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补君是我念师校时的同学。
这是发生在念师校时的事。
当时他对他的文学造诣相当自信吧·如果恭维些说,他的诗歌散文都写得很精且尤其擅长诗歌·总之两样都可以让我看不懂意思但是感觉很美·有一次他还收到一封信,是xx文学社那种叫他交钱和作品去参加“中国当代青年诗人”的评选。他问很多人他到底去不去,也问了我,我说别去。因为我也有类似经历,虽没有他的这个级别高,但我觉得都是一路货色:骗钱的。
我当时就是特喜欢发牢骚,因为体育老师看我不顺眼说我做早操不认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立即宣布我学期体育成绩不及格。天地良心,我当时自己觉得根本没有不认真。后来再因为体育等三科不及格导致留级,我以为自己委屈极了,就市教委、省教委、国家教委各写了一封信去“告”,我也不清楚具体地址,就直接写了单位名字。后来到国家和市教委的那两封是杳无音信,倒是到省教委的那封被退回了学校,因为没有送到。那教导主任擅自给我拆了看了,还气愤的在班上讲,说我写得狗屁不通,还说有事情不找学校解决,去告告告的,还······我虽然想接着连他一起告,但都告到国家教委了都没有告到,难不成要告到联合国去吗?因为我的遭遇如此悲惨,同学也多多少少有饱受学校压迫的感觉,因此我发牢骚的那些文章还有不少人愿意看,还很能使他们产生共鸣似的,还说我有那么一定点儿象鲁迅,可真是羞死人家了!
补的作品因为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但是鲜有知音。我也是读不懂啊,无奈啊,想写那种我也写不来。当时班上有一个“头有点大”的美女,叫做吴静,是学校校报《雏赢报》的副主编,她也写那种读不懂但很美的散文,她和补是前后桌挨着,两人过从甚密。天知道我留级后也和美女混了个烂熟,还以为是老天让我留级来和她邂逅呢。(呵呵,开玩笑的啦。)总之我再写了什么,都要先请她帮看看,到不是想在校刊上露露脸,我的文章多是反动的,“见不得光的”。曾经有个老师上课之余叫我们写了东西可以请他免费修改,说他有熟人,很容易就发表了的。我信以为真,也是我太天真,居然把揭露抨击学校的文章给他看,他看了两秒钟,立即还给了我,还“表扬”我:“你的杂文还写得好耶!”当时我觉得我一下子就看请了他的真面目似的,其实现在想来这个老师还是不错的了,不象我们那个教文选的老师,叫我们给他写心理话,我就写我恨拆我信还说我写得狗屁不通的那主任,写得是十分的掏心啊,同志们!可是我得到的批语是“重写”!可是我丝毫没有因为给这位李训老师看了我的反动文章受到任何影响!两相比较,他也比那位高尚多了。这次晋小高的“职前培训”我又看见了他,好象是比当时春风得意多了,他在讲座结束还特别说了一句“骑摩托车的,注意安全!”有这份心的老师,你又看见过几个。我其实当时也是觉得很不以为然的,今天做补充时,才觉得他是那么值得敬爱,没有神,没有完人,我们不要苛求,随便找个人敬爱吧。可是当时我还写了一句非常经典的句子来打击他没有帮我修改发表文章,没有帮我“伸冤报仇”,鲁迅先生未必写得出这么经典的话。“嘴,是一张薄薄而发白的嘴,说话时满含激情的口水,不管飞溅否,总之很不雅观;脸,是一张清白发黄的脸,没有什么血色。就是这样的一张嘴和这样的一张脸凑成了这样一张嘴脸······”
(人,真的会随着年龄的变化经历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看法,我现在似乎比当时平和多了,当时那么恨他,现在变得尊敬)
2
上回说到我渐渐和补君的文友大头美女有了那么一点交情,每次我写了什么都要给她看看,有时他就顺便给补君看,只要是诗,补君总要不吝赐教给我免费修改修改,如果是我很谦逊虚心,我当然感激不尽,可是我是自以为是的家伙,他那好象的确要高出我几分的姿态让我受不了·我给他说了我的想法和意愿,他不置可否,却依然如故·
某日,我看到一期>的扉页上有一首席慕容的诗,题目我忘了,那第一句我却是记得非常清楚“若所有的流浪都是因为我。。。。。。”我看了也觉得这诗是浅显易懂满含深情那种,于是我有了个主意,我将诗原封不动地抄了下来,只隐去了作者,等他来时,我装作极诚恳,酌字酌句地道:"补,这里有首诗你看一下."他大概还以为是我在呀呀学语,没有看出我没有给他"秘书"转交而直接请他指教有什么不同,一节课过后,他把我的那张纸还来了,也不屑等我"谢"他,径直昂着头回到了他的座位.我看了看那张纸,圈圈点点,修改了十来处,其中第一句"若"改成了"如果".我不由得立刻笑出了声来.我洋洋得意的高喊道:"补,这个可是席慕容的诗啊!?"心里暗想这下他可糗大了,以后再不会随便改我的诗了吧.他却脸一红,振振有辞地道:"难道席慕容的诗就每首都是好诗吗?"我又狂笑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席慕容自己也绝对不会狂妄到说自己的每首诗都是好诗,但我想<<知音>>扉页上的诗用不着改那么多吧?最后我把这件事公之于天下.
想必这次我伤他很深,以至于毕业留言他也说我是"唯一两位"让他"uo chuo"之人的其中之一,并"顺此祝贺"且留仿古体词一首,他是广播站的,我想他的拼音有一点问题.
诗曰:独坐夕阳 黄昏 望断天涯 不见归路 只见乌鸦 千姿百态 盛开的花 哪一朵 会入你家 回头凝眸 望盼小楼 听见溪水流 只不见 美人行走
我由衷地在心里赞道"好诗",可我却说:"独坐夕阳,你不怕把屁股烧糊撒?"至于我给他的留言,我写的是:"谢谢你为我和小席改诗!"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8-19 8:35:31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石或玉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