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同志有一句关于猫的名言:“不管黑猫白猫,会抓老鼠的猫就是好猫。”当然,这句话是打个比方。现实生活中会抓老鼠的好猫并不多见。
猫和狗都是普通家庭常见的动物。两者之间,人们似乎更加偏爱狗一些。因为狗忠诚,而猫的秉性则似乎有点水性杨花。主家人有鱼吃时不会乱跑,主人家的伙食稍微不如意猫便开小差了。出去溜溜,遇到合适人家就赖着不走,实在是没好去处便沦为无主野猫。
猫的职责是抓老鼠,就好象“鸡司晨,狗守户”一样天经地义。但现代的猫大概跟人一样,生活水平提高了,各种身体机能却下降了,抓老鼠就成了一句空话。不信的话你去看看美国佬拍的《猫和老鼠》,看看汤姆猫被杰利鼠戏弄的可怜样!
有幅这样的漫画:一只拟人化的凶猛威武的猫用右手在墙上写“严禁偷盗”,左手拎着一条鱼。两只老鼠从它脚边的洞里跑出来,一只老鼠对另一只说:“别怕,它今天又收了我们一条鱼!”这幅漫画讽刺的当然不是猫。猫未必会受贿于老鼠,老鼠也未必有这样的胆量和智慧。但从某个方面来说,猫正是因为有鱼吃了才不去抓老鼠。哪只猫儿不吃腥呢?既然吃饱了,又何必去辛苦!渔人放鸬鹚捉鱼的时候绝不会让鸬鹚吃饱,否则它就要偷懒。同样道理,要让猫不忘记抓老鼠的话,最好不要让它吃太多鱼。
形容一个人懒,人们常说“象只懒猫”,可见懒是猫的天性。其实,猫的恶习远不止懒惰。猫会偷腥,猫还不讲卫生。别看它毛色油光发亮,仔细“吹毛”,便不难“求虱”。这些毛病还不算太让人讨厌。最让人厌烦的是猫叫春。半夜三更,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惊天地而动鬼神,使人彻夜难眠。据说有一位老和尚听到猫叫春触景生情写了一首诗:“猫叫春来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当然,和尚爱听猫叫春自有他的道理,一个正常人依我想不该有这种雅好。
猫也有温柔的时候。喜欢偎傍着人,有时又爱蹭人的腿、闻人的脚。最可人的是把它抱在怀里,听它紧一阵慢一阵地打呼噜。传说这是猫在念经。想来猫也是一心向善,生时杀孽太重恐死后佛祖怪罪,念几卷经来替自己赎罪。只是不知道念的是什么经,恐怕是“猫儿念经,有口无心”,人们胡乱臆造猜测罢了。
猫温柔则温柔,但你若惹恼了它,它收藏起来的利爪便会毫不客气地伸展出来,出其不意狠狠地抓你那么一两下。不管你是它的主人也好朋友也罢。然而,人们却大多以为猫是温驯的动物,看不到它残忍和薄情寡义的一面。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古龙先生小说当中的一句话:“你最危险的敌人往往就是你身边最亲密的朋友!”这句话极有可能是针对某些类似于猫的人而言。如果世界真是这样,那未免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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