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男人,就一男人姑且叫他风吧。就一单位的小头目,四十出头,普通相貌中还带点丑的感觉,膝下一女儿已经参加工作,一超生儿子正上小学五年级。就这么个不起眼的男人,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单位附近有一发廊,发廊里有一女子,已婚女子,叫她云吧,三十左右,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和丈夫一起经营着发廊,经营着用来养家糊口的勉强维持生计的发廊。是男人就得进发廊(除非天生无发者),风也不例外,他成了云店里的常客。洗头,理头,按摩,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一切都在云的服务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一次又一次,在路人的眼光中,在云的丈夫的眼皮下,一切的一切,正常而又正常,普通而又普通。似乎应该感谢经常照顾生意的老顾客,于是,在一次又一次之后,云对风有了感激,感激他的光顾,光顾他们的发廊,让他们多了一个稳定的顾客收入。男人风于是经常光顾他们的发廊,即便不理发,坐坐也好。这一坐,便再也停不下来了。隐隐的,风和云之间,有了一些说不出的感觉,风一天不见云,心里便不是滋味,云一天不见风,眼光便游离在门外。在现在通讯发达的今天,现代通讯设备在这里发挥了作用。风要了云的号码,云也知道了风的号码。手机中的情书你我不得而知。反正后来,云的丈夫终于知道了,知道自己的老婆在背地里和别的男人好了。他很潇洒,挥挥手,就告别了对自己不忠的妻子。但转身离去的时候,分明有泪滴在眼眶中打转。云没有挽留自己的丈夫,也许在心里还高兴过一阵。终于可以无拘无束,无所顾忌的和风在一起了。不知是风(或者是云,或者一起)使的什么招,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没有下文了。
再看风的一家。妻子是一典型的农村妇女,有着农村妇女的朴素和勤劳,同时也是乡村赤脚医生,兼农村妇女的接生工作,一个月的收入是风的好几倍。因为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妻子在家的地位很是低下。其实她知道不是她的过错,可风就高高在上,就让她地位低下,哪怕她钱挣得再多。谁叫风是有单位的,而自己一农村妇女来着。为着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孩子,她心甘情愿的在农村经营着庄稼,经营着村卫生站。待女儿10多岁时,风要求妻子生一个带把的。妻子听话的硬是给生了一个带把的儿子出来。妻子由于长期的地位不平等,并没有因这次的功劳而有所改善。有的只是更多的家务活、农活……不仅要照顾小的,还要服侍大的,风在干吗呢?美其名曰,上班。是啊,上班,多光荣呀。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妻子就那么贤惠,就那么温顺,就那么可以呼来唤去。
风由于有这么能干的妻子料理家务,他在事业上也蒸蒸日上,爬到了单位的领导位置。俗话说:男人有权就变坏,这话一点不假。当上领导不久,便和云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没有不透风的墙。风的妻子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她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像云的丈夫那样挥挥手,然后潇洒地走。她同丈夫谈过,同云谈过,希望看在两个孩子面上,别再往来。这话在他们身上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让他们更公开化了。风的妻子够软弱,见劝不了,便又回到乡下继续忙自己的农活,让泪水往肚里咽。
风和云“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了。云是离过婚了,为了风而离的。她不满足于只是和风的同居生活,她要风给她法律上的保护,她要风离了结发妻子,让自己取而代之。哪个男人不喜新厌旧?何况遇见的是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人,谁还会留意家中的黄脸婆?哪怕是她为他付出的再多,也于事无补。为了新欢,风向妻子提出了离婚。这么多年来,妻子从没有和风争过,闹过,即便知道他有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也忍气吞声。可这次不同了,她爱的风眼看着就要离自己远去了,她得抓住了,虽可有可无,可也是一个完整的家呀。她要的不多,就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有爸爸,自己有丈夫,哪怕名存实亡,哪怕是神散而形不散。这次她抓住了,抓住了一个名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名分。云除了名分外,什么都有了。
事情就这样发展着,风平浪静地发展着。妻子赢了结果,输了过程。情人赢了过程,没有结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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