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报纸上的一篇文章—《煎饼》,忽然就想起了我的儿时,也许人在被感动时就更容易引发回想吧。
我对煎饼还是记忆深刻的,它哺育了我的童年,就是现在我也并不讨厌它,还是喜欢那淡淡清香的味道。不过它在我人生的阶段中只是很短暂的,很快它就被如今司空见惯的馒头所替代,不过那时的馒头远没有今天这样子的白。
我弟兄很多,又是比肩而长,正是装饭的年龄。那时母亲每隔一天就会用农村常见的那种大锅蒸上满满的一笼屉。母亲对于我们蚕食那些馒头的速度是颇有微词的,对来我家串门的乡邻常聊的话题就是数落我们的能吃,虽然陪衬吃的菜只是咸菜和常不见荤的青菜。
改变母亲想法的是我本家的大爷,他是一位小学老师,或许是文化人的缘故吧,他说的话家里大人们是都相信的。我学习成绩非常的好,是老师眼中公认的三学生,因此大爷去我家的次数是很多的,一是聊一些村里的琐碎闲事,主要的就是谆谆教导我的学习,不能骄傲,不能松劲。
在一次所有的话题聊完后,母亲就又唠叨起我们的能吃,让在坡里忙活了一天的她回到家还要不停地张罗天天要吃的饭。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能吃。况且脑力劳动是要比干体力活还要累的,要常给他们加点油水,”大爷的一席话让嘴皮很历害又能说会道的母亲无言了,默不作声的我看着只是感觉这样的场景很稀罕。
也许大爷一番话语深深触动了母亲的心灵,在那天的下午放学回家,还未进屋门我便闻到了浓浓的香味。那样的香味按理说只有在过年时才有的,而且今天母亲回家也比往日早啊!“都来吧,开饭了。”母亲招呼着我们弟兄三个,然后把等份的三碗菜摆在了桌上,这样子的公平分配自然是引不起吵闹的。一个碗里两块肉骨头,更多的是花生和土豆,上面漂浮着亮亮的油花,诱人的香气早撩得我们按奈不住了。于是便各自端起一碗香喷喷的吃了起来,我先是吃那些菜,那两块骨头是不能动的,,要是吃了的话,再吃不下馒头怎么办,况且只是仅有的两块,它可是我吃饭的动力呀。最后我才拿起那宝贵的骨头来啃吃了,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香味我忘记了,或许两块吃完是不足以尝出味道的。可是我记得,那顿饭我比平常多吃了半个馒头。
这样的故事写来,我不禁感觉有些羞涩。而今的我们食有鱼肉,衣着光鲜,再也没有了那么简单的企盼,那可是那时懵懂少年的我无论怎样也想象不到的。一日三餐的频率也蛮高的,可是现在的我再也吃不出那样的香味了,这是为什么呢?偶尔也吃过一些稍显金贵的美味,可是打开我记忆的闸门,只有那平淡无奇的一顿饭久久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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