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乃人之元也,头发就是元之元。即使你相貌平平,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是令人羡慕的。我有几则关于头发的故事,要与大家分享。
女儿篇
我在学校寄读,学校用的是封闭式管理。每每月假返校,除了同学们那瘪瘪的行囊象充了气似的鼓了起来以外,变化最大的要数头发了。
只要稍稍留心,你就会发现每次都有十多个人剃了头。我们那时不叫剃头,叫“烧毛”。大家三五个聚在一起说,谁谁谁又“烧毛”了,那人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我的头发就象疯长的野草,杂乱无章地耸拉在头顶上。我很满意这个样子,表明我热爱大自然,从“头”开始。以往,老妈总看不惯我那把“草”,死活要押我去理发店修掉。
记得有一次回家,我那头发也不短了。也许,是老妈不吃荤改吃素了,不知为什么大发善心,让我那丛“杂草”得以苟且偷生,令我感激涕零。谁知,第二天一大早,我又照赴“刑场”。看着那一缕缕青丝无辜地飘落,就好象那心情飘来荡去,飘零了几十年,很有“风潇潇兮易水,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感。我只能无助地看着它们离开我,就象我初中的朋友和那真的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
半年以后,也就是在我郑重宣布“我要象捍卫生命一样捍卫我的头发!”之后。这回,老妈可是真的让了步,我也终于留了个小马尾。
妈妈篇
我的妈妈是法西斯。嘘!这话可别让我妈听见。老妈对我蓄发百般阻挠,她自己可就为所欲为了。
记忆中的老妈,可是个走在潮流前线的人物。打我记事起,老妈经历了从时尚少妇到家庭主妇的成功转型。90年代,老妈烫了个时下最流行的“鸡冠头”。不懂事的我好奇地问:“爸爸,不是公鸡才有鸡冠吗?为什么妈妈也有啊?”一句话,逗得爸爸笑得喘不过气来。后来,老妈去烫“大波浪”的时候。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一去就是几个小时。可急死我了,回来也真把我着着实实吓了一跳:“哎呀,去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顶了一头的弹簧啦!”“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妈妈也顾不上不高兴,忙着做饭去了。我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老妈染了一头黄发。都三十几了,还扮黄毛丫头。老妈真是的。可我爸就是不和我配合,每当老妈在梳妆台前搔手弄姿的时候,老爸就摆出一副欣赏的样子,一个劲儿点头:“好看,好看!”我真不知道老爸是棍棒下的傀儡,还是丧失了欣赏能力(后来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害得我只能“孤军奋战”了。
进了高中以后,老妈也收敛了。没再动过她心爱的头发,而把心扑在了我身上,这令我有了一点小小的感动。
其实,老妈的发质本来是很好的,就象一头黑色的瀑布,还可以拍洗发水广告呢!只是老妈的头发历尽“劫数”,已开始卷曲,也有些分叉了。
去年年底,在我和爸爸“糖衣炮弹”加强硬措施下,老妈做了离子烫,还那一头飘逸的秀发以青春,再配上老妈的魔鬼身材,又一个“背影杀手”诞生了。
爸爸篇
老爸的头发白得特别早,倒不是“少来白头,老来不愁”。老爸确实对自己那一头映着“斑马纹”的头发大为恼火。至今还随身带着发胶。
老爸是国字脸,颧骨也有些突出,很难找到合适的发型。所以,每次剃头回来,不是西瓜盖就象劳改犯,都快成了我和老妈的笑柄了。虽说俺老爸长得英俊潇洒,却全败在了头发上,你说懊恼不懊恼?老爸为了求得一个好发型,跑遍了整个c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单位附近的一间时尚理发店里头,作了就。其实,发型很简单:脸的两侧留了点鬓角,遮住了颧骨的瑕疵。前额留了一撮头发,显得更加年轻了。
老爸仿佛一下子找回了自己,还真把他当成了二十几岁的帅小伙儿。走起路来,也雄赳赳,气昂昂地。
嘿,小小的头发哟,体现着人的精神面貌和时代的进步。你说重要不重要?
本文已被编辑[千山我独行]于2006-8-12 13:24:2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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