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个昏头昏脑的东西,地球追随着太阳,它和我一样昏昏沉沉感到太阳的遥不可及,近距离的恐慌以及必死无疑的结局。而那两个不完全重叠的质点,在相同的轨道上寂寞地忙碌着,忙碌得遗忘了寂寞,也没有办法停止这永远无法接触的爱的跟随。风又来了,雨又来了。世纪末的夏天是用水浇灌的阴柔阳刚。只有泪水无知无绝才显得虚情假意。
初到宾馆大厅,听到的是巴赫的大提琴曲。巴赫,这个成熟而有美丽的音乐家。屋子里压抑着一种腐败的芳香气味。当空气沉郁腐朽的时候,看着缓慢的电脑停停顿顿地进入desktop界面,无聊……从窗帘的间隙偷看天空流动的云。阳光随着拉开窗帘的哗啦声响沉重地跌进我复杂的屋子里。为了清除屋子里始终存在的多余的物质,我必须让气味出去,让阳光占领这欲睡的空间。
午夜时分,灵感在没有烟雾翻卷着远去的黑暗里,被用来思念和等待。等待着明日黎明出现的慰藉。音乐在高挑的黑色空间里回响,在我空落的心和脆弱的墙壁之间来来回回制造着撞击的波动。是的,它能够填补任何一种空虚。那时,是他教我以空虚来填补空虚,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们可以的,可是……空虚,说的是痛并快乐着,是享受和受罪分秒互补着,是在荒诞和理所应当的平稳生活下去。因为喜欢不被孤独占据,虽然它已远离,但为了避免它再次无知地缠绕,应该找一个替代的氛围,制造一点虚无中的“美学意义”上的存在--就是在一种知音般的激动中看到虚妄的自大在消失,最后至沉默……
试着开始构思往事里关于假想的镜头。跟随着的假象却总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他和我和别人的纠葛。面容不清,唯有情绪仿佛真实得可以呼吸到。告诉我假装能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只有让它像烧焦的森林,慢慢沉睡,慢慢复苏,慢慢回忆起每一种生命力的真真实实,靠这些走神中的想象告诉自己即使发生不幸我也已经承受。然而,却总是有人带着贪婪地了解颓废残酷的生活,冷漠地望着它的热烈,掂量着它的逻辑,在总结所有故事的共性·慢慢的,开始明白迷茫根本找不到澄清的办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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