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耳朵里回旋的是豪情亦婉转的纳西风乐,手里捧的是摩梭女孩儿杨二车娜姆的《走出女儿国》,我的世界,终于在这个响彻蝉鸣的中午,充满了来自异样国度的新奇与震憾,甚至还有寂静。
也许,只有这醇纯的少数民族风情,才能让我彻底的安静下来吧,相对于此,那些通俗的或风行的小说与歌调,只能让我陷入更多的自恋与自卑。
很羡慕这位摩梭女孩儿,她有着绝对自由的爱情观,无论是在那与世隔绝的人间净土——泸沽湖畔,还是在热情奔放的美利坚合众国,她始终义无反顾的去实践着这份大胆的、原始的、独立不羁的爱情。
不想去追究,一个人到底能够储蓄多少的感情能量,才可以让自己如此的去任意挥霍七段恋情,但只是这份自由,只是想爱便爱的自由,便已经让我们这些在爱情面前已经死去的人们,跌入尘埃了。
就象美丽一样,美丽无法设计,最美的时刻,就在于那自然的、不能阻挡的、真正来自于心底的那份欲望的天然展露,而绝不会是精打细琢之后的、蒙上一层凡尘的做作pose。这,她做到了,做的坦白且无畏。所以说,她是美丽的,并且不分国度的一直美丽着。
于是,只为这份不朽的美丽,放弃爱之若命的网络,我选择,独坐楼头。
[二]
所以爱书,是因为书里面,有我没有的世界,我在书的世界里,可以任意地体味我的世界里没有的自由,或者爱、或者恨、或者悲、或者喜、或者清真,或者俗性——只要我愿意。
给我影响最深的,要从琼瑶小说说起,读她的第一部小说,是在小学五年级,一本《一帘幽梦》,如低婉轻淌的小溪,就那么潺潺地流进了心里,从此,冲开了心的河床,越积越深,直到水流湍急。
因此,从很久以前,我就在盼望一场极致的爱情——一场唯美的、强烈的、散发着钻心疼痛的爱情。强烈到,一切关于爱的情绪,都可以刺激每一个器官去知觉它,在它的刺激中战颤、疯狂、甚至毁灭。就象吃麻辣龙虾,可以辣得大汗淋漓,却乐此不疲,就象在永定河里冬游,可以冻得全身麻木,而依旧热血沸腾。
可惜,这样的感觉,永远只能成就着我的憧憬,而在平平淡淡的生活里,磨灭了我想象的羽翼。只好,我羡慕身在其中的任何人,如摩梭女孩儿,如三毛,如现代言情小说里那些靓姐靓妹,甚至如哀婉悲凄的林妹妹。
以至于,我愈加爱书了。
[三]
蝉,是夏天的一曲绝句,让灸热的人们,在平平仄仄平的枯燥里,期盼爱情于秋风里觉醒……
于是,我的思念,也如远山的枫叶,在等待着,秋风过后的飘然落地。
一枚花瓣先落,淡紫的身形里,藏着一个关于浓紫的传说,而那传说里的男人,早如别人衣橱的衣裳,恁个漂亮,却,只不适合我。
年少的轻狂,曾是如此的想去爱每一位美丽的男人。不在乎承诺,不在乎肉体的卑贱,只在乎,尘埃之外,那爱与自由的等量。
走过才发现,人生,原来也如一曲蹩脚的绝句,爱的格律已成,爱的主题却依然没有找到。
[四]
记得以前曾为萧红的一句话伤神了很久,她说:“我一生最大的痛苦与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个女人”,这成了她的谒语。
而今,随着岁月流过我的身体,最终冲淡了我对她的那份同情,剩下的,只有雁过留痕的一点哀伤。
甚至,在某个特定时刻,我在庆幸自己是一个女人——男人,何偿有勇气去谈论爱情?
他们,只会在古往今来的挫败中,以女人为借口,成就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怪谈,而从不敢掀开,羽扇绾巾,纵马长啸之后那层寞落的面纱。一切历史的轨迹,男人都与爱情无关。
爱,是女人的专利,是男人的插曲!
因此,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我让情感与青苔一起遍地生根。理直气壮的,在身则看书的那枚男人面前,谈论与他无关的爱情故事。
然后,以一杯清茗酹于月亮,让它在尘埃之外,放弃离愁,只余一份清凉,沁入每个人的梦境!
本文已被编辑[芙蓉晶]于2006-8-15 22:25:0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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