的,一身朴素大方的打扮,她象一只蝴蝶就那样飞进了我的窗口,令我一整天都激动不已。我看着她如回自己家一样快乐、随便,麻俐地忙碌着家务,为我收拾打扫着房间。
她的到来,那少女的靓丽,使我一向单调的灰色人生镀上一层绚烂的色彩,给我的小屋带来无穷生机。还未感受过女人温情的我,第一次享受了她给我的激情与性爱,初恋在我那小小的房间里拉开帷幕,我们感觉每一分钟的时间都是甜蜜的。
在她做家务来回从我身边走过时,我会悄悄地拉住她的手。当她坐在我对面一起吃饭时,我细细品尝着她的做菜手艺,相互久久地对视,凝视出一种一触即发的火花。在她劳累躺下身来的时侯我挨近她,用灼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
这种未婚同居的日子大约只过了十几天,当房东催促房租时,我们彼此都如梦方醒,毕竟我们是租赁别人的房子,每天除吃饭还得交房租,这种坐吃山空的日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持久下去的。必须去找事做才会有出路,她对这点看得比我透。她先是拒绝了我的热情,对我变得冷淡起来。在我们面挨得很近很近的刹那间,我常看到她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我说,她要走了,去找事做。
我多么怕她从我身边飞走,为了能多留她住些日子,为了逗她开心我特地买了一副扑克来与她打发时光。两人在打牌中,听着她的欢笑,看她那股倔强劲儿,我可以走进她心灵的更深处。没想到的是,我们为了一场输赢却发生了首次的大争执,险些翻了脸,一整天都沉浸在别扭中。事虽小却在我们完好的爱情中打开了一个无形缺口,也使我发现爱就有点像那扑克游戏,看似简单,要打好很难。
爱总是这样,彼此开始大家都以为会永恒。但时间总是在消淡着爱情,谈不上是谁的错,也说不上是谁的无知。
我们都有孩子气,谁也不甘示弱是我们的共同个性,从打牌这么小的事情上已经表现得很清楚。
生活压得我们不能心安理得,开始的那种激情渐渐消减。我们都不愿也没有条件依靠父母,要自己为生活去奔波。打扑克那场无意发生的争吵,验证了我们爱情的脆弱。在那种生活重压中,我们彼此相互认可,互不厌弃,今天想来已经很不容易。
那时候,我们彼此眼中的坚定总是不够真实,我们都笑得有点虚伪。要永远一起走下去只能是心愿,做起来会很难。
也许,我们的爱情没有经历那些追逐、猜疑、相思、惊喜……没有尝到足够的苦痛,就不会格外呵护。这一步步必经的恋爱程序,被一个媒人介绍太轻易地跳过。见面后她说她爱我,我看着她的含情脉脉的眼神就醉了。
简单地相会,也简单地分手。
此后,我们身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每天遭遇各自不同的人,被各自不同的生活所感染所同化,我们渐渐消息减少,直至中断。
我常想她,但距离酿就的思念,让我的心一点点地下沉,一点一滴的融化、碎散……
常常想起她和我在我们那个小屋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亲吻,尽管记忆是如此美好,但过去了的已经永远过去,我连她身处何方都不知道。
与她的那次分别,我等她等得好苦好苦,当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碎以后,我选择了寻找新的爱情。我有幸与另一位女子相识,可命运又让我再次与之分道扬镳。此后我分分合合地和数位女子发生着一串串爱情故事,爱情就像一种游戏充斥于我的生活,刺激着我日渐麻木的神经,以至于我连她们的姓名模样都难以一一记清,唯有这初恋的女子使我永世难忘。
现在我已经有了最后的归宿,有位还算可心的妻子,还有了可爱的孩子。有时我仍然会想起我的初恋,想起那第一次给我温暖的女子,或许命中注定我和她在那个青春岁月的某个阶段有缘。但我们的缘分太短太短,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她现在在哪里?她的未来又是怎样的呢?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她也会想起我吗?想起我们的初恋?
永远珍藏她的微笑,她的温柔……只愿她能安平幸福,也记得我这个曾经的朋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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