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到戛然而止
小时侯,因为腿长,我5岁进了舞蹈班。舞蹈老师讲的第一句话是:“舞蹈是肢体语言。”当时听不懂,心里却也还喜欢。据说这个老师是出了名的严格,只要动作稍稍不准,就有鞭子伺候。我大概那时年纪小,是很少受皮鞭之苦的。
可练习基本功却是一门苦差事,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的我,练完一天的功,浑身的骨头差不多都散了架了。自从我那次下腰闪腰了以后,我那关于舞蹈的蝶梦也就戛然而止了。
只是现在,早已没有学跳舞时那么好的素质,却也爱跟着电视里的舞蹈屁颠屁颠地扭动着那激情还没烧完的岁月。
画满一书柜
我母亲希望我成为一名有教养的帕格尼尼(小提琴家),而我却渴望梵高的狂野。才刚刚见到小提琴,我就哭着闹着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冲进了画室。
那一刻起,我便跟着老师学工笔,学国画。那会儿,我学会了辨别硬毫,软毫,生宣纸与熟宣纸,做画的时候,什么该藏,什么该露。洋洋洒洒,或曲或直,不亦乐乎。但画画就象种地一样,收获甚少。除了仅有的一张花鸟画在展厅中露过面以外,其余的大多躺在了我的书柜里。
出去写生的机会是很多的,通常我们面对的是一棵树,或着一个亭子。偶尔会去江边写生,那是最幸福的时刻。我们画那一檐的破瓦,想象着那斑驳的墙壁缝里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墙上有时也会挂一两串红辣椒,是罕见的风景。课余,我们会到江边上打水漂。那石头落水的丁冬声就象一个快乐的音符。江边有只大破木船,船上都生了苔藓了。这只破船倒满足了我们小孩子的“海盗”梦,一路“乒乒乓乓”,好不神气!
只是那一线老屋早就被拆毁了,那只大船恐怕也早已被洪水冲走了吧?有谁又会了解一个少年的忧伤呢?
所幸的是,我有一书柜的宝贝。是谁说的废画的多少也可以评定一个画家的好坏呢?这话可助长了我的得意。
周末,哥哥借我的笔,墨,纸,砚画了一幅《戏鱼图》,趁兴而归,我也心里暖暖的。
竖笛的忧伤
这是一只竖笛,可见过它的人都说它是萧。
我喜欢竖笛,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曾经和一名拉二胡的朋友,来了个竖笛二重奏,人家直夸我朋友吹得好。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发现自己的笛子确实登不了台,就只好在夜里偷偷地吹了。在有月亮的夜晚,我会想起古人对月吹萧的情景来。那时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甚至连电灯都没有,一定很寂寞,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情绪来。
只可惜,我的竖笛在遇见它的钟子期之前就夭折了。
对面的楼房里有个很会吹笛子的人,他吹的《梁祝》可谓让人“三月不知肉味”。他一定有一只魔笛,因为那笛声可以让狮子都俯首贴耳。
我庆幸,我还有一双健全的耳朵。
虽然,我不是搞艺术的人,但与艺术结缘让我学会的不仅仅是欣赏,更是一种平和的心态,能乐在其中,逸乎其外,我相信,我与艺术的缘分还会更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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