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人无信则不立,市无信则乱。”
诚然人情太薄,薄的就像保险套。脸皮太厚,如果说谁的脸皮跟城墙那么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城墙不算厚。真厚者精确制导导弹虽然能穿山洞,穿混泥土穿钢板,但对于真正的脸皮厚者是无用的,就像美国人的脸皮一样。
前两天嗓子疼的不行了,吃了好多药也不管用。到医院去看了下,排队,挂号,忙乎了好一阵终于轮到我了,但见一个眼镜比瓶底厚(跟我小学老师的眼镜一样)貌似专家的人让我张开嘴。“扁桃体发炎。”嘴里嘟囔了一句。喉咙疼就喉咙疼呗,还搞个什么扁桃体发炎,像我这等粗人真没办法理解了。而后他就开药方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写了好多我看不懂的中文。最后终于呆着了机会看懂了几个阿拉伯数字两百八十五。真让人大跌眼睛,我看了一下就把它揉成一团塞到了垃圾箱里,微笑着离开了那家医院。
倒不是我害怕药贵,我在想:“就我身上这二斤肉恐怕还真没那么值钱吧!”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根本就是不相信他们。我总认为他们是庸医是杀手。穿着合法的外衣做着非法的勾当,他们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像不能相信警察一样不相信他们。要不别人怎么会说:“警察靠的住,老母猪会上树。”恐怕还是真有一定的道理的。看到警察我就有一种不安全感,虽然咱从来都没做过强盗。但对于军人就另当别论了,我对于军人倒有一种崇拜和痴迷。
很小的时候由于老生病的缘故,就经常往药铺跑(我们那里还不叫诊所)。每一次去我都会大哭,医生就安慰我说:“打针是不疼的。”听的次数多了我便有些生气,骗人就骗人嘛!哪有你这么骗人的,要不针扎到你身上试试。
身体不好嘛!那时就打了好多针吃了好多药,什么青霉素,链霉素,阿莫西林,牛黄解毒片,感冒通,安乃近啦。几乎能吃药的都吃了,能打的针都打了。可事实证明我对这些全部是过敏的。幸好我逃了出来,要不然真是要死在那些医生的手里了。我纵然死了也没人证明是他们害死的。
对于警察的反感缘于我二姐上师大那年,由于父亲看还有几亩地没有耕,就想着耕完地再卖了供二姐上学。农民嘛,也就这点指望。哪成想就在这当儿牛被别人偷走了,警察开着警车招摇了好几天却什么事都没有干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小偷,但没有证据也拿他没办法。那时候我觉得他们像我一样无能。如果这些归于中国法律的不健全,那下一次一定的归罪于他们的无能了。
一次我和朋友喝多了,摇摇晃晃到家倒头便睡。第二天醒来家被洗劫一空,手机现金甚至连裤子都没有了。农行·建行·工行·交行·邮政卡一张不剩。更要命的是连身份证也丢了。我们慌忙报案,像憨狗等羊蛋一样想等一个奇迹。可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给我答复,如果说不失望那都是骗人的。都是一些不可靠的骗子,害得朋友一老埋怨我:“到你这睡一晚,比五星级还贵。”
我倒希望自己呆在屋子里,静静的听一首老歌。我倒希望自己感受流水一样的寂寞。我宁可回忆一丝幸福。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真诚面对别人的冷屁股。
二姐说:“看你这傻样,早晚要吃亏。”大姐这么说,二姐夫也这么说。或许我真的很傻吧?都这么多人说了你还真不得不信。不是说傻人有傻福么?我怎么就没有呢?郁闷。
朋友的朋友没地方住,就吃在我那住在我那,临走还顺便把我的手机揣走了。我突然间明白了:“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敌人也不是我的敌人。”我拿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悲,可叹,可怜。
我只相信一些残存的记忆,我只相信一些残破的片段。我只相信一些忧伤,我只相信曾经的过去。碎片,是我信任的唯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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