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本人不谙历史,且脑力有限,故不会去做杂文历史出处之考证,更不会去罗列自古至今杂文大家之警世名言以挂名厚重,同时也可脱掉被人说我舔着历史的屁股上树或靠吸食大家嘴巴上的口水挣名的嫌疑。
其次我再次重复题目含义,是我论,而非他人所言。所以倘若有过激之处,还请名人名家多多原谅,最好有提示或指点一二,让我样之后辈有个学习和更正的机会,也可彰显其名人名家乐意提携后人之美名气节。
最后,言归正传。
说实话,在看到一些人写的所谓之杂文和做的所谓之杂文评论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因为我开始为杂文的生存环境担忧,开始担忧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数十年后是否还有杂文这种文题存在,开始担忧即使存在了还是否有其所应有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杀人于无形的力量。这并不是自言己之情操高尚,或者是自我标榜自己是杂文的知己,更或者自夸自己之于杂文就譬如莎士比亚之于戏剧,我只是想表明自己对杂文的刻骨之爱,我不忍心别人用误解的眼光和观点去玷污杂文在我心目中圣洁的形象,目的仅此而已,简单而清晰。
有句话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这就足可表明不但“嬉笑”是可以写作,“怒骂”同样可以为文的。自然调侃的语言会让人看着嘴角有笑意,眉毛有舒展,脸部有松弛,可以让很多人喜欢的,可嬉笑调侃的背后仍然也蕴涵着作者的泪和血的,只是那是一种隐晦的愤怒,是笑过后的愤怒。但怒骂就是直接了,怒骂的语言是让你看着就嘴角抽搐,眉毛凝聚,脸部紧绷的,自然会让很多人不舒服,然而却看着痛快过瘾,是可以从心底有笑意的。只是恐怕会让一些娇柔的人找到矫情的理由,从而让作者落得个粗鲁的骂名。自然,文章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若一味地依靠表象的笑或者骂去判断而不是去体会作者文里最深刻的内涵,怕是任何感触都会流于肤浅了。
有的时候我会承认我有点愤青。愤青,应该解释为愤怒的青年一代吧,可惜只是极少数,而且还不被很多人看好,觉得他们有社会渣滓一样的低俗和无聊,又觉得他们都象疯狗一样的乱咬,好象他们愤怒于世间一切的事情。在我,就觉得有那样感觉的人才纯粹是社会的蛀虫,他们整天高唱着和平歌,眼皮子底下早已变的乌烟瘴气,满目疮痍,他们却视而不见,就是这样的人还自觉很有颜面去抨击那些为了社会的更美好而呕心历血努力的人。所以,我偶尔承认我是被很多人漫骂的愤青,且并不觉得有自卑,也不觉自己就真如那些眼睛患阴翳的高尚者所说的那样低人一等。相反,我觉得我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高尚、都更纯洁,因为我更爱这个美丽的世界,爱的更深入骨髓,甚至我不忍心她有任何的污点存在,就象我不允许我爱人的身体有丝毫的不舒服一样,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找寻、发现和救治中,并乐此不疲。而且,我感觉那些整天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又亲亲我我的赞美世界是多么美丽的人并不是真正爱这个世界的美丽的,他们是最真实的伪君子。就象面对你的爱人,如果你只是一味的去欣赏和赞美她的美丽还不算是真爱,还夹杂着伪善,因为你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忽略了对自身的反省从而骄傲自满、止步不前,固步自封,你做的只是讨好,一种可以让她毁灭的献媚。反而只有不断地告诉她的缺点和不足,再促使她改正,才能让她更加的美丽和茁壮成长,也才是真正的刻骨之爱。所以我选择了枪的直和刀锋的利,把社会的一切污点刺透剖开,然后挖出那颗毒瘤来,再缝合伤口,还原世界固有的美丽和社会固有的真诚。或许会有刀疤的,但内里却是一味到底的美好,也才是真的美好。
同样,我认为杂文并不是容纳百川的大海,杂文里没有风雨欲来而岿然不动的平静,杂文里没有山河将崩而心神不惊的沉稳。因为杂文的骨子里都蕴涵着惊涛骇浪,蓄势着最激动人心的力量。杂文所有的只是坦白的直抒胸臆,所有的只是率真的痛快淋漓。杂文是要见血的,是要句句见血的。这就譬如和小日本拼刺刀一样,你来我往的动的全是真家伙,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怜悯都可能换来的是自身的灭亡,一次战斗的失败,甚至整个团体的消亡。所以杂文每刀子下去就要有血花四溅,那冒出的带着黑色血液的花朵才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花朵,才是这个人世间最具有爱心的花朵。当黑血涤净红血运行的时候,我们才具备真正完全的人格。
心情和生活都很轻松的人是不适合写杂文的,因为他们大多都被生活的优越钝化了心情,钝化了对世态炎凉悲苦的洞察力,优越让他们疲软,让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处在一种松弛的状态,他们是张断了弦的弓。他们往往会曲解杂文的含义,他们往往认为杂文只是一种规劝的工具,是为人说教服务的,更或者认为杂文是作者个人义愤发泄的产物。这里我要告诉他们:杂文不是规劝,规劝是布道者的游戏,而写杂文者不是传教士。同样杂文也不是发泄,发泄是心理智障者的专利,那是私欲,而写杂文者都有一颗清醒明了的心,他们所展示的都是那颗清醒明了的心里所最大膨胀的张力。杂文就是要作者蘸着心里的痛和心头的血去写的。
有人说写杂文不要偏激。可不偏激能叫杂文吗?杂文就是要抓住一个小小的纰漏无限扩大之,从而让每个人都可以从这个扩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皮袍下的“小”来,看到自己心底蕴藏的“恶”来,哪怕是极小极小的瑕疵也会被照射的无处可遁。鲁迅先生就是偏激的,这是很多人的共识,并且有人说先生由于太过偏激到了后来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我觉得先生偏激的对,偏激的有理,因为黑暗的社会现实告诉人们,是必须有人清醒的,是必须有人警醒还在沉睡的国人的。纵然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以德抱怨的民族,鲁迅先生依然负起了救治的担子,选择了对所有人都有利惟独对自己有害的事业。因为先生知道在伟大的志向面前个人的得失是渺小的。但倘若真如某些人所说先生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的话,那我我觉得这不是先生的悲哀,而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哀。一个不知道识真人才重真英雄的民族,即使生存下去也是可悲的,也是被人可怜的寄生虫。
可惜!中国五千年的文化传统造就了一大批甘于现状的人,他们以中庸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若是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就让太阳他妈的这样照吧!所以孔老夫子的中庸成就了一大批的蠢材,一大批的社会败类,一大批的亡国奴。而中庸的内涵往往被人理解为温和的仁义,可造就出的却是如春秋战国时期的“仁义公”宋襄公那样的人物,一生炮制了“不斩二毛”和“待敌定而后开战”的笑话,却也最后死于非命,葬在了一个湖中心的荒岛上,狼狈不堪。不过,温和的仁义自也是不错的,仁义也让很多人理解为诚信,更何况“是帮助了很多的人,没有走向残暴的境地。在充满杀戮的历史上,开辟出一片温暖的地域”。但仁义并不代表这个世界可以没有杂文,仁义并不代表可以让恶开开心心、理直气壮的生存。这样看来即使是无比庞大无比厚重的孔夫子中庸学说,也不能屏弃杂文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崇高地位,也不能任意恶的肆虐而不顾。
我向往直白而坦露的写作,因为我写的是罪恶,是对罪恶的披露,是让罪恶无处可遁。因为我始终相信对恶的发现不彻底就是对美好救治的迁就,而对恶的姑息就更是对美好最大的残害。
所以我说:让小资和轻松的“杂文”见鬼去吧!让散文和随笔杂交的“杂文”见鬼去吧!让不理解杂文而盲充高尚格调的人见鬼去吧!让一切的一切高唱和平粉饰太平的人见鬼去吧!杂文世界里只需要真诚,虚伪者请让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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